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不知道暗暗说了多少句MMP,不过老桥还是将钱给人家了。要是排队,我估计起码三个小时往上走。花点钱,能节省不少时间。人家也觉得开心,我们也可以减少排队的时间。
警察将我们带出了机场,我们正准备找车去市区,却见他对我们咧嘴一笑,然后带着我们来到了一辆中巴车跟前。车门打开,一股子极为强劲的冷气迎面而来。司机对我们点点头,示意我们上车,然后不露痕迹的塞了一个信封给那个警察。警察对我们敬了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你们先去酒店休息,明天我会开车送你们过去。”司机将门关好对我们说道。他没有说自己的身份,我们也没有对他表明自己的来历。但是彼此之间,却有一种默契在里头。
“这是你们酒店的房卡,我不会跟你们打电话,有事情也会当面通知你们。”将我们送到了酒店门口,时间已至傍晚。司机将车停稳,回头提醒着我们。我冲他微微点头,将自己的背包背好,拉开车门迈步下车。门童身穿一身白色的制服,站在门口对我们打着招呼。尽管脸上的笑容很职业化,可是却比有些地方板着死人脸要让人愉快得多。
房间很宽敞,据说是当地的五星级。当然这个当地的五星级,是远不能跟国内五星级相媲美的。桌上摆着烟灰缸,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人家耍的一点小滑头。别以为摆着烟灰缸,就能在房间里吸烟了。人家就希望游客们这么干,然后第二天他们就有借口罚你两千块。将背包放好,将电话卡更换了之后,我给老桥他们发了条信息,告诉他们我去楼下吸烟区抽一支。
吸烟区坐满了人,听口音都是打国内过来旅游的。而吸烟区的对面,居然有一排中文招牌的小商铺。里边挂着一些小饰品,还有泳衣香烟什么的。一群群的妹子,对我们抛着媚眼儿。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有多少人在跟妹子谈好价钱之后,进了房间发现人家掏出来比自己还大的?相信这种惨案发生过不少。才把烟点上,就看见老桥和无名先后从楼上下来了。
“小夭呢?”我问老桥。
“洗澡换衣服呢!”老桥答应了一句,掏出雪茄点上了。
“酒店分AB两个区,一共四部电梯两条楼梯。服务员一半会说中文,我们的窗户对着街道。”等老桥坐下,我将烟灰缸往他面前推了推趁机说道。
“你是下来勘察地形的?”老桥吸了口烟问我,我点了点头。
“可供进出的通道比较多,我们晚上要多加留意一些。”将烟蒂摁灭,我又提醒了老桥和无名一句。
晚饭我们是在酒店街对面的夜市吃的,那里有几家烧烤店,老板是国人。吃饱喝足,我跟老桥他们这才返回酒店准备休息。一夜无事,第二天早上8点半,昨天送我们过来的司机开了一部越野到了酒店的门口。上楼跟我们打过招呼,将我们朝酒店外领去。
“我们现在出发,大概晚上10点左右可以到。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吃的和药品,都放后备箱了。这是卫星电话,任务完成之后,你们拨打这个号码就会有人去接应你们。”上了车,司机给我们一人拿了一份三明治和水,然后又递来一部卫星电话说道。电话的样式不怎么好看,但是看其厚实的机身,我觉得这玩意应该轻易坏不了。花了一个半小时从市区里开出去,接下来的路段,人烟逐渐稀少起来。中途我们在一个不知名的村庄吃的午饭,我没敢多吃,害怕不卫生闹肚子。
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四周已经渺无人烟了。被太阳烤得发烫的地面,脚踩在上头还能感受到一丝温度。前头就是一片一望无垠的丛林,车开到此处已经没有路再往前走。我们下了车,背好背包,亮起了手电跟司机道别。他一直目送着我们完全隐入了黑暗,这才调转车头返程。
“图纸拿出来看看!”朝前走了两三里地,在一条溪流旁边老桥停下了脚步。他将手电朝着四周照射了一番,然后一伸手对我说道。我打开背包,将事先复印好的图纸拿了出来。老桥嘴里叼着手电,双手拿着图纸微微转动着身体开始校对起方位来。
“走,我们绕一段路进山。”老桥朝着西南方向指了指说道。那里是一处平坦的草地,草有半人高,四周的树木似乎遭人砍伐过。跟别处比起来,这里的树木要稀疏了许多。
“东西还给你们,要进山了,大家都当心一些。别急着走,先把驱虫药抹了再说。”黄小夭从她的戒指里拿出了老桥的弓把和我的长剑,将它们交到我们的手里叮嘱着。经她一提醒,我跟老桥这才想起来驱虫药的事情来。毕竟平日几乎都没跟这热带丛林打过交道,我们的脑子里压根就没有任何一点经验可谈。在身体皮肤裸。露的地方涂抹上了药膏,我这才提着剑朝前走去。小幽一个纵身从无名的身上跳下来,翘着尾巴钻进了草丛开始为我们探起路来。就这么走了两个小时,我们终于进入到了丛林里。
“轰隆隆…”热带的气候就是这样,说下雨就会下雨。一阵闷雷震响,随后黄豆大的雨点子就开始往下落。
“开始下雨了,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等雨停了再继续往前走。”雨水哗哗的落下,打在树叶上带起一阵响。雷电交加之间,我们发现不远处有一处芭蕉林。老桥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大声对我们喊道。我们跟在他的身后,朝着那片芭蕉林走去。芭蕉叶很大,我们一根根折断,然后将它搭在树杈中间做了一个简易的避雨棚。弯腰走进雨棚,我们依靠在一起开始祈祷着雨水快一点结束。
一直到凌晨三点多钟,雨水终于是停歇了下来。下过雨的丛林,空气显得格外的粘稠。每一次呼吸,我都闻到一股腐烂的气息。那是落叶和雨水掺杂在一起的味道。
“咔…”一声细微的响动从一根能容两人环抱的树干后传出。我们一起停下了脚步,关闭手电之后分散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