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礼金不算做公司的营业收入。昨天七间店铺加起来一共是……。”温柔柔小声地说道。
  “林老板是住这里吗？”门口站着的一个老女人，捏着鼻子看着里面，心中嘀咕着这个林东怎么住在这里。
  魏豹一脸不高兴，见着门外站着老女人，道：“这里是有一位老板，就是我大哥。有事吗？”
  “这是我们家小姐让我们送回来。”老女子说完话就将洋娃娃放在门口，一句话也没说，拍屁股走人了。林东见着洋娃娃，心中也明白，明花估计是生气了。
  “没一点礼貌，若是个男的，我不打他我就不是魏豹……”
  温柔柔瞧着洋娃娃，自然知道是林东带着去见明花的，没料到被人给退了回来，道：“咦。这洋娃娃啊……”
  林东接过魏豹手上的洋娃娃，握在手上，姐姐一定是责怪我辜负了她的深情，可我林东何德何能，斜了一眼温柔柔道：“你接着说……”
  “一共是四百大洋……”温柔柔听出林东的不快说道追。
  “一个月是就是一千二百大洋……”魏豹脑瓜子转得快，大声地叫道。
  “娘的。是一万两千块。”宋达大声叫道。魏豹扳动十根手指算动，发现手指的确不够用。
  林东并没有太过高兴，七个点四百大洋虽然不够大舞台几个小时的收入，但至少已经是个好彩头。
  “大家都辛苦了。温经理，放手去干。”林东眼睛热忱地看着温柔柔。
  “好的。”温柔柔说完话站了起来，身边站着七八个打着赤膊的男子，自己虽不在乎，但是呆久也不自在。
  “温经理，正好请你吃个早饭。”林东一饮而尽，将碗里面的苦药一口酒喝干净，才感觉到丹田慢慢地就鼓起了热气。
  “好。”温柔柔安静地站在门口。
  林东和温柔柔并辔出了小院的门，道：“你和苏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算了。过几天就好了。”林东叹道，见了路边的垃圾桶，将洋娃娃顺手丢到了垃圾桶里面。洋娃娃悄无声息地落在垃圾桶里面。
  温柔柔知道林东为送回来的洋娃娃难过，道：“明华是个好女人，可是遇到你的时间晚了……”
  “你说什么？”林东一愣。
  “没什么，前面是家早点。你带钱了吗？”温柔柔玉指一拨，又警觉地问道。
  林东哈哈大笑，道：“你把你老板当无聊了吗？温经理，温小姐。”
  温柔柔抿嘴好笑，道：“还真有点怕。”
  一笼热喷喷的包子，这时温柔柔点的。
  林东将筷子抽去，这才叫道：“老板，来三笼包子和三笼烧卖，再来碗阳春面。”
  温柔柔昨天见识过林东的大肚子，也不惊讶。
  “要打包吗？”小二问道，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吗。
  “我自己吃。”林东笑着说道。
  小二也笑了，道：“没见过肚量这么大的人……”
  温柔柔点点头，看着林东边吃边说道：“除了猪就是他能吃了。”林东哈哈大笑，肩膀上的猪耳鬼一脸难堪，道：“温经理，你骂你老板是猪，我得扣你工钱。”
  “你扣吧。猪老板，我们走吧！”温柔柔款款地站了起来。两人到了霞飞路一号店，八点半不到，九点上班的店员都没有来。
  ”温经理，精武门的位置是在什么地方？”林东问道。
  “该不会是怕苏姑娘，要去练武？”温柔柔将边擦玻璃便问道。
  林东没料到自己这个经历嘴巴这么厉害，之所以问一问精武门在哪里，不过是昨晚去虹口道场，想起了陈真，眼下没事，才问起了精武门。
  “我就是随便问一下……”林东答道。
  “应该也在虹口那边，前几次因为财政情况，他们的会所好像搬了一次，我也没怎么关心过……对了，好像是中央礼堂。”温柔柔说道。
  “老板早。经理早。”两个女工还上班了。痘子脸手下也有两个来了这里开始工作。
  林东舒展了身子，道：“我出去走一走。”林东说是出去走，其实是去找昨晚在虹口区遇到的白长袍的中年人，心中念念不忘的是那一张女相图。
  若要从上海滩找一个没有名字的人，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如果要找一个人，有什么办法没有？”林东问道。猪耳鬼道：“可以去报纸登消息，还可以去警察局备案……”“尽说些没有用。用寻人术可不可以……”林东问道。
  猪耳鬼摇摇头道：“别耗费你的精气了……”
  林东眼下无事，不知不觉之中踱步到了中华书局的门前，想着沈萌萌给自己开的一长串书单，照着书单将教材一一卖了下来。
  一直到了中午，才这书买齐。
  将书全部搬到贫民窟的住处，其余几人都去上班工作去了，林东倒也清闲，找了几本教材看了一遍，倒了下午才出门。
  又四处溜达一下，还是没有见到那个中年人，但猪耳鬼又不让自己用寻人术。
  林东心中有些低落，不知不觉便到了大舞台。苏一填见了林东来，倒也殷勤。
  舞台上的歌声不断传来。
  “听说明花答应嫁给了王老板了？”一个舞女说道。
  “不是说她跟少帅了吗？怎么要答应嫁给王老板哪种糟粕老头子，他不是已经娶了七房姨太太了吗？”另一个舞女说道。
  林东原本心情低落，浑浑噩噩的，听了这个消息，整个人也是为之一振，好像自己做了错事，让明华做出嫁人的决定。
  “好像今天就要离开上海了吧。”舞女接着说道。此刻天色还早，客人还不多，眼下正是说各种各样八卦的消息的时候。
  “可是……她可一直冰清玉洁，怎么一下子就……哎……”
  “这就命不由己，身似浮萍，又如何……我们的命运只怕会更惨……”
  林东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飞快地站了起来，冲出了大舞台，往苏州路明花的小屋赶去。
  “水月，昨晚在那边可赚不少吧……”
  水月妖艳地走了出来，一双性感的嘴唇格外迷人……
  “快点……”林东大声叫道。“好咧……”黄包车师父应道，一双脚蹬在地上。
  “跟上前面那辆黄包车。”面纱后面的女子低声说道。小轿车划过大舞台门口追了上去。
  黄包车的铃声咚咚地响着。
  “让一让。”师父大声叫道。耳边的脚踏车和巴士车铃声传来，一脸汽车抛锚地停在路中，车子堵在了路口，黄包车过不去，林东丢了一块大洋，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腾空跳过黑色的车子，从人群之中快速地钻过去。
  “明华。”林东咚咚地敲着门。
  “你来干什么啊？”龟b公问道。院子中间放着几只大木箱。
  “我来找我姐姐。”林东大跨步上前，一把将龟b公推到在地。
  “你个混小子，要坏我们家小姐下半生的幸福。”秦妈堵住了林东，手中一把长长扫帚护着行李。
  “我要去见明花。”林东大声叫道，躲过秦妈，上到二楼，熟悉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
  “我们家小姐不在楼上。”龟b公看不过去，大声叫道。
  林东垂头丧气，道：“难道她已经走了！”
  “傻小子。行李还在，一会就过来拉走。”龟b公安慰道。
  林东从楼上跑下来，守在门口，等着回来拿行李的明花。
  不远处，明花挽着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子走了过来，老头子一只手放在明花的臀部。
  林东冲上前，看着明花，一双眼珠子充满了魔性，瞪着她，问道：“姐姐要离开上海吗？”
  “你怎么来了？姐姐的事情跟你无关……”明花问道。
  “这个是谁？”王老板好奇地问道。手中的钻石戒指足足有鸽子蛋那样大。
  “我是你大爷。”林东冲上前，一巴掌就打在了王老板的脸上，“都快要死的人，还要娶姨太太……”
  王老板被林东一巴掌打得满脑袋的星星。
  “你……”王老板蹬了一眼，守在巷子口的两个大汉就往这边赶。
  大概是保镖一样。
  “明花，你过来。”林东一把将明花蛮横地抱在怀中，明花挣扎了两下，还是接受了林东的怀抱。
  “回去吧。”面纱的少女眉黛处眼泪往下流，不愿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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