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与智慧
郑振煌
自从本书中文版于一九九六年九月问世之后,在华人社会掀起研究生死的热潮。所到之处,不论是台湾,或是美国、加拿大、香港、菲律宾、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尼,甚至尼泊尔、印度等华人不多的地区,都有人向我主动提及这本书。
本书讨论严肃的生命课题,竟然能引起这么大的回响,足见佛法的智慧甚深,佛法的慈悲广大,扣紧每一个人心弦,激发大家的共鸣。生死是每一个人无法逃避的大事,自有人类以来,乃成为人生最主要的目标。在众多努力之中,佛法所提一供的理论和实物,最能令人信服,它所散发出来的光明和热力,救度了无数的人们……
这本书已经变成许多人最主要的精神食粮,一遍又一遍地读,不断地思惟,并应用于日常生活之中。许多读者告诉我,这本书挽救了他们的婚姻、家庭、事业、人生,提一供了他们养生送死的指南,升华了他们的生命价值。一座座无形的桥,就透过本书在读者与我之间建立,读者们识与不识,都是我感恩的对象,使我加深对佛法的信心。三十五年来,我译而不作,深知自己无修无证,所说皆是葛藤,但高僧大德的景德懿行,则值得世人传诵学习 ,所以不揣浅陋陆续介绍,愿今后仍有更好的作品,以报三宝及众生隆恩。
冥界通关手册
袁琼琼
《西藏生死书》是在一个前提下写作的,就是轮回观。是在相信「人类有肉体之外的生命,死后依然存在,并且有知觉」的信念下,这本书才有意义。
这本书可以视同《西藏度亡经》(即《中一陰一闻教得度》)的解说。《度亡经》公认难解,除了内中充满宗教专有名词外,也由于它在谈论一个我们经验以外的世界。在那个领域中,疆界不是以空间或时间做区分的。亡者进入的这个境界里,时间是短暂到一弹指,又同时恒长到无限;空间是广袤到不可思议,又同时狭隘到不足方寸。写作者虽已将所谓的「中一陰一」过程规划成我们能了解的「七七」,但真正的死后世界要远比这复杂得多。
据说在从前,《度亡经》是只有僧侣才能看到,一般人无缘得见。这也许多少表示读这本书,需要特殊的学养。我个人觉得它有些像一本古体的「冥界通关手册」,过了这一关,就可以到达「冥界」——死亡之国。因为是古书,又是僧侣行法事的工具书,原也就没打算普及,所以诘屈聱牙乃属必然。而《西藏生死书》把它通俗化,不但用现代人能了解的字句做解说,还辅以符合现代思想观念的演绎。另也不乏一些「推广」辞句,告诉大家研究这本所书,不但可以知道如何死,更可以启发人如何生。常人爱说「死」是一了百了,本书告诉你:死不但没法一了百了,死得不好,非但是丧失了解脱的「权益」,连下辈子也会过得不好。在「临终关怀」逐渐受到重视的现在,《西藏生死书》提一供的是心灵层面的安慰。它笃定的告诉你:「死亡只是另一期生命的开始。」由于死后尚有生命,这本书就有点像新生入学手册。即将「入学」的人最好读一读。尚未「入学」的,也不妨提前开始学前教育。
人生过程,死是最严重的。「死后尚有生命」一向是人类的梦想和渴望,我相信所有的神仙与鬼魅的故事,都是因着这个意愿而被创造的。《西藏生死书》站在人的这种渴望上发挥,举出各种事实来证明死后的生命不是梦想。然而这也就像魏斯的《前世今生》一样,要先相信了,它所说的一切才有意义。由于人人都知道的原因,我们对死亡之国知道的比外太空还少。太空船出了大气,还有些照片、陨石带回来;但是没有人,即使那些声称死后复生的人,也从未有任何证物留作纪念。所有可以证明它「是」的,也同样可以反证它「非」。
但是人类的谜题不止死亡一项,不能因为我们在现有的学理上无法确认,就否定它的存在。我以为阅读这本书的意义其实不在相信死后另有人生,而是它提一供了一个与死亡相亲的机会。如若我们可以因此学到安详的死,或许会懂得如何从容的生。(摘自联合报《读书人》版)
阐发内在生命价值
萧武桐
前些时爆发的「宋七力」事件凸显了我们的社会确实生病了。《西藏生死书》的出版,提一供我们一个更宏观的视野,协助我们澄清一些重要的核心价值。人从出生的那一刹那,就注定要迈向死亡之路,因此死亡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索甲仁波切所著的《西藏生死书》不只教人如何面对死亡,更进而将重点放在现世里的「自然中有」的阶段,强调唯一真正拥有的是「当下」。
书中整合了现代科学的观点,来诠释以前认为不可思议的现象,例如:爱因斯坦说:「个人是『宇宙』整体的一部分,是时间和空间都有限的一部分。他把自己的思想和感觉,当成与宇宙其他部分无关的独立经验——这是对自己的心识的一种光学错觉。」这种解析使知识分子较易接受,进而能融合西方哲学及宗教的教义,开拓我们内在生命的心灵宝藏。不同流俗的看法值得我们学习 。又例如引用德蕾莎修女的话:「大家都期望神所在的天堂,但是这一刻我们就有能力与他同在天堂。此时快乐地与他同在的意思是:像他一般地慈爱,像他一般地帮助,像他一般地给予,像他一般地服事,像他一般地拯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与他同在一起,在他的苦难化身中接触他。」就是如此强大的爱与慈悲,或许可以治疗我们「无明」的疾病,减少日常生活中贪嗔痴慢疑等「五毒」的心灵污染。(摘自民生报《读书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