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从我的身下走了过去,他们手里拿着枪,正警惕的四处查看着。等他们走过去之后,我将手一松整个人往下落去。双脚落地的声音惊动了两人,他们齐齐回头,然后就见眼前剑光一闪。两人的脖子被剑锋划开,血箭飚射之中就往地上倒。我急忙上前一手扶住一个,将他们的身体慢慢放倒在地。抓住两人的衣领子,我前后看看然后将两人的尸体拖到了隐蔽处。血渍在地上拖出了宽宽的红色血迹,此时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将两人的尸体掩藏好后就朝三楼的楼梯那边走去。
商场外的警察越来越多,甚至我还看到了几辆黑色的作战车开到了现场。无数的人在警戒线外围观,一群身穿黑色作战服的人从作战车里下来,然后排成三排正做着集结。将眼神收回来,我贴着过道一侧蹑手蹑脚继续朝商场高层摸去。
“不能打,万一梓童现在正躲在某个地方,电话一响岂不是害她暴露了?”途中我好几次想要打电话给梓童,可是最终都被脑子里的这个念头给压制住了。我祈祷着梓童并没有成为人质,但是我现在又不敢跟她联系。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人质,只有去顶层现场查看一番了。据最开始遇到的那个劫匪说,他们一起有七个人。可是我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外边的警察和飞虎队已经开始动作,这或许可以吸引匪徒们的注意力,让我的能够更轻松的接近他们。
上了四楼,这里是卖衣服的地方,不过并没有人在这里看守。爆炸让这一层楼多处出现了明火,并且将外层的防护玻璃给震碎了一长排。风从外头刮进来,让火势越来越大。火焰灼烧在布料上,发出一阵阵焦臭味。烟很大,熏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我尽量将身体伏低,弓着身子穿过了滚滚的浓烟。终于,一条落满了鞋子还有购物袋的楼梯出现在我的眼前。墙壁上还留有几个弹孔,看起来之前匪徒曾经在这里开过枪。不过现场没有血迹,似乎并没有人收到伤害。
“师母,我在紫金花商场。”我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拨通了师母的电话。这里的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对她说一声。
“你在那里?梓童呢?刚才新闻里说那里有人被劫持了!你们没事吧?”师母接到了我的电话,急忙连声问了起来。这个电话,让她喜忧参半。喜的是我能打电话回去,证明我没事。忧的是,她不知道我们脱离险境没有。
“我没事,不过梓童的情况现在还不知道。师母放心,我摸进去了,准备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梓童真的成为了人质,我一定把她给救出来。”我将情况如实的对师母说了。
“你先出来,剩下的事情交给警察。”师母在电话里提高了语调。
“我可以应付得来,师母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现在并不确定梓童是不是成为了人质,我担心稍后警察强攻,会导致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所以我想趁现在事态还算稳定,先上去看看情况。实在不行的话,我会撤离的。”我拒绝了师母的好意,梓童是为我去买东西才会遇到这件事的。如果我不让她回去帮冉佳佳她们挑选礼物,自然就错过了这一次的绑架。于情于理,我都有责任要把她给救出来。
“就这样师母,等我好消息!”师母还想劝我,却被我抢先一步打算了话语。挂了电话,我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因为透过外墙上的玻璃,我已经可以看到那些飞虎队正在往大楼里鱼贯而入。
“闭嘴,再哭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我能发现警方的动向,那些劫匪自然也可以。看着楼下越来越多的警察,还有消失在视线里的飞虎队,一个头上扎着头巾,下巴上留着一寸短须的男人正在呵斥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他的情绪显得很暴躁,手指始终不离扳机。
小女孩的母亲,惊恐的捂住孩子的嘴,看向面前的那几个劫匪连连摇着头。我趴在通风管里,透过百叶隔板朝下看着。梓童蹲在墙角,将头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她没事,我的心才算放了下来。现场一共有七个劫匪,分别分布在四方。如果加上被我杀死的那三个,那么他们就是十个人。
“呜呜…”我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我小心翼翼将它从荷包里掏出来,看了看是师母打来的。
“喂师母,我找到劫匪和梓童了。”我将声音压得很低对师母说道。
“我是警察总署署长黄正文…”从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并不是师母,而是港岛警察总署署长黄正文的声音。看来是师母将我的情况,对他说了。
“午阳先生现在已经发现劫匪的行踪了对吗?”对方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
“是的,他们一共有十个人,被我中途干掉了三个。现在七个人全部集中在顶层的珠宝展厅。他们有枪,长枪五支,短枪两支。人质一共有二十六个,七个女人一个孩子,十八个男人,其中包括两个老人。”电视剧看得多,黄署长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接下来会问我什么问题。没等他问,我已经是低声将现场的情况对他做了一个介绍。
“炸弹呢?有没有发现炸弹的踪迹?”黄署长接着问我。
“这倒是没有,我现在躲在通风管道里,视线有限暂时没看见炸弹。”我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朝下边看了看然后说道。
“你可以,偷拍一些现场的照片过来吗?如果有危险就不用这么做!”黄署长接着对我说。
“我试试!”我答复完,将电话给挂了。就在这个时候,下边的情况发生了变化。一个男人,从地上拉拽起了梓童。用枪指着她的头,一口鸟语正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梓童双手护在胸前,眼神四处看着。那个男人见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嘴巴扇在梓童脸上,然后嘶啦一声扯开了她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