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规矩很简单,就是以物换人
我押着阿炮。那辆车道生押着阿根,两波人一照面,阿根好像跟我很熟似的说:"关先生,-到电白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知道-来的话,我肯定会安排-?"
我笑了下:"拿枪安排吗?"
阿根不解。
我说:"-出来都干什么了?"
阿根:"没,没有做什么啊,我就是跟阿炮,我老大,跟阿炮天天在一起混嘛。"
我看了眼他:"阿炮都跟我说了-刚跟几个国外的人做了笔生意。要弄断一批人的腿"
阿根这时笑了:"关先生-消息真灵通,是了,说是那批人从香港抢了文物过来,所以我这不是"
我笑了:"我就是那批人。"夹休厅技。
阿根扑通就跪了。
"关先生,对不起,对不起关先生,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关先生"
我对阿根说:"也不为难-什么,但我想听实话,把实话讲给我听。"
阿根咬了咬牙。又看眼附近人。
附近人给他的心理压力极大。他只是一个初通了雷劲儿的小高人,这附近人别的不说,单就叶凝和顾惜情两个玩刀的人来讲,就足够让阿根受不了的。
另外再说一个。叶凝没带她的宝刀,她这次身上带的是一把在从冯军助手身上缴获的一把没有让我打坏的蝴蝶刀。
眼见阿根犹豫,叶凝亮出了蝴蝶刀,唰唰的,动的很快,刀光很寒。
阿根咽了口唾沫伸手啪给自已一个耳雷子接着道出了全部真相。
据阿根讲,他们鬼庐这批人出来没多久就让人给盯上了,而盯上他们的人叫成叔。成叔说可以给这些人一口饭吃,众人于是就答应了,这样他们跟成叔互留了联系方式这些人就四散各自离家,中途没钱他们还小抢了一把。
阿根回家后就联系了成叔,然后成叔让阿根留个电话,同时告诉他,有活儿的话会随时给阿根打电话。于是阿根就一边跟这个阿炮混,一边等成叔的活儿。
这不昨天活儿就来了,先是让阿根等消息,接着又具体指了来的是一伙什么样的人。到哪里去接,接到了后,在海上怎么处理。
成叔给了阿根一些预付的钱,阿根给了阿炮,阿炮就叫上了旺叔等人准备在海上害我们。
而就在我们去砸麻将馆之前,阿根刚又接了成叔电话,对方说,如果警察从船上搜到什么东西。就让他时时盯紧,然后他准备派人过去跟阿根一起把东西从警察手中弄走。
我听到这儿暗道一声狠呐!
警察都不放过,这郭书义胆子真的是大没边儿了。
整起事件中,阿根由始至终不知道他要对付的是谁,他以为是一般的黑吃黑吞走私文物。可他万没想到,他要对付的竟是我们。
耳听到阿根的一番讲述,我忽然意识到当初在鬼庐我太心慈手软了。
这些人本身就没什么技能,除了会打,他们什么都不会。这是其一,其二在鬼庐受训的那些日子里,他们经历重重折磨,内心已经是严重扭曲了。
他们回到正常社会,根本就没办法过正常人的日子。
成叔这是捡了个漏,把我放出去的人又重新给组织起来对付我了。
对付我到无所谓,关键他们怎么能去抢?我记得这帮家伙他们出来后,我在那附近的一个植物园度假村,我给他们钱了呀。
"不是给-们钱了吗?"
我问阿根。
阿根想了下说:"钱太少,我们我们到了南宁,吃喝了几天就全花光了。后来没钱,就去端了南宁附近几个镇子里开的小赌场。"
烂泥扶不上墙!
我是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从鬼庐出来拿回了自已的血脉,他们不是想着怎么反思下自已,然后慢慢一点点的努力过正常日子。
他们先是大吃大喝,把我给他们的钱胡乱花了,不够了后,又去抢!
这是什么人呐!
这些人身上真的不配有功夫,真的不配有!他们有功夫,不仅对自已不好,对这个社会,对别人也是一颗大大的暗雷。
接着我又问阿根究竟是抢的赌场,还是别的什么?
阿根不说话,且眼神有些发飘。我又发狠问了一遍,这回阿根说实话了,他们抢的不是赌场,而是一个养猪场,他把那老板刚卖掉的一批生猪钱给抢了。
我沉声问:"死人没有?"
阿根急了:"没,没死人,我就是把他们放倒,然后控制住了,-也知道我们的身手,他们不敢反抗,所以就让我们把钱拿走了。"
我问:"多少钱?"
阿根:"四万多"
"四万几?"
阿根:"四万七!"
我对阿根说:"阿根呐,-比我大这么多,怎么-做人,做的这么糊涂呢?"
阿根低头不言语了。
唉
我叹过一口气对他说:"-转过身去吧。"
阿根转过了身。
我又看了眼顾惜情,他会意,跟着过来一起把阿根的手脚摁牢了。
阿根慌了:"关先生,关仁!-干什么关仁!我丢-老母!-干什么?关仁,关仁!"
我把阿根功夫废了,另外在他身上做了三道暗扣,两个在肩,一个在肾。肾上那一道挺狠,伤了他的真元,他往后除了一个活着和基本的生儿育女外他多余一点心思都没了。
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我清楚这种人不能有力气,不能有精力。但凡他们有一点的力气和精力他们想的不是好好的赚钱过正常人日子,而是想法子怎么投机取巧,抢一笔,做点伤天害理事坑别人一笔。
手法很快就是几下子,弄完了后,往地上一扔。
这人瞬间就人事不醒了。
我接下来又看看阿炮,我对他说:"-抽白粉吧。"
阿炮:"啊,没有,不是啊,没有"
我给了顾惜情一个眼色。后者会意,拎着阿炮头发给他拎过来。
我说:"抽几年了?"
阿炮:"我"
我说:"几年了?"
阿炮:"六,六年了。"
我伸手去摸阿炮的脖子,摸着摸着,咦,这货竟然也有一根妖筋。
刚才摸阿根的时候,我没在他脖子上发现,但这会儿摸阿炮我竟然发现了。
妖筋不粗,摸起来很细,如果感知不灵敏很难被发现。我估摸这东西应该是后形成的,形成的原因跟他吸毒绝对有关。
毒品能改了一个人的心性,这是妥妥儿的,不容置疑的事。
他以前没长这筋,但他吸毒了后,时间一久心性更改,就长出了这么个玩意儿。
所以,吸毒之人往往心性狡诈难缠,心思歹毒险恶,为达目地不惜付出任何的代价和手段。这些也都符合所谓妖的心性。
好,既然-长了,我就帮-做个小手术吧。
当下我两指一探,掐了他的这根筋,轻轻的一捻!
阿炮嗷的一声叫后,转眼口吐了白沫,四肢一阵抽搐就此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随着两人晕死过去,四周又重归了寂静。
这时道生弱弱问一句:"关仁,-把他们杀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这个阿炮已经长出妖筋了,我掐了他的妖筋,往后这毒他是吸不得喽。只是他这人可能要傻上了个一年半载。至于阿根"
我长叹说:"他身上的功夫没了,但干正常人干的那个体力活,他还是会有的。此外,他要是坚持的话,几年后,他就跟正常人一样了。一切,看他的造化和心性吧。"
艾沫这时说:"关仁,-觉得这样随便就动手改了一个人的命运好吗?这样做,-不内疚吗?"
我看着艾沫尴尬笑了笑:"艾沫-以为我愿意动手吗?-以为我不知道动手是所谓的沾染了什么恶因缘吗?可是这样的人,我不动手行吗?阿根他一身的本事,今天我们把他放了后,他离了管制,拿这一身功夫,他能做出什么事儿-知道吗?更何况,他在外地有命案,他是受到通缉的人!"
"-是圣母,高洁,形像很好!见不得伤,见不得杀。对没有还手力量的人下不去手!-仁慈!好!我来下这个手!脏事,恶事,埋汰事我一个人抗!到最后,诸位都功德满满,升到仙界天堂,我一身因缘,它地狱要是敢要我,我就去!"
这话说出来,在场人都没动静了。
稍许,史道长念了一句:"福生无量天尊!关仁兄弟!-这身上真的有股真武大帝之勇!可敬,可敬,可敬!"
我摇头笑了笑:"道长不用说这些话!我就是一介凡人,我就是觉得我有能力做这事儿,我就把它给做了!就是这样!对此我问心无愧!其余的,愿意来什么,安排什么,我关仁接着了!"
叶凝这时站到我身边说:"还有我,我跟-一起接。"
小楼望着我:"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信佛,我跟-!"
说完,他走过来了。
顾惜情一笑:"关仁,算上我一个,来了我跟-一起接,地狱要收,我也报一个名儿。"
我微笑
道生看了眼艾沫,伸手一指她:"-呀,太圣母了!"
说完,他挪到身边说:"那个,我我不信地狱的,我不去地狱,但是关仁,我跟-在一起抗,想好了,一起抗。"
艾沫神情掠过一丝的小尴尬。
我见状心中一柔说:"艾沫,我知道-是个好人。同样-可能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这些撕杀,也没有接触过什么恶人。但是现在我告诉-,这个世界上的人并非-在美利坚生活圈子中接触的那样友善。那是-的圈子,-的社交网络,可能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但是除了-的那个圈子,这个世上,还有许多,恶到令人无法容忍的人!"
"而这,才是一个真正完美的世界!有黑有白,有善亦有恶!"
艾沫听了这话,她轻轻叹了口气:"可能吧,我之前生活的圈子太好,太好了,人人都特别的友善,我没见过犯罪,不知道吸毒的人是什么样子,不知道"
"我有太多不知道了。"
叶凝笑说:"不知道,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既然见到,知道了,那就面对吧,仁子,咱们走吧,这两人是扔这儿,还是带着。"
我说:"扔这儿吧,放路边儿,过几个小时应该就醒了。"
说了话,我们把人扔到路边,又从阿根身上搜走了他的手机,跟着分坐了两辆车,直奔四川。
车很快驶离了电白,路上史道长让我不必过份生气,习武之人遇恶制恶之是本份,若是遇恶不制恶,反而是过错。因为,有能力不用,有本事不使,袖手旁观任其自行发展的罪过更大。
道长说老天爷让我们知道这些武功,有了这些本事,不是白让我们知道的。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使命,面对这个,认真对待然后一直做下去,才是顺应天道。
否则,逃避或是过于的仁慈都是罪!
总之,做事问问心,听听它的声音,一切自然明白了!
车离开电白后,天已经亮了,然后我们找了个地方,又小小休息一番后。跟着开车又继续前进。
晚上的时候,我们到了梧州,在当地找了一家酒店睡了一晚上的安稳觉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先去给两个车加油。
加过了油,刚吃完早饭,阿根的手机忽然就响了。
我拿起一扫,上面赫然显示了一个人名。
成叔!
我接通。
对方:"-是关仁吗?"
我想对方消息真快,当下就说:"是我。"
"好!我简短讲一下,郭师父要的东西在-身上,然后史效古,也就是-身边那个姓史的老道,他的两个师弟在我们这里。"
"我们在道真县,三江镇等-!到了后,-给我打这个电话,然后我们以物换人!就是这么简单,不见不散!"
电话讲到这儿,就被挂断了。
我这时看了史道长一眼,我没说什么,而是起身说:"走!先去道真县!"
叶凝问:"干嘛?"
我说:"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