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香檀啊,可是个不错的地方。在这里生活,可比在那些大城市里要惬意得多。姑娘这是来采买嫁妆的还是过来游玩啊?”到了香檀,就距离破天镇不远了。这里的人很热情,热情到白香薇有些不习惯。在蛇城里,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热情过。白香薇觉得,这种热情给人一种,虚伪的感觉。
“大妈,香檀是以山中那些檀木而得名的吧?这里确实很不错,山好水好,人也好!”出门在外,就算看不惯某些事情,白香薇也不想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那些整天嚷嚷着去人家地头搞事情的,纯属傻!客栈门口买菜大妈这种无端的热情,说实话让白香薇并不觉得什么宾至如归什么的。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被人打扰。如同店里的导购,不是每个顾客,都喜欢她们跟在一边哔哔的。
“可不是么,以前这地儿可不叫香檀。后来吧,为了活计,大家才想着法子用山上的檀木做些家具小物件拿去卖。没成想这么一来二去的,居然就慢慢做大了。从此以后啊,这块地方就改了名字,叫做香檀了!”大妈很健谈,见白香薇搭碴儿,于是在那里讲解了起来。其实她不知道,白香薇随后这么一说的话,只是个客气话而已。跟有些番邦一样,你要在街上堵着他问,咱们这块儿咋样啊?他一准歪瑞顾得!这时候你还别当真,没准人家仅仅只是一句客气话。不信你追问他到底喜欢什么,他一准要犹豫半天才回答你“噢,这里的人民太热情了!”除此之外,一个初来乍到的人,也确实说不出到底哪儿好来。
“那,以前这儿叫什么啊?”白香薇随口问道。嘙天以前不叫嘙天,香檀以前也不叫香檀,这两个地方倒还真的有些意思。白香薇心里暗暗想着。
“以前呐,叫棺材里咯!你是不知道姑娘,这里以前就是一个小村子,专门给人做棺材混生活的。”那大妈咧嘴对白香薇笑道。她的牙很白,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刺眼。
“客官里边挪步,别听这疯婆子瞎叨叨。以前,她嘴里的以前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整天不务正业,尽在我客栈门口拉着客人叨叨这些烂谷子的事情。就这,我已经被她吓跑好几波客人了!”客栈掌柜的坐不住了,起身走到门口,一踏步就插在了白香薇和那老妪之间说道。
“就在香檀看看山,看看水然后回吧。哎哟,老婆子我也要回家做饭去了。这一天天的,真累够呛!”那大妈提起自己的菜篮子,捶打着后背起身说道。菜篮子里的菜已经不新鲜了,看样子这一天她并没有卖出去多少。白香薇看看她的背影,居然有些替她着急起生计来。按照她这种卖法,怕是一天的油米钱都难挣回去。
“那疯婆子说得也没错,在这方圆几百里范围之内,若是说风景优美的地方,除了咱香檀也没别的去处了。客官不如多留几日,明日可以去河边码头,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然后回城吃午饭,饭后可以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入眼的玩意儿。咱们这里的木匠,那手艺可是没话说。姑娘有兴趣,可以买一些带回去送人。如果买的是大件儿,咱这儿会有专门的车队给您送家去!”大妈走了,客栈掌柜的开始对白香薇做起了推销。
“据说离这不远,有一个嘙天镇?既然来了香檀,我打算顺道过去看看。”白香薇要了一间上房,掌柜的亲自带着她上楼来到了房间。房间很干净,里边充斥着一股子淡淡的檀香味。让人闻起来很是神清气爽。白香薇打量着房间,嘴里则是对那掌柜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
“姑娘打听嘙天镇做什么?那里都荒芜了,半个人影都没。四周都是荒山,有个甚可看的。”掌柜的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后他摆摆手对白香薇说道。
“是吗?辛亏掌柜的提醒,那我就不去了!”白香薇眼神从那掌柜的脸上掠过,随后微微一福对他说道。
“棺材里,破天镇,这两个地方一定有什么秘密。先不管这边,今晚我就去破天镇。”白香薇始终觉得,香檀这里的人,或多或少对于那个破天镇都有些避讳的样子。尤其是刚才的那个大妈,言语中似乎并不希望有人前去破天镇。要不然,她也不会再三强调,让人就在这香檀游玩几天然后就回了。他们越是这样,白香薇对于那个破天镇就越是有兴趣。关上了房门,她坐回桌边拿出了天星图来查看着。
“就快到了,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人变成天下第一人呢?”手指轻轻在天星图上摩挲着,白香薇心里愈发有些按捺不住想要早一点过去看看了。
夜半三更,白香薇轻轻推开了窗户。她决定连夜出发,赶往破天镇。纵身从窗台上跃下,白香薇加快了脚步朝着城门口方向跑去。沿途几乎没有人在街上流连,就连青楼酒肆这种最吸引人的地方,这个时间都显得很是冷清。城门口左右各有一个火盆,火盆里的火烧得很是旺盛。城门紧闭着,门洞里连个守卫都没有。白香薇有心绕过了火盆,顺着暗处朝着城头上摸去。她的修为虽然算不上高深,可是从城头上跳下去的实力还是有的。
“出城之后先赶一路,等到天亮了再找个村镇买一匹马!”白香薇贴着墙上了城头,城头左右也同样不见守卫。她一个纵身从城头上跳下去,心里头还盘算着天亮之后的事情来。
“这姑娘,唉,终于是有人要来了么?”白香薇双脚落地,顺势一个前滚翻起身就朝着夜幕之中跑去。在城头上,一个老妪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白香薇的背影轻声说道。
“有些事,迟早会来的!”老妪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手拿鱼叉的老汉。他轻轻搂了搂老妪,在她耳边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