我差点没给吓晕过去,还以为是他老婆鬼魂作祟,可是没等我转身出屋就见衣柜顶上亮起一对精光闪闪的眼珠子,接着在雨伞厂里发现的怪猫出现了,
只见它似乎是眼带嘲弄的望着我,布满蓝毛的前爪搭在其中一扇木头门上,原来刚才关门的是它而非鬼魂,
我用手抚摸了几下心脏,只觉得心跳的几乎要从嘴巴里蹦出来,平复了好一会心跳才平稳下来,
看见这只猫的当天我们都以为遇到了鬼魂,因为它在一间三面围墙的屋子里突然就消失了,没想到这次居然在黄劳家又见到了它,
为了避免自己看走眼,我又仔细打量这只猫的外形,只见它毛发蓬松,呈耀眼的蓝色,颜色之深就像是用油漆刷上去的,
这只猫虽然外形诡异,但对人的态度很“淡定”,既不害怕也没有攻击我的意思,只是静静的蹲在木柜顶上和我对视着,
说来也很怪,屋外就有一条新鲜的大鲤鱼,但它并没有食用,似乎知道这条鱼是贡品,
有它在柜子上待着我也不敢贸然开柜门了,正打算出屋子,又看到卧室门后挂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于是我来开门只见门后挂着的是一个棕黑色的皮本子,看皮漆掉落的状态这本子应该是用了很多年,于是我摘下来翻开第一页只见纸早已起皱泛黄了,
看了内容我才知道这是一本日记,黄劳有写日记的习惯,这对我来说可是太有用处了,于是我直接翻到后面,看到近期所记录的日记内容,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后面写的已经不是日记,而是一条条类似于销售账目的信息,信息一共分三部分,人名字、货品、销售的金额,
货品并没有具体名称,只是用两种词代称,分别是“碟子和雾子”,碟子我估计就是碟仙,但“雾子”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但令我感到奇怪的事“碟子和雾子”大多是搭伙销售的,除此也有单卖碟子的时候,但我看了几页销售信息“雾子”是不单卖的,都是和碟子共同销售,
也就是说黄劳一直在销售这两样物品,既然如此他的家里不可能没有“碟子和雾子”,
我先去厨房找了一圈,摆在碗橱里的碗碟没什么特别,而且都油腻腻的应该是常用品,随后我直接进了侧卧,掀开小床床单,果不其然床下摆放着一堆整?的木头匣子,我小心翼翼取出一个只见盒子大约有三十厘米长宽,呈正方形,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磁盘子,盘子表面很光滑,显得做工精细,盒子左下角的空隙处则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犹如墨锭的纯黑色物体,
我放下盒子从中取出墨锭仔细看了看也没发现特殊之处,随后我凑到鼻子前问了一下,
猛然就觉得一股十分清凉的气体从鼻孔直入我的肺部,整个循环过程我感受的清清楚楚,只觉得肺部瞬间就被一股清凉气体包裹住,那种舒适的感觉真把人爽的不要不要的,
随后我呼出了这股清凉之气,就在这一过程中我差点就要睡着,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不过打了个嗑冲我赶紧晃了晃脑袋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我手机响了,接通后只听楚森颇为焦躁的道:“你还没找到吗,”
“急什么,我不刚进屋子没一会儿吗,”
“什么,刚进屋子,你和我开玩笑呢,你进去已经四个多钟头了,再不出来黄劳都要下班了,”
我愣住了,看看手机时间还真是下午四点多了,
也就是说在我闻过“墨锭”之后打的那一个嗑冲,虽然在我感觉就是脑袋颠了一下,但就这一下居然“颠了”三个多小时,这墨锭里肯定是加了料的,想到这儿我可不敢再闻,放回木匣子又将木匣放归原位,
再看木柜顶上的蓝猫已经不见了,此时阳光已经西晒,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时光,而我进来时刚过中午十二点半,
我不敢再耽搁,确定门外没人后便退了出去,我并没有睡三个小时午觉醒来后那种精力充沛的感觉,我根本没有睡着的感觉,也没有昏迷的感觉,估计那三个小时中我是完全失去了意识,没有睡觉也没有昏迷,
上了车子楚森道:“你干嘛了,打你你几个电话都不接,”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
“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高林道,
我把在房子里见到的所有情况告诉了他们,听罢于开道:“果然有问题,”
我道:“当然有问题了,否则我能耽误这么长时间吗,关键在于究竟出的是什么问题,”
“你让我把话说完行吗,”于开表达了他的不满,
“我以为你说完了呢,那你说吧,我不插话了,”
“我两年前接待过一次非洲学生,那是公交公司组织的活动,请几个城市就读的非洲同学参观复旦大学,车子上那些非洲小孩都是在中国生活了多年,所以国语说得很好,他们在聊各地风土人情时有一个学生说过他们部落的土着巫师在祷告神灵时会燃烧一种甘草植物,而产生的烟雾人吸进去后就会产生幻觉,这种墨锭说不定就起这种功效,”
我一拍大腿道:“你说的太对了,”
激烈的反应把大哥吓了一跳道:“你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你说的这点对我太有帮助了,”一些看似没头没脑的线索在大哥说的这番话里我完全缕清了头绪,
我道:“首先我搞清楚了雾子是什么东西,一定就是墨锭燃烧后产生的烟雾,这种墨锭就是大哥说的类似于非洲土着巫师燃烧的哪种能使人产生幻觉的植物,墨锭燃烧之后也会使人产生幻觉,有的人说看到神神鬼鬼,肯定是来自于幻觉,那几个小姑娘就是在幻景中见到了虚拟的鬼魂以至于被吓死了,”
“如果你的推论是对的,那神父又是怎么回事,”楚森一句话把我问住了,
“这整件事里最无解的就是神父,无论如何努力,到最后都会在他这儿碰钉子,”说罢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了一会儿我道:“对了,咱们得去老伞厂一趟,”
“又去那儿干嘛,”楚森道,
“我觉得那个办公室里有问题,”
“老大,不都说那是个闹鬼的地方吗,全上海人民都知道的鬼故事,何必非要去证明点什么呢,”楚森急了,
“我去就为了证明一点,但绝不是你说的那事儿,”
“那是什么事,”
“到了后你就知道了,”我故意卖个关子,
一路驱车到了老伞厂,从铁门穿过去我们径直走到了办公室门口道:“上次来这儿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但就是想不到哪不对,今天我想到问题所在了,你们看这机器、这房顶、这窗户上全部是灰尘还有蜘蛛网,但地面呢,虽然谈不上干净,但却没有一点灰尘,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道,
“是挺奇怪的,难道有人在这儿打扫灰尘,为什么呢,”楚森道,
“我猜测这办公室里有一处地下场所的入口,这里经常会有人走动,所以为了避免留下脚印,才会打扫灰尘的,”我道,
“办公室下面另有乾坤,你这个推测又是从哪儿来的灵感,”
“那只蓝猫,那是吴劳养的猫,并非鬼魂,所以会在办公室里突然消失,就是因为内有密道,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找找,”
几人对视了一眼,楚森道:“别愣着了,开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