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挑战
舒香真眉头微微一挑,却也不发火,继续道:“这位白令海就是小十杰之首,人称白老大,欧陆黑乌鸦联盟毕业归国的高材生,只可惜志不在总会发展,至今在总会也只有一个闲职。”
所谓协会十杰,又被称为非协会成员的组织,比如佛教协会之类的,称为道家十杰,是一水的道门流派高手,如今都在总会任职,而且多已经是一方豪强,比如鱼承世,比如包正国,都是十杰之一,或许自身法术水平不甚高强,但手下实力强劲。
只是这桌上的所谓的小十杰却全是些爹强妈硬的二代,叫出这么个称号,也不过是拍马屁者搞出来帮着捧场面的马屁罢了。
“白老大,久仰了!”雍博文微笑,冲着白令海一拱手,“我在进总会大门之后遇到的不平事,还多亏了白老大帮忙扩散,要不然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尽人皆知!”
网络舆论之战,雍博文后发致人,算得上是大获全胜,既没有被白老大完全污了名声,又把被总会打压的形象给宣传了出去,当然白令海自是没有那么好心,雍博文这般说既有讽刺之意,也是在告诉白令海别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白令海是幕后黑手的事情,咱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令海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雍大天师客气了,这都是小意识,不过是正餐之前开开胃罢了,希望你能在总会多待几天,我们兄弟还有得是要讨教的!”
雍博文一脸遗憾地道:“真遗憾,我这边的事情比较多,不像白老大你有闲有钱,可以没事搞事儿消遣解闷,我大概后天就会返回春城!不过,白老大要是去春城的话,我一定会热情接待的!”
“走得这么急啊……”
白令海左右看了看一桌的小十杰,突地轻轻一拍桌子,“既然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了。雍大天师,你是史上最年轻的大天师,又参过与日本之战,打过澳洲法师协会,想必在术法修习上必有独到之处,我们兄弟几个平素练法修行,也斗过些许妖魔鬼怪,有几分心得,今天就向大天师讨教一翻!”
随着这句话,那一桌的几个小年轻忽啦啦同时站起来,向着雍博文一拱手,参差不齐地道:“还请大天师赐教!”一个个都懒洋洋,瞧着雍博文都是抬着下巴斜着眼,很是透着些不屑。
雍博文左右扫视,却见各桌的法师都安静地坐在那里,包括苏涣章、包正国等人,都不出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当下哈哈一笑,逐个瞧了瞧这小十杰,最后盯盯瞧着白令海,冷冷道:“你们算什么角色,也配向我挑战?你们爹妈在这里,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这话可说得太嚣张了,一点面子都不给。
小十杰都是脸色大变,个个勃然大怒,纷纷大声叫骂斥责。
“小爷挑战你,是看得起你,你算什么东西,还充起大瓣蒜了!”
“癞蛤蟆打哈欠,你口气倒是不小,是不敢接受我们的挑战吧!”、
“尼玛的,你算老几,敢这么说话,今天老娘非废了你不可!”
一时间群情激愤,各个个指手划脚,同时拥上来,似乎要跟雍博文理论个通透,唯有白令海坐在那里依旧纹丝不动。
雍博文扭头对舒香真笑道:“我以为我是来赴宴吃饭的,特意连中午饭都没吃,留了肚子,可这算怎么回事儿,总会的保留节目,吃饭之前还得先打一架开开胃吗?”他已经大概猜出了苏涣章的想法了,刚刚把他高高捧起的目的,就是为了现在,让他在挑战中被击败,以重重踩在地上。捧得越高,摔得越重,就是要让雍博文在总会这些大佬面前丢尽颜面,再也抬不起头来,从气势上压倒雍博文,不给他借总会之势再起一步的机会。
只是雍博文感到有些好笑。
苏涣章等人也未免太一厢情愿了。
先不说白令海等人能不能打得过他这件事情。
苏涣章怎么就能断定,他一定会接受挑战?
开玩笑,雍大天师如今也是一分钟几百上千万上下的一方大佬了,更不是那种受不得激,为了面子就要自己赤膊上阵的二楞子。
雍博文不怯于战斗,却对没有意义的战斗不感任何兴趣!他来总会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跟几个二世祖打架,或是跟这些纨绔子弟争锋的!
几乎就在雍博文扭头与舒香真说话的同时,一直紧跟在雍博文身后的潘汉易上前一步,拦在了雍博文身前,挥手在身前虚虚一划,便听嗤啦一声,仿佛扯开匹粗布般,身前的空气被划出一道透明的波痕,大理石的地面上应声出现一道笔直的痕迹,深不见底!
四下里的一众大佬脸色不由得都是一变。
这酒店是总会开设,自然预设有法术防范机制,以防法师打架拆了房子。
这地面铺的是以术法加固的混金合成石块,一般法术击打在上面,连个白印都不带留下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给白令海挑战雍博文的机会,就算打起来,也不用担心法术威力损伤房子搞得惊天动地,弄得尽人皆知。
可是潘汉易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挥手,就把这坚固异常的石面划出一道深痕!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在座的诸位法师都下意识地在心里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可以如此轻描淡写的做到这一点,想明白了,脸色也就由是而变了。
这雍博文从哪里搞来的这样一个高手。
论道理,像这种高手,加入总会,早就该闻名一方了才对,怎么就跟雍博文做个保镖跟班,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潘汉易这一挥手,不仅是在地面斩下裂痕而已,真正起作用的,是那道在空气中斩出的透明波澜。
看起来好像是一道浪头般,劲力随着透明波澜向着拥上来的小十杰呼啸而去,瞬间便将这几个自命不凡的二世祖冲得人仰马翻,摔得仰面朝天,将身后的桌子砸翻,桌上已经摆好的碗碟,稀里哗啦地摔得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