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陷阱

    算是草稿吧,不过也可以当正文看,今天有点儿累了,明天再精细的修改吧。
    陈辉叹了口气,看着我犹豫了好一会儿,问道:“你是童子身吧?”
    我就是一愣,没着急回答陈辉,啥叫我是童子身吧?这分明就是,我才多大呀,刚从学校出来的初中生,连女生的手都没碰过一下,还能不是童子吗?感觉陈辉这话问的有点儿欠水平。
    我点了点头,陈辉看着我也点了点头,没头没脑说了句,“那就行了。”
    “行了?”我顿时眨巴了两下眼睛,啥行了,我是童子身就行了吗?这不会是在跟我打哑谜吧?
    停了一会儿,可能陈辉见我不是太理解,露出一脸无奈,抬手朝身后的棺材指了指,我顺着他手指也朝棺材看了看,啥意思?脑子急转,童子身、棺材,他这个,难道说,他是想叫我……我明白了,不过,怪不得刚才陈辉要说“令人不齿”呢,这要是传出去,让同行知道了,不齿都是小事儿,恐怕还会遭到他们的鄙夷跟嘲笑,这要是叫我奶奶知道了,非拿荆条可劲儿抽我一顿不可。
    我一咬牙,从石椁块上站起了身,对陈辉说道:“道长,这跟您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儿。”
    陈辉闻言,有点儿自惭形秽地看了我一眼,没应我的话,低下头兀自说了一句,“祖师爷恕罪吧。”
    我走到棺材跟前,朝里面的干尸看了看,干尸这时候已经给陈辉的道袍包裹严实了,伸手把道袍撩开一点,又朝干尸看了看,这时候,也不觉得恶心了,因为我心里都被令人不齿的恶意填满了。
    童子身,每个童男身上,都自带着一种驱邪破煞的神兵利器。
    我把道袍又给干尸盖上,伸手从棺材里把干尸抱了出来。老家伙,这可是你逼我的。
    抱着干尸走到两扇石门旁边放下,伸手拿下裹在上面的破道袍,道袍远远的放到一边,回到干尸跟前,伸手去解裤子上的皮带,与此同时,我回头朝石椁旁坐着的陈辉看了一眼,陈辉无地自容地摇了摇头,把眼睛闭上了。
    我很快把裤裆里的家伙掏出来,对准干尸,冲墓室里喊道:“老家伙,把门开开,你要是不开门,今天就叫你尝尝童子尿的滋味儿!”
    正统的驱邪驱鬼人,一般不用下三滥的手段,这会令同行不齿。啥属于下三滥的呢,有很多种,最典型的有两种:一,用女人经血做法事或者祭炼法器;二,就是我现在做的,直接把家伙掏出来放童子尿,这属于严重的大不敬,不但对鬼,对附近的仙家也是大不敬,很有可能还会遭到附近仙家的遗弃,本来可能还会出手帮你,你这么一弄,百分之一百不会再帮你。
    我这么说,可能有人不理解,难道说,做法事就不用童子尿了吗?用,不过,咱举个间接的例子,去医院化验尿,医生或者护士给你一个接尿的东西,明知道你接完尿以后,人家还要拿去化验,但是,你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脱裤子撒尿吧。
    我这时候,更严重,面对的还是一具女干尸,不但是大不敬,还要承担亵渎女尸的罪过,下三滥到了不能再滥的地步。
    那时候毕竟年轻,要搁着现在,我得想清楚了再决定做不做,当时的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狗急了跳墙、兔急了咬人,被封闭在那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所幸我跟陈辉都没有幽闭症啥的,要不然,非给逼疯了不可。
    喊了几声,还是没一点回应,整个墓室里静悄悄的,连我自己的回音都没有,我一咬牙,憋起劲儿,朝干尸张着的嘴里尿了起来。其实我这时候,也没多少尿,之前挖墓道的时候,身上的水分都变成汗从汗毛眼里流出来了。
    就见尿一落到干尸嘴里,顿时就像落到了烧红的铁板上似的,呼呼冒起了白烟。白烟里,夹杂着一股股的尿腥味儿跟尸臭味儿,两股味道混合在一起,就像给生石灰上面泼了一盆冷水,气味儿凛冽,刺鼻子辣眼睛,我赶紧一提裤子,往后撤起了身。
    与此同时,石门“隆”地一声轻响,紧跟着,隆隆隆隆,其中一扇石门缓缓打开了,我一看,奶奶的,还是鬼怕恶人吧,连忙把裤子勒好,招呼陈辉赶紧出去。
    两个人一起走到门边,我一只脚已经迈出了石门,不过就在这时候,陈辉顿了一下,说了句,“我的道袍。”转身又回去了。
    我一看,这都啥时候,还想着你的道袍呢,不趁机出去,恐怕门一会儿还得关上,我刚想到这儿,“呼”地一下,从我头顶上方砸下一个物件儿,从我眼前、贴着我的鼻尖砸到了地面上,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陈辉转身回去,我停在了门口停,这东西不偏不倚就给我砸脑袋上了,连忙抬头朝头顶看了一眼,顿时倒抽了口凉气,拧身钻回了墓室,与此同时,稀里哗啦又从我刚才的头顶上掉下好几样儿物件儿。
    陈辉这时候,刚走到他那件道袍跟前,就是刚才包干尸那件,给我放的离门有点儿远,我连忙招呼他,“道长,您快点儿,这是陷阱!”
    话音没落,石门“隆隆隆”又要关上了,我顿时大急,连忙伸双手拉住石门,但是,拉上跟没拉一样,不但拉不住石门,连石门关闭的速度都没有减慢一点儿。
    我一看这可不行,松开石门从身上掏出针,狠狠在指头上扎了一下,血当即冒了出来。
    我大喊:“皇天借吾力,厚土护吾身,承启祖师佑,送来‘禁’字诀!”
    口诀喊完,石门中间多了一个被我用指血写成的“禁”字,石门轰隆一声停下了,我顿时长喘了一口气。
    陈辉这时候拿着他的破道袍过来了,惊愕地问道:“黄河,这是怎么回事?”
    我扭头朝地上的干尸看了看,这时候,干尸已经不冒烟了,我说道:“这老鬼想坑咱们。”
    陈辉不解,我一拉他,“你跟我出去,到石门外面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候,石门闭合的只剩下一条缝,比人的脑袋稍微宽点儿,我跟陈辉都瘦的要命,侧着身子能从缝里挤出去。不过,我没着急挤,有了刚刚那次教训,我格外小心,把扎破的手指头挤了挤,给另一扇石门上也写了个“禁”字。这扇门要是不禁住,我们从门缝往外挤的时候,它再给老鬼一推动,直接就把我们挤扁了。
    陈辉把两扇石门上的“禁”字看了看,疑惑地问我,“你这是写的什么?”
    我顿时一愣,反问道:“我们家的字符呀,您不知道吗?”
    陈辉摇摇了头,我砸了下嘴,“咱还是先出去吧,到外面我再给您慢慢解释。”
    由我打头,首先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安然无恙,跟着,陈辉也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陈辉挤出来以后,被地上的物件绊了一跤,低头看了一眼以后,一脸不解,说道:“这些洋镐铁钎怎么会在这儿?”
    地上,就是被老鬼从墓室里移走的那些刨坑的家伙什儿,我一指地上那柄大锤,说道:“老鬼刚才想害咱们呢,她把石门开开并不是想放咱们出去,您刚才转身回去拿道袍,这把大锤从我头顶落了下来,老鬼开开石门,等咱们出去,想砸死咱们。”
    陈辉回头朝石门里看了一眼,“没想到这老鬼如此难对付。”
    我说道:“这墓道里恐怕也不安全,咱还是想上去吧。”
    陈辉一点头,两个人顺着墓道往外走,走了门几步,就听见身后墓室里,传来一串老女人的阴笑声,嘿嘿嘿地好像在嘲笑我们。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一看,陈辉刚好也是一回头,我忙问他:“道长,您也听到了?”
    陈辉又点了点头,拉了我一把,“赶紧出去,到了外面再想办法。”
    两个人顺着墓道,很快来到了大坑这里,抬头朝上面一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且不说刘叔跟刘小凤去哪儿了,傻牛跟强顺呢,他们俩不可能扔下我们离开吧。
    两个人顿时感到事情有点儿不妙,不过,这晴天白日的,他们能出啥事儿呢。
    两个人没敢歇气儿,从大坑里爬到了上面,打眼朝周围一找,林子远处的土路上,除了那辆毛驴车,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我跟陈辉对视了一眼,人呢,人都哪儿去了。
    就在这时候,忽听榆树林里传来一个声音,“黄河哥……”
    我顿时一愣,谁喊我呢,扭头朝林子里一瞧,就见刘小凤正在林子里一路小跑。
    “黄河哥。”看刘小凤的样子,还挺着急,不过,我对她这称呼有点儿不太适应,之前受女鬼的影响,总是对我横眉冷目,现在这么亲切叫我哥。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纠结这个时候,我跟陈辉连忙朝刘小凤走了过去。
    三个人在林子里碰了头儿,刘小凤上气不接下气,“黄河哥,你们快去看看吧,你们另外两个朋友,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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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2道长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