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红衣厉鬼

    看着这乌鸦一会儿之后,我漫步上前,走到那个人的身后,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跟那个女的吵架的男人。
    他见我之后,看了我一眼就又弯腰寻找起了东西,就像直接把我无视掉了一样。
    我盯着他忙碌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人行道上,找了一块儿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坐得无聊了就拿出手机看看。
    最后手机都没电了,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找什么呢?”
    “找眼珠。”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说。
    我像是恍然大悟一样,等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坐到了人行道上,到最后,我看着天都快亮了,这男的才起身离开,他离开的时候,停在行道树上的乌鸦也随之离开了。
    等他走出一截儿之后,我跟了上去,看他进了屋,我才上去敲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妇,我一开门他就问我找谁,我说:“刚才进去的那个是你?”
    “我孙子。”
    我哦了一句,说:“你孙子这几天怎么天天在往外面跑?”
    老夫回头看了一眼:“是啊,他女朋友死了之后他就一直这样,白天在家睡觉,晚上回来。”
    我听了,哦了一句,然后说:“我是道士,能不能让我去看看他?”
    老年人对这些东西并不排斥,所以我敢直接表明来意和身份,虽然是一个假的身份,不过如果不是那群师傅帮我拒绝的话,我现在应该已经成了道士了。
    看老人盯我的眼神,多半是在怀疑,没办法,我直接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符递给她看,她戴上老花眼镜之后认真看了看,而且是没张都认真看了看,老人动作很慢,我在边上都有点儿着急了,如果不是这么些年留下了一些素养,我还真怕自己会忍不住。
    等她看完之后我笑着说:“阿姨,您看完了吧?相信了吗?”
    她这才点了点头,让我走进了屋子里面,一进去就感觉到了这屋子里听阴森的和阴寒的,看看这老人,她身上已经透漏出了一丝腐朽的味道,看样子她应该也活不了多长了。
    走到了屋子里面,看见了正躺在床上的那男的,然后瞥了瞥窗子外面,那只乌鸦正站在窗子外面的树上盯着窗子。
    “阿姨,您过来一下。”我对老妇招了招手。
    老妇颤颤巍巍走了过来,我指着窗子外面的乌鸦说:“您看见了那只乌鸦了吗?”
    老人走到边上拿上了老花镜戴上才说:“看到了,看到了。”
    这简单的过程,她足足花了一分钟左右,真是有够急人的。
    “您家有猪肉吗?”我问。
    老妇点了点头,说:“腊肉可以吗?”
    我额了一下,说:“勉强可以。”
    说完之后我继续说:“您拿一拳头大小的一块儿猪肉过来。”
    老人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往门外走,看着她移动的速度,我摇了摇头,这肯定得有一段时间,我干脆拿出了黄裱纸和朱砂画了起来。
    这男的睡得死沉死沉的,我拿出朱砂笔在他的额头画了一道召神符,然后在黄裱纸上画上了一张移病符。
    画完了之后,坐在这里等了一会儿,老太太才用完端了一小块儿猪肉过来,我让她把猪肉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我随后掏出一根桃木签将移病符插了上去,念起了肘后咒。
    念完之后,让她端出去放在乌鸦所站的那棵树底下。
    老人点了点头,打量起了我,我算是明白了,她还在怀疑我呢,怕我偷她家的东西,最后实在没办法,我说:“我去吧,您老在这里看着。”
    将这碗肉端了出去,放在那颗树下,说:“吃了这肉,你就当吃了他的肉……吃完就走吧。”
    乌鸦脑袋看了我一眼我就离开了,回到房间里面关好了门窗,连窗帘都拉上了。
    现在是冬天天本来就黑,关上这些之后,里面更加黑了,老妇准备去开灯,被我阻止了,我说:“一会儿无论如何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知道吗?”
    老太太嗯了一声。
    之后我在他的腹部摆上了几张空白的黄裱纸,几章烧起来,放在了床头柜边上的另外一个碗了,这里有些明亮之后,我念道:“天有天将,地有地祗,聪明正直,不偏不私,斩邪除恶,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扬灰。”
    念完之后,拿起了朱砂笔在黄裱纸上画了起来。
    先画左方二点,点尾上挑,如画鸟状,前置二小点,然后正中一大点,左方两竖,右方一点,再从中间起笔向左作环形。左下方一点一撇,右方一竖带勾,竖上写二个夷字勾旁边画一点一提。
    画这道符的时候,一共念了三次咒。
    念完了,上前拿起了这道符,贴在他的额头上,刚贴上去他就皱起眉头哼唧了起来。
    “您老退后一点儿。”我对老太太说。
    老太太嗯了声,退后了两步,我捏起铜篱决,嘴里念道:“雷祖圣帝,远处天曹,掌管神将,邓辛张陶,能警万恶,不赦魔妖,雷声一震,万劫全销。”
    念咒的时候,床上的人发出了比刚才更大声的哼唧声,身体也扭动了起来,他奶奶听了,连忙说:“怎么是个女娃儿?”
    我看了她一眼说:“被鬼上身了。”
    念了三遍,男的身上露出一个红色的边际,一个红色的身影在他的身上隐现。
    看这样光念咒是念不出来的,最后只得拿出了桃木剑,一剑劈在了男的的身上,只听见啊的一声,那个红色的身影彻底出来了,一出来就直接冲出了屋子里面,从门缝里面逃跑了,在离开的时候,还给我留下了一个痛恨的眼神。
    我本来准备去追的,但是看了看床上的病人,暂时忍住了,让老太太拿出了一些糯米放在了他的手心,最后在他的背上画上了一道符。
    画完了符,将他翻过来,拿出一枚铜钱放在他的眉心,将他脸部的其他位置全部用布遮住了,之后下楼去把碗里的那道符取了上来,点燃用光照他的脸,他整个脸就只有眉心可以照到火光,等到符烧完之后,我取下了他脸上的布,说:“叫他醒过来之后到粮油小区,二号楼204找我。”
    老太太连连点了点头,我没在里多停留一会儿,就直接出去了,出去看了看东方,太阳都快出来了,那女鬼肯定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白天想要找鬼并不容易,所以只能等到晚上了,那个女孩儿过然变鬼了,死的那么惨,还穿着红色的衣服,不变鬼才怪。
    这才刚出现婴灵,又出现了一个红衣厉鬼,又有得忙了。
    看了看东方的一缕阳光,我回到了往家的方向走了。
    刚才那个男的很特殊,如果要收徒的话,他是第一人选。
    一路上都在留意那个红衣女鬼的去处,但是却没什么收获,行走在路上,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东西,要是能知道这些地方的风水的话,那边可以推测出哪个地方最有可能招致鬼魅的躲避了。
    不过群里那群师傅教我的大多都是抓鬼之术,关于风水的很少提到,算命的也很少提到,他们也只知道抓鬼,对其它的方面知道得很少。
    在几千年的历史里面,道教早已经形成了宿士、麻衣、众阁、全真、茅山几大分支,各个分支的侧重点不同。
    宿士主修风水,麻衣主修卜术,众阁主修武学,茅山主修法术,全真主修武学和丹药之术,这些分支之中,现在只有全真最旺盛,其它各分支的人就算加起来也不如全真的一角了,所以现在全真已经是明显的一家独大了,茅山次之,宿士随后,之后依次是麻衣、众阁。
    从师傅们教我的东西来看,我应该是属于茅山的。
    回到家之后,我打开电脑问那群师傅:“你们那的卜术士跟谁学的啊?”
    他们不理会我,我继续问:“有人会风水吗?”
    他们这才说话:“道教全部师承三清,各个方面都有涉略,只不过有些地方淡化了而已。”
    我看了一下,问:“为什么要淡化一些?”
    他们说:“我们也不知道,你学你的就是,不想学滚蛋,怎么那么多废话。”
    我嘿嘿笑了笑,说:“学,学……”
    之后他们便不说话了,我说了句:“各位早安,我睡觉去了……”
    他们来了一句:“你等一下。”
    我随便点了一个表情发过去,表示我还在,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发东西过来,看着他们的速度,我不由地想起了今天那个老太太,他们这打字都打了十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慢。
    他们说:“除了法术,你还想学什么?”
    我一看,心里大喜,这是要教我新东西的节奏啊,差点儿没蹦起来,不过还是假装淡定的发了一句过去:“卜术。”
    “滚蛋……除了卜术。”他们说。
    我想了想,发了一句:“风水会么?”
    他们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群里另外一个人发了一微笑的表情,我发了一个惊悚的表情,他随后说:“想学风水是吧?”
    我嗯了一句,现在我发现了一个很基本的问题,以前教我抓鬼之术的人最主要的是其中三个人,其他人偶尔插插嘴,说是要给我算命的主要又是另外几个人,现在教风水的是他,他们难道是来自不同的支派?
    不管是不是,现在我都不想管这些,有机会就要抓住,学会以后给自己找个风水宝穴,就算死了也能福泽后代。
    他在群里说:“看你很想学卜术,卜术是相人的。咱们风水呢,也不差,是相地的,不相上下,所以你学了风水就别想着卜术了。”
    我哦了一句,他继续说:“风是元气和场能,水是流动和变化。简单说风水学就是临场校察地理的方法,也叫地相、古称堪舆术,早期的风水主要关乎宫殿、住宅、村落、墓地的选址、座向、建设等方法及原则。”
    “额……这些先放一放,跟你讲讲咱们风水学的好处。”
    他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沉默了好久,我都以为他下线了他才说:“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反正是上天入地,进山下海,无所不能……心动了吧?”
《带着妹妹去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