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变成了"蜘蛛"

打开檀香木匣的那一瞬间,我眼前出现的不是珠光宝气,而是一个陈旧发黄的书,上面写着三个繁体字“行鏢記”。
我心里一下凉了半截,急忙把这本书拿了出来,想看看有没其他值钱的东西。
结果让我大失所望,木匣里空空如也,除了这本书之外,什么也没有。我有点哭笑不得,我是来继承遗产的,难道就我大伯让我千里迢迢赶到英国就是为了继承这本破书吗?
我拿起书随便翻了一下,忽然叮当一声响,书里掉下来一个东西,我捡起来仔细一看,是一个造型古怪的小物件。
这是一个黄铜打造的小物件,包装的油纸在掉到地上的那一瞬间已经脱落,整个小物件呈金黄色,造型像一条娃娃鱼,头大尾巴小,呈形弯曲,上面刻了一些长短不一的横杠杠,一排一排的很有规律,看起来就像娃娃鱼长了鱼鳞,在鱼头的部位还有一个圆圆的小孔,像眼睛一样,还穿着一根牛皮绳。
我觉得这个怪怪的“娃娃鱼”还挺好看的,就顺手把它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然后又拿起这本书看了看,与其说是一本书,倒不如说用老棉纸线装的小册子,里面的文字是工整的毛笔隶书手抄本,而且还是竖版的,这不符合我的阅读习惯,竖着看已经很别扭了,而且全是繁体字。
我看了两眼就看不下去了,我可是长在红旗下的新一代啊!很多繁体都不认识,要想弄明白这本小册子里的内容,非得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不行。
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耐心再琢磨下去了,因为兜里只剩下五十块钱了,不但没有路费回家,连吃饭都成问题,哪里还有这个闲心思。
在我眼里,这就是一本无用的小册子,它无法改变我现在的处境,我千辛万苦的赶到英国,就得了这么一个破玩意,心里极不平衡,越想越生气,真有把它扔了的冲动。
但转而一想,大伯那么郑重的把它托付给我,想必自有它的用处。就算是垃圾我也得保存下来,毕竟在大伯眼里它是个宝。
我把那本册子又装进了木匣子,收拾好行李悄悄的离开了这家旅馆,因为我没有钱支付旅馆费用。
我没想到我会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难道让家里给我寄路费吗?那太可笑了,因为我是来继承遗产的。况且家里也没有钱,我不想让父母为难。
不知不觉走到了码头边上,听着汽笛的长鸣,遥望远方的家乡,心里格外惆怅....
码头边上,一群人围着一个铁牌子指指点点的看热闹,我走过去一打听,才知道这是法国外籍兵团的招募广告。
我当初并不晓得外籍兵团是个什么东西,打听之后才知道那是招募雇佣兵的。
招募广告大致是这么写的,无论你来自世界何地,只要年满岁的健康男性就可以参加外籍兵团,而且薪资还不错,每个月工资加补贴有千多法郎,干够五年不仅能拿到一笔不菲的收入,还可以长期居留在法国。
我一看条件还很不错,当时对钱也没什么概念,印象中千多法郎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于是心一横就打算去当雇佣兵,反正也没办法了,就不打算回去了。也可能是青春的叛逆期吧,就想着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不干一番事业就不回去!
所以我没给父母打招呼,当天晚上就偷偷爬上了一条英国开往法国的货轮,偷渡到了法国。
到了法国外籍兵团总部报名之后,我才知道要求非常严格,虽然不管你来自哪里都可以来报名,但入选淘汰率却很高,二十比一!
也就是说二十个人来报名,只有一个幸运者能入选,这个比率是很恐怖的。
我生怕自己选不上,就谎报自已经岁了,但是主考官并没有在意我的年龄,因为一米几的个头足以证明我没有说谎。
来自世界各地的应征者云集在报名点等待选拔,不同的肤色不同的民族,身材健硕者比比皆是,让选拔场面多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经过初试,复试,面试等一个多月的层层选拔,我被幸运的选上了,成了二十个人中的唯一幸运者,签了一份五年的合同,成了一名正式的外籍兵团雇佣兵。
我能通过各种体力耐力智力反应等测试,完全得益于我从小练武的习惯,别看我长的跟豆芽菜一样的身材,但是我还是很结实的。
在晚清时期,牛撵村是一朱姓袍哥的归隐地,据说他祖上是重庆的“啯噜子”。在他的带动下,形成了全村尚武的习俗,牛撵村成了地地道道的拳窝子。
解放后取缔了民间社团组织,牛撵村就没人敢舞枪弄棒了。
改革开放后,朱家的后人又开始练武,因为他们是武术世家,需要传承,我那时候就偷偷跟他家儿子一起练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
但是这件事从来不敢让我爹知道,因为练武衣服鞋子烂的快,我怕我爹收拾我。
成为佣兵之前,要签一份严肃的协议,这里流行一句话,天堂向左,佣兵向右,我们是魔鬼,是地狱里的幽灵。
这里和外界是完全隔离的另一个世界,没有人知道这里会发生什么,如果我们战死或者被“战友”清洗,只不过是长官们在名单上涂掉一个没用的名号而已。
当我写下这段话的时候,觉得瞬间已经苍老了许多,心里充满了悲凉,因为佣兵的世界没人能懂......
当时我是没有这种想法的,而且很兴奋,因为兵团的神秘,吸引了年轻人的向往和渴望,我满怀豪情的加入了_@飩&兵团,我想,所有的应征者都跟我一样的心情。
我和其他的新兵被带到@@^& .了训练营,接受长官们的训话,训完话,就把我们带了各自的宿舍,准备稍作休整就投入训练。
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鲜,我的下铺是一个名叫“面包”的英国人,当然“面包”也是他的外号,他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块头很大。
当他知道我们被安排在一张床位的时候,就一直不坏好意的看着我,处于礼貌,我冲他笑了笑,就爬到了上铺。
由于一个月来都是各种紧张的测试,现在终于定下心来成为一名雇佣兵了,我觉得一下轻松了很多,刚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忽然嘭的一声巨响,差点把我振得从床上掉下来。
我一屁股坐了起来,发现下铺的“面包”正冲我咧嘴坏笑,然后做了一个猛力坐床的动作,我明白了,这个狗日的用他磅的体重猛力坐床,差点将我弹了起来。
《盗墓特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