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这可是五十万两啊,我是不是个白痴,就全在你了。”林千古笑着与我走了出来。
我望着龙虎山上已经快到尾声的打斗之光,目光坚定道:“陆少逊此战必败!”
我俩到了龙虎山顶的时候,五雷台的打斗已经快到了尾声。燕东楼浑身是血,头发散乱,反观陆少逊气定神闲,手中的七星羽扇轻摇,仿似没费吹灰之力便已收拾了对手。
在场的玄门中人,除去外围看热闹的众人,在五雷台下的广场上,坐着的都是各大门派的掌门,高手不少,其中绝情师太就坐在其中。
坐在最上首的是穿着青色道袍的张天师,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但见他鹤发童颜,满面红光。浑身散发着浩然正气,周身流离着仙灵之气,让人不得不心生敬意。
再看在场的众位掌门人,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哀叹不已,也没人观战垂头丧气的,情势极为不对,一种悲哀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张天师的白眉深锁。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首席弟子,心性如此之差,处处为人所压制,如同莽夫搏兔,让人大失所望。
最让他担心的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似乎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会对大战极为关注,但此刻,他们却显得心事重重。
张天师顿时意识到不妙,但他却又说不上来,心中不免嗟叹,难道玄门阎君之位要落在岭南陆少逊之手。
至于自己的这几个徒弟,他也是完全失望了,燕东楼马上要败阵,而丹辰子虽然跟白朝阳打了一个多时辰才落败,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那是白家世子有意手下留情。
“哎,难道我堂堂龙虎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阎君之位落于岭南玄门之手?如此一来,江东玄门必亡。”张天师抚须暗叹了一声。
他乃修炼有成之人,在阴阳两界都鲜有人敌。原本还想借着这次阎君大会,把天下大任交给自己信任的徒弟,然后安于山林之中修炼。
现在倒好,江东玄门年轻一辈没有一个能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岭南竖子放肆,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召开这个阎君大会,因为这样把江东玄门推入了水深火热之地。
我往白朝阳走去,发现在他的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红色喜服的刁蛮美女,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女人可不是徐甜甜,在他旁边空着一张椅子,应该就是陆少逊的。
这女人还真霸道、娇气,位置居然要坐到陆少逊前面,而且冲她看白朝阳迷醉的眼神来看,徐甜甜是否对我这位义弟颇有好感。
“怎么个情况,谁把新娘子带到龙虎山来了。莫不是朝阳的爱人?”林千古笑问。
我耸了耸肩,摇头道:“不是,这是陆少逊的夫人,鬼市工会徐老板的女儿。哎,我可怜的义弟,被这女的看上,怕是要麻烦了。”
从我在船上对徐甜甜的了解来看,她是那种敢说敢做,而且不会顾忌别人感受的刁蛮女人,试想她还没入陆家的门,便自行摘掉了盖头,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对白朝阳摆出一副花痴的样子。
我倒是知道她的来历,但在场大部分人都会认为她是白朝阳的女人。
不过我倒是不反感她这种做法,因为我在江东俗世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俗世的少女便是敢爱敢恨,对择偶有很宽的随意性,不为规矩所束缚,娇气刁蛮,做自己所做,爱自己所爱。
在玄门这些人看来她的这些所作所为,无疑放浪、不守规矩,但实际上这也显示了她的真性情。
话又说回来了,我这义弟不仅仅在玄门内是数一数二的大帅哥,就算是在俗世中,比起那些当红偶像派明星,也更要英俊、潇洒百倍,受女人喜爱也就是正常的了。
我笑了笑,悄悄走到白朝阳身后干咳了一声,白朝阳此时如坐在火炉上炙烤难受,他虽然是天机神人,但至今还没有跟女人有过感情瓜葛。面对徐甜甜那火辣辣的眼神,他的脸红的就像猴子屁股,全身如针扎一般,早已被汗水湿透透,好不难受。
“王兄!”白朝阳看到我,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身后的侍从打了声招呼,紧随我走到了僻静处。
“兄长,你总算来了,我,我都快要疯了。”白朝阳一见我,少有的报怨了起来。
我故作不知的问道:“怎么了?”
白朝阳道:“甭提了,也不知道哪来这么一女人,跟苍蝇似的盯着我,让我好不难受,早知道我就该跟丹辰子,一直在台上打下去,也总比被这疯女人给盯上的好。”
“哎呀,没办法啊,你说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你说我爹娘咋就没让我长一张白少的脸呢,走到哪都有女人缘,真是羡煞我了。”林千古阴阳怪气的说道,故意装作满肚子的酸味。
白朝阳没好气道:“林少,你就别打趣我了,这女人要是普通人,我倒也不介意,问题是他可是陆少逊的未婚妻啊,怎么能够……”
白朝阳可谓是七叔的正统传人,他继承了七叔的功法与很多东西,尤其是长相绝对不亚于年轻时候的七叔。
但有一样是他跟七叔很不同,七叔由于是俗世出身,性情风流,没少惹风流债。
但白朝阳就不同了,他自幼便出身在规矩森严的世家,而且他精修道学,更是对男女之事较为淡泊,陡然出现了徐甜甜这么大胆的女人,一下子便让这位智慧通天的天机传人失去了方寸。
当真是一物降一物,连他也逃不过。
“贤弟,这种事情看淡些就好,我看这徐甜甜虽然娇气,却也是真性情。好了,不说她了,咱们还是赶紧商量正事吧。”我笑了笑,岔开话题道。
白朝阳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王兄,山下的事情都搞定了吧?”
林千古道:“放心吧,冯九这五百万两咱们是要定了。邓龙也带着各大门派的人质已经到了龙山,只要咱们号令一响,便可给陆少逊当头一击。”
“你呢,我看这场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啊。”我问。
白朝阳道:“是不太对啊,燕东楼败给陆少逊只是时间问题,在两人打斗的期间,陆家的侍从已经暗中向各大门派递送了纸条,是以各大门派现在都摇摆不定,恐怕就算是张天师也难以挽回大局了。”
递送纸条,肯定就是让众人给陆少逊投票,纸条自然也就是威胁性的话语。难怪各大门派的掌门坐在那跟丢了魂似的。
要知道他们上山,可是得到了张天师的授意,更暗中收受了燕啸天大量的金钱,按理来说,无论燕东楼是胜是败,这阎君之位都非他莫属。
但现在他们却不得不仔细考虑,因为被扣押的人质,很多人甚至对整个门派未来的走向,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陆少逊逼的越狠,我的机会就越大,尤其是张天师,他怎么着也无法把我赶出龙虎山。”我欣然笑道。
林千古点了点头道:“可不是,没了王兄,陆少逊一旦夺得了阎君之位,张天师与在座的玄门中人,就是整个江东玄门的罪人,祸首。”
说话之间,燕东楼已经败下阵来,被陆少逊的乾坤离火法给轰下了五雷台,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燕东楼的失败,对在场的人来说,无异于丧钟一般,是所有人不愿意看到的。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比如丹辰子,便掩不住满脸的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