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挑战
她报完名字后看了我一会儿:“咦,你这个人好怪,我都说了自己的名字了,你不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面带微笑。和煦如风,说:“睨尔达野。”
孙静阳表示很奇怪:“有睨尔这个复姓吗?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做了一桩最愚蠢的事情,那就是帮我的敌人抓到了一只红眼鬼,以后怕是会反过来用来对付我,感觉就像是被耍了似的,有些不大爽,转身离开。挥挥衣袖说:“有,不过别人都简称我‘睨袂’。”
走出去好一截儿了,听见身后孙静阳的声音:“你混沌,你竟然骂我。你二大爷,你妹!”
我飞也似逃跑了,现在她身上有红眼鬼,代文文不在身边,很难解决,走为上策。
一路狂奔回屋,路上招手上了一辆摩托才气喘吁吁回奉川县城,到了点儿后看看时间,打消去马文生家里的打算,直接返回了赵家,刚到赵家别墅门口,接到一陌生的电话号码。接通一听却是张笑笑拨打过来。
打通说了几句,转身往酒吧去了。
都市夜里灯红酒绿,这个时间本来应该是属于魑魅魍魉这些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的,但是却被人类无度侵占了,也难怪现在鬼怪报复人类的事情多。
进入酒吧,见到了张笑笑还有张啸天两人,我原以为只有张笑笑一个人,当见到张啸天后有些惊奇,因为他不会带着张笑笑来这种地方的。
进去后找了个位置坐下,跟以前一样,张啸天已经给我准备好了一杯红酒放在桌子上。我刚好有些渴了,就猛灌了一口。
张啸天笑了笑:“水是喝的,酒是品的,红酒只有与空气充分接触后才能品味其中滋味,你的方法用错了。”
我放下了酒杯:“渴了尿都是好东西,你们这些人闲得慌吧?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东西上,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张啸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儒雅至极理了理衣袖,而后满脸笑意说:“知道薛玉的身份吗?”
“不就是个道士吗?又不是没有见过!”我说,见过更厉害的道士之后,对薛玉并不是很看重,甚至还有一些轻视的意思。
张啸天再微微笑了笑:“你错了,他不止是道士,除了道士这个身份,他还是薛家的后人,家族研究‘蛊术’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在蛊术家族如林的苗疆,薛家占有一块不小的立足之地,就算是道门的人到了薛家,也得遵守薛家的规矩。不过薛家虽然蛊术超群,但是道术这方面有很多欠缺,所以才在家族里挑选了最有潜力的薛玉,将他送到了道门中,现在的薛玉,不只是薛家的传人,还是道门少阳派的最有潜力的弟子之一。”
张啸天是个狂妄自大无比的人,能从他口中说出这番话来,足以可见他对薛玉身份的重视,连张啸天尚且如此,更别说我了,我身家一清二白的,拿什么跟他斗?
不过这苗疆的薛家,我确实没有听过,就问:“薛家在苗疆,隔着这么远,就算势力再大,手也伸不过来。要是薛玉惹我,我一定会还击的。”
张啸天笑着摇了摇头,似乎在为我的无知发笑,我面色不善看着他,张啸天说道:“你又错了,你在奉川,应该看到过‘九善堂’吧?”
九善堂是药房的名字,仅仅在奉川县,就有不下三家九善堂,专门经营药材和一些药的成品,生意很火爆。
我点头表示听过。
张啸天说道:“九善堂就是薛家的产业,养蛊的家族大多都会医术,薛家抓住这一点,再利用好的时机将他们养蛊时研发出来的药物发布,药物的作用很大,很受欢迎。”
说完张啸天从旁边取出一小袋子东西,倒出里面的药物:“这些药物,都是薛家的九善堂发布的。”
我扒开这些药物看了看,‘千草止痒膏’、‘快速止痛喷雾’……
这些药物,竟然都是我们平时用的,我也买过不少,没想到竟然就是薛家研发出来的。
张啸天一脸和善笑意:“这些药物,每一样都可能带来几千万甚至上亿的收益,你现在明白薛家的财力雄厚了吧?”
“你这是在跟我预警?”我看向张啸天,早就想弄清楚这个薛玉的身份了,现在他告诉我,无异于雪中送炭。
张啸天恩了声:“一是预警,二是挑战,现在我归入了薛玉的麾下。”
我有些诧异,张啸天这是疯了吧?他给我的印象只有两个词语--狂妄、自信,很难想象他会帮着别人办事,不过既然他向我发出了挑战,我自然要应战:“好。”
张啸天起身离开,张笑笑留在了这里,快出酒吧时候,张啸天停住脚步回头说了句:“薛玉利用不了我,我只是想将我输掉的那一局掰回来而已。”
“掰你妹。”我斥了句,想想我也帮了他不少,就算以前有些不愉快,也应该已经化解了,没想现在他竟然还是站在了我对立面上。
当我说出掰你妹这句话时,张啸天哼哼一笑:“笑笑就在你旁边。”
我这才想起张笑笑就是他的妹妹,尴尬对张笑笑说:“不是说你。”
张笑笑恩了声:“我知道,我哥哥他也不是自愿的,薛玉用张家的人要挟我哥哥,再加上我父亲和我爷爷他们想要我哥哥把张家的产业夺回来,就和薛玉联手了,双重压力之下,我哥哥才答应再来对付你的。”
这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只是我有些担心,问了句:“如果我又赢了你哥哥,你还会自杀?”
张笑笑地下了头,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那段不愿意回首的往事应该就是自杀的那事儿了吧。
不过虽然我说话带有半开玩笑的意思,却是很认真的一个问题。
张笑笑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不会的,你们又不是要决斗。”
我心说那可不一定,再说,张啸天杀了那么多人了,现在依然逍遥法外,这对其他人本来就不是很公平,特别是那些死者。
所以,只要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把张啸天送入监狱。
随后跟张笑笑在这儿说了一阵话,期间细细观察了一下她脸上的伤痕,虽然还有些痕迹,但是不认真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我再去找我哥那些药你敷上,脸上伤痕估计就全好了。”我说。
张笑笑恩了声。尽司页划。
凌晨三点多,张啸天开车来接张笑笑,我也离开酒吧往回走,行至天桥,忽见一女人正站在天桥边缘,做往下跳跃的准备。
我旁边一个穿着随意甚至有些邋遢的男人这会儿正不知给谁拨打电话:“喂,阿伟,帮我转告我的父母,就说我出去旅游去了,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
因为他开着扩音,我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难道你又有人要害你了?”
“是的,我的伙伴正在遭受他们的精神攻击,我要去救她,就这样,完毕。”说完挂掉电话,从天桥的石梯悄悄走了上去,准备靠近那个女人。
我在下面看着,这天桥上的限高标志为3.2米,这样的高度很难摔死人,所以,那个女人不是想要自杀的。
男人还没靠近,手机里传来一阵诡异的铃声,他懊恼接通电话:“阿至,你做什么?我正在拯救我的同伴,这样很容易让我暴露的。”
“别闹了,你又在幻想,没有人害你,也没有人要死,这都几点了,外面哪儿有人,回来吧。”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刚说完,男人突然扑上去,将天桥边缘的女人给拉了下来,女人吓得不轻,甩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而后冲忙离开。
因为是夜晚,我看得很清楚,刚才离开的那女人背上背着一个小孩儿,死掉的小孩儿。
因为男人刚才的一抱,将那个小孩儿吓跑了。
男人这会儿会心一笑:“她得救了。”
我走过去问:“是刚才那个小孩儿在害你的同伴?”
这男人看着我猛地一呆滞,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衣服:“你看见了?你看见了对不对?不只我一个人能看见,你也能看见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