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西川众将,我总会不自觉的想到了牺牲在天官桥的文凯,心中甚是悲痛。
西川的将士都有一种特别的情怀,骨子里有一种傲气,如果没有我坐镇,短时间内白朝阳能指挥他们。长时间他们必定不会服人。
由于我受伤昏迷的这段时间,早已经过了年关,众人也没过个好年,白朝阳整日满面忧愁。众将虽然不知道我的情况,却也猜到大事不妙。张十一好几次为了要见我,差点要闹兵变。
他们虽然敬佩白朝阳,但只认我这个主公,由于他们不了解白朝阳,还以为他把我软禁了。白朝阳自然是有苦难言。我受伤的事情属于高度机密,自然是不能轻易外传的。
只是朝阳一直没跟我说这些事,他贵为一代天机、军师,这种让我烦心的事情,自然就压下来了,我也是到了后来,罗成告诉我才了解的。
此刻见我重新回来,精气神极健。众人心情也爽朗了起来。
我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这次议事,并没有讨论征讨天下大势,只是稍微的做了一下总结与封赏。
有白朝阳这样鞠躬尽瘁的能臣,王城发展极为迅速,不断的在往后面山体扩张。内外城规模极大,绝不下于云都城。
原本外城大街上,各种酒楼、花楼也开始吸引了各地的客商。
当然这少不了我的大舅子。他虽然是个登徒子,风流好,但搞经济,拉生意还是很有本事的。
军事上,也是颇有喜,因为张王留下的宝库财产,罗成的水师已经颇具规模,五牙战舰便已达十余艘,可载至少五千余士兵。
陆军,黑豹、烈虎、党天枢也都是各尽其职,各城都征兵极多,盾阵也颇为熟练。
其中,搬迁到杜寨的林家堡,更是以低价为王城输送了不下万匹的冥马与战马,让其他势力眼热的不行。
在玄门之中,冥马是最难得的,冥马能出入阴阳,而战马一旦进入阴气极重的地方,很难承受住,容易自乱阵脚。
我拿出封赏册子,当即按照名册,一一对众将进行了封赏,同时又下令城中的酒肉三日内,价格折半,普天同庆,让大伙好好的放松一下。
这也得益于张王给我留下的宝藏,毫不夸张的说,张王或许早料到阴司迟早有变,他几乎将半个国库都搬到了王城的地下宝库中。
这使得我在几大势力中,至少金钱不会落于人后。
我的出现,让王城人心彻底安定了下来,同时也其他势力知道,王城并非无主。记节投技。
其实在王城中潜伏着各大势力的密探,就如同在其他势力中也潜伏着我们安排的探子,这是大形势下无法避免的事情。我久没在王城现身,各方势力自然是蠢蠢欲动,现在我的出现也可打消一些狼子野心之徒的妄想。
接下来的日子,我除了每日正常的在王府中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大部分时间都藏身在王城后的山中补食丹药,练气**。
我的这具本体毕竟被封千年,虽然有人气,但血气、机能都有一定的积郁。
一直到开春时节,春雨连绵,我终于把血脉给打通了,这期间白朝阳让人不断的从名山大川高价收购天材地宝,让我补食、浸炼,血脉一贯通,我才发现这具本体的实力竟然强大的吓人。
不敢说有拔山河之力,但开碑裂石,不在话下,一身的铜皮铁骨,坚硬无比,拥有使不尽的天生神力。
我知道元气已经不会再属于我,血莲完全将我的丹田封死,我只能不断的炼气力来弥补气力上的不足。
万幸的是,七叔教给了我深厚的武学底子,这使得我很快能掌握击杀之法。
由于没有了元气,黄泉刀、天龙**等我也使不了,我只能是根据天龙**中,八部天龙广力菩萨留下的白龙枪法,进行苦修,苦修之后便是修炼道家、佛家一些静心、提气之法。
到了三月时分,我时常会在校场上与将军们比试武艺,我已经能开八百斤的长弓,双臂有千斤之力。
虽然还打不过少天、白朝阳这类高手,但与张十一这种拥有元气的将军,也是可以斗上百十个回合。
张十一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一时手痒,想拿他们开练,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我每次在与他们对敌的时候,都是已经倾下了全部的实力。
我并不打算屈服血佛的**威,没有元气,我也是秦无伤,我依然会努力的练到极致,更努力的活着。
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坏事,不借助元气的强大神通,我能与这具身体融合、磨合的更加完美。
这日,我正躺在山中的温泉池中,任由绵绵的春雨洒在脸上,享受难得的宁静。
邓龙急急忙忙的走进了后山,“秦王,出事了。”
“何事?”我问。
邓龙因为他的特长,我让他与花蝴蝶掌管已经搬迁到王城的百花门,专门负责情报,还别说这家伙发展了不少暗线,我之所以在这里能无忧无虑的养伤,就是因为有精确的情报。
“有两件事,昨晚蔡家攻陷了雨城东侧的古安镇,与陆少逊形成东西合围雨城之势,雨城已经迫在眉睫了。其次,燕东楼委派大将叶建超猛攻白湖,白大人危机。”邓龙焦虑道。
“什么!”白湖作为白家封锁燕家的东线,燕东楼一直是小打小闹,不曾想现在发动猛攻,白灵正在督军,岂不是危险。
当初我还在长白山之际,白朝阳就令白灵来王城,可是这丫头也是倔强,她很清楚,有她在燕东楼不会轻举妄动,执意要亲自为我守住江东西面。但眼下看来,燕家已经是饿虎下山,不会再受任何人的限制。
我从温泉池中猛地跳出来,快速的穿上长袍,回到了王城。
到了王府,白朝阳与众位将军早已经在候着了,憋了好几个月,众人早就是嗷嗷叫,纷纷请战。
其实当初白朝阳很早就分析过,江东是玄门的正中央,稍有不慎就会面临东南西北四面夹击,趁着现在慕容羽与拓跋冲一时无力出关,我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燕家与南方平定,否则一旦他们缓过气来,四面夹击,我就难了。
“朝阳,燕家恶贼东出,白湖告急,向家雨城危机,你有何对策?”我一扬袍子在王座上坐了下来,扫视了众人一圈,朗声问道。
“雨城想守住很难,我认为咱们能帮向家顺利撤到江东便是万幸,别说是雨城,就是咱们王城遭到水陆两大势力围剿,都很难支撑的住。”白朝阳皱眉道。
“我建议,咱们可以派轻兵佯攻蔡家,再派精兵劲旅秘密南下,佯作燕家兵马,急攻岭南弱侧,这样一来就减缓了向家的压力,可以争取到撤退的时间。”白朝阳道。
“军师,怕他作甚,什么佯攻、假装的。照我看,咱们兵分两路,一路直捣蔡家,一路直拔陆家,直接灭了他们不就得了。”张十一叫道。
“没错,末将请战!我已打造上万精锐水师,又有天心大人制造的重型武器,打他蔡家易如反掌。”罗成举手傲然道。
“我也请战!”薛沐泽道。
西川帮都是以张十一为首,他这一请战,西川一系将领纷纷附和了起来。
白朝阳暗自摇了摇头,我眉头一沉,凛然道:“列位将军,打仗不是儿戏,蔡、陆两家固然要打,此去南下长达数千里,战线极长,打大规模作战的时机尚且不成熟。此事,军师早有谋划,且按军师号令即是。”
“秦王,打仗就打仗,我也是带过兵的人,俗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自请命。”
“没错,我也请战,老子要打就打个痛快,大不了就是个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