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冲我来的
顿时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部齐刷刷的看向了苗苗,金泽第一时间开口对苗苗说:“苗苗,这是大事,容不得开半点玩笑,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乱说。”
我也忍不住跟苗苗说:“苗苗。你别害我啊,我这刚被金泽他们从凶手那里救回来,我怎么可能是凶手,你这有点诬赖我了啊,你到底拿了什么新的线索啊,靠谱不?”
当我刚说完,苗苗立刻就瞪大了她那水灵的大眼睛,然后先是看了金泽一眼,很快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看完,苗苗才继续开口说:“你两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就被你们打断了。就好像是谁也不能说陈木点坏话似得,金队,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
被苗苗这么一说。素来镇定的金泽也忍不住脸色微变,然后他故意咳嗽一声,缓解了下尴尬的情绪,这才继续说:“苗苗,我只是不想凶手的奸计得逞,不想我们的同事被凶手给栽赃了,毕竟在X市,这种事是发生过的。好了,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发现。刚才那没说完的话又到底是什么。”
高冷的苗苗轻哼一声,那口气就好像在说我跟金泽是一对基佬似得。
然后苗苗才开口说:“我刚才要说的是,陈木就是凶手的终极猎杀目标。”
陈木就是凶手……的终极猎杀目标。
这一句话倘若间断在不同的地方,还真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起初捏了一把冷汗的我,立刻松了口气,然后我立刻就抬头看向苗苗。因为我觉得如果不是她故意在逗弄我和金泽,她完全不会将一句话卡在这个节点上。这不是摆明着要让我和金泽难堪嘛,虽然我们不是基佬,但我们关系确实已经有点超脱了同事本身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办案的过程中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
而苗苗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于是直接开口说:“是方组长让我去仔细比对每一起案件的相同和异同点的,我去仔细核对了每一起案件,真的发现了线索,于是就第一时间跑过来给方组长汇报了。当时我也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所以在说了半句话后才反应过来,就停顿了一下。而刚好又被你两给反驳了,其实不是我故意的,是你两太在意,太心有灵犀了。”
说到最后这‘心有灵犀’时,苗苗还刻意加重了一下语气。
而这个时候方青河也立刻开口说:“是的,确实是我吩咐苗苗的。好了,苗苗你说说到底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
然后苗苗就直接开口说:“我将恶欲横行的所有案件现场图片、死者图片都进行了比对,还将所有尸检报告也进行了核准,很快就发现有些凶杀凌辱现场是留下了关于陈木的讯号的。”
听了苗苗的话,刚开始我还挺兴奋的,以为是啥多么重大的发现,但听完之后就失望了。苗苗这话听起来多么的厉害,其实就是脱裤子放屁,因为我们早就知道了这一点,就像是凶手在杀那个刘涛的变性医生时,他将刘涛用一根木桩,从菊花贯穿进了他的整个身体,还拉直他的双手,岔开他的双腿,形成了一个‘木’字,意思就是要杀我。
于是我忍不住对苗苗说:“苗苗大法医,搞了半天,你就是要说这个?凶手想杀我,这人尽皆知,我们早就知道了,他确实是留下过线索说下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我。而不久前他还把我给绑架了,要杀我呢,但是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陈木可没那么容易被凶手给杀了。”
当我说完,苗苗立刻就抬眼看向我,那一向高冷的眼神此时有点意味深长,也不知道是被我无所畏惧的精神给感染到了,还是怎的。
突然,她就问我:“陈木,你真的不怕死,不怕那凶手再一次趁着你没有防备的时候,突然杀了你?”
苗苗的口气还挺有威慑力的,说的我都有点怕。亚央叨圾。
但我很快就故作轻松的对她道:“说实话,谁不怕死呢?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凶手已经死了,我又有啥好怕的?”
我刚说完,苗苗则很快继续说:“不,他没死。”
听了苗苗的话,刚开始我还有点不理解,但很快我就醒悟了过来。
是我自己太自以为是了,苗苗所谓的线索显然不是我刚才想的那么简单,他一定是发现了更多关于凶手的信息。
于是我立刻就开口问她:“苗苗,什么意思?死的那个不是恶欲?”
当我问着,我脑子里则想着之前的那个红衣,我仔细想了下,觉得被杀的那个他应该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红衣,虽然他没有脸,但那种诡异的气质我不会认错。
而苗苗则很快对我道:“他是不是恶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我发现的线索来看,凶手是两个人。”
说完,苗苗直接将手中的资料在方青河的办公桌上铺开,有照片有尸检报告。
指着资料上的一些细节,苗苗直接开口对我们说道:“你们看这些照片,是所有死者的第一现场,乍一看这些变态凌辱案是同一个人做的。其实并不是,有一个细节就连我都忽略掉了,如果不是我对解剖过的死者有着天生的记忆感,那么有一条线索可能就随着尸体的消失随之不见了。通过我仔细的回忆以及对尸检报告的核对,我发现了这一系列凌辱案件中,有两起案件和其它案件虽然看似相同,其实有不同之处,所以我怀疑这两起案件是另有人所为。也就是说着一系列案件中,有两个凶手。至于谁才是真正的恶欲,或者说他们都被称为恶欲,这我无法推断。”
然后我、方青河、金泽,我们三个人第一时间问苗苗:“哪两起案件和整个一系列案件有不同之处?”
也不怪我么急切的问苗苗,因为恕我们眼拙,我们盯着照片看了好一会,除了眼花缭乱,以及再一次直观感受了一下凶手的变态,我们真看不出来有啥特殊的地方。
很快苗苗就开口说道:“这两起案件,一起是那个变性的刘涛的医生,你们看这张照片,刘涛被绑木桩上的左臂是不是稍稍比右臂向下倾斜了一点?左手也要下垂的更多一些?”
听了苗苗的话,我们立刻看向那张在闹市广场上的现场照片,其实用肉眼并不是很难看出来手臂的高低,但是听了苗苗的话之后,确实发现是有点左手向下倾斜。
但是这能说明什么?
很快苗苗就继续道:“通常情况下,一个人如果右手是主导手,那么他如果要捆绑一个东西,肯定是从右开始的。而刘涛显然是左手左胳膊先被捆绑在木柱上的,因此我怀疑凶手是左撇子。”
说完,苗苗又指了最后一起案件,也就是那个尸体化了的美女护士的案件照片。
然后苗苗说:“再者,就是这个最新的案件了。一开始我疏忽了一个细节,我从她下体提取到了精液,但有一点却疏忽了,那就是这个死者是被剃毛器搅动凌辱的。而我回忆了一下死者凌辱部位的受伤程度,很快就发现他隐私部位的左边受伤程度要远大于右边。也就是说凶手更多的是用剃毛器切割了她器官的右边,而这一用手习惯同样符合左撇子。”
说完,苗苗又补充了一句:“当然,除了这两起案件,其他所有的变态凌辱案,我回忆以及检查了一下尸检报告,得出的结论是,其他凌辱案件的用手习惯都是右手。”
听了苗苗的分析,我整个人也呆住了,主要是佩服苗苗的厉害,没想到这种细节她都能抠出来。
难道真的有两个凶手?他们彼此是认识的,还是有着什么联系?
我不知道,但仔细回想一下,刘涛以及最后一个死去的美女护士,他们确实不是孤儿院的孤儿,难道是有人想借‘恶欲横行’的案子,借刀杀人,然后嫁祸给恶欲?
正想着呢,苗苗很快继续说:“而这两起左撇子的案件中,刘涛的案件现场组成了‘木’字,美女护士的凌辱案件中现场提取到了陈木的精液。所以我才得出结论,凶手真的是冲着陈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