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我侧头问道。
赤那说:小羊虽然复活了,但却怪怪的,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不吃草,但却一直活了下来。
二爷听到了赤那的话。顿时一个激灵,跑过来问道:那只羊不吃草也能活?
赤那点点头说:你可别告诉阿爸啊,阿爸告诫我,不要让我再进入那个祭坛。
看着赤那有些紧张的神情,这可给我们众人说懵了,二爷小声说:嗯,我不会告诉他的,只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不让你再次进入祭坛吗?
赤那摇了摇头,木讷的说:这就不知道了,阿爸只是警告我,不让我再进峡谷祭坛,可是小羊死了,责任在我,我怕阿爸训斥我,就悄悄的去了一趟。
二爷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二爷也点了点头,我俩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去看看那只小羊。
当即我对众人说道:你们先进帐篷里等着乌力罕前辈吧,我和二爷有点事去做。
西装大叔,葛钰,苏桢,三人就站在蒙古包的门口等候着乌力罕回来,二爷则是对赤那说:可以带我们去看看那只小羊吗?
赤那点头,嗯了一声,这就前边带路去了。
二爷我俩跟随着赤那,走在这一片的蒙古包之中。这蒙古包有十几处,原来附近不止乌力罕一家,还有好几家呢。他们的牲畜都圈养在自家的范围之内,相互之间也算有个照应。
走到了赤那家的羊圈之时,没等赤那招手。二爷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声说了一句:果然如此。
我一愣,小声回道:怎么了?
由于赤那在前边带路,距离二爷我俩大概有个四五米,我俩小声说话,赤那是听不到的。
二爷正想说点什么,赤那就指着羊圈中。独自站在一处的小羊,说:就是那一只了。
其实,我也觉得会是那一只,因为别的羊都簇拥在一起取暖。唯独那一只小羊羔,单独站在羊圈的边上,双目无神的发愣。
我和二爷绕到羊圈的另外一边,眯着眼仔细的盯着那只小羊,它也不跑,也不怕,就这么跟我的双眼开始对视。
对视良久之后,我忽然一惊,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赤那赶紧过来搀扶我,问我有没有事。
我起身之后,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笑着说:没事,这小羊挺可爱的。
然后我看向了二爷,二爷点头,表示自己也看完了。我俩这就回到了乌力罕居住的帐篷前,临行的时候,赤那再三嘱咐,说不要把这事告诉他阿爸。
我在心里暗暗合计,估计乌力罕也发现神秘峡谷中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了。只不过他不想告诉自己的儿子,因为我自己很清楚,秘密这种东西,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赤那回到了自己的帐篷,我和二爷走在草地上的时候,二爷问我:你刚才看到什么了?被吓到了?
我说:我从那一只小羊的眼神中,看到了人眼的感觉,那一刻我觉得那不是一对羊眼,而是一对人眼。
二爷点头,饶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我也看出来了,那小羊羔的眼神,绝非羊羔可以拥有的,那一双眼肯定不是小羊羔之前的眼睛了,这峡谷中大有蹊跷,我觉得乌力罕肯定知道峡谷里的秘密,希望这一次我们能套出他的想法。
小羊虽说复活,可却不吃草就能活,这对劲吗?肯定是不对的,不吃东西还能活,那不是鬼是什么?
可乌力罕和他儿子不同啊,他俩也死过,也在神秘峡谷中复活过,为什么他俩就能吃能睡?跟正常人没两样,而且还都能娶妻生子,可偏偏小羊羔死后复活就不吃东西也不死了?
难不成,神秘峡谷中的秘密,就藏在人与羊之中?
如果要搞清楚这个,或许还需要别的动物来试验了,比如扔下去一只死马,或者死狗,看看会不会复活,如果会,复活之后是什么样的,也得弄明白。
我俩到了乌力罕的帐篷口之时,乌力罕正巧策马狂奔从草原上回来了,这一番狂奔,让他兴奋不已,我也暗暗感慨乌力罕的体力,真是如日中天。
在我的印象里,六十多岁的老头,就是整天坐在村头,闲聊扯淡打麻将,偶尔抽上两支烟卷。
回到了帐篷里的时候,乌力罕连呼过瘾,二爷不失时机的说了一句:这一次来得急,也没什么准备,好马应该配好鞍,下一次来,我送你一个真皮的!
乌力罕大笑开怀,连连说:使不得,使不得,我都受之有愧了。
弯刀,马鞭,好烟,好酒,这一些礼品,我觉得我们已经够意思了,当下二爷不失时机的问了一句:对了,老朋友,那个神秘峡谷中,如今发生什么变化了吗?
乌力罕想了良久,叹了口气,说:哎,今时不同往日啊,那峡谷中肯定是发生变化了,不然在你们刚来的时候,你们想去,我连夜就能带着你们去。跟你们说实话,现在峡谷中的神秘力量,在祭坛挪移位置之后,发生变化了。
我赶紧问:发生什么变化了?
乌力罕摆明是想跟我们说实话,此刻也不加掩饰,直接说:我以前对峡谷中的力量有过研究,凡是横死者,扔进峡谷里都能复活,但老死者,扔进峡谷里就不会复活了。几年前,有个外地人路过这里,在进入峡谷里的时候知道了峡谷可以重生的秘密,他这个人,嘴不把门,应该是把秘密泄露了出去,结果就麻烦了。
“很多人来这里吗?”二爷问。这关乎到我们的计划。
乌力罕说:也没有很多人,但那个人利用峡谷里的这个秘密来赚钱,他专找那些有钱人,家里的老者死了,就来到这里往峡谷里仍,可病死的,横死的,扔到峡谷里能活,老死之人扔进峡谷里,就再也出不来了,他们的家属觉得不对劲,就派人下去找,那些老死之人不但没有复活,就连尸骨都不见了。
“当时那个有钱人家,找不到自己亲爹的尸体,就觉得那个人是在骗他,一怒之下,就杀了那个人,把他仍了下去,然后派人在能爬上来的地方等着。”
“那个人后来活着爬上来了吗?”葛钰也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乌力罕点头说:爬上来了!那个有钱人心里仍然不解恨,就再次杀了他,让他下次爬上来的时候,带上他爹的尸体。
“可那个人不管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那个有钱人他爹的尸体,结果在他被杀的第三次,他再次爬上来的时候,人就不对劲了。”
西装大叔喝了一口马奶酒,说:怎么不对劲?
“他不会说话了,也不喝水不吃饭,也不会上厕所,整个人目光呆滞,就像傻了一样,后来那个有钱人怕事闹大,就赶紧带着家属和保镖离开了。”乌力罕说到了这,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们知道乌力罕肯定还有话要说,果不其然,过了一会,他说:这件事我是亲眼目睹的,而那个泄露秘密的人,离开草原的最后一夜,是在我这度过的。我给他倒了马奶酒,准备了羊腿,他根本就不吃,独自一个人坐在羊圈的边上,第二天我再去看他,就已经找不到他了。后来我偶尔又去过一两次峡谷,才发现峡谷中的神秘力量,有些不对劲了。
我问乌力罕:那个人第三次被杀,扔到峡谷中再爬上来就不对劲了?你确定是第三次吗?
乌力罕重重的点头,说:我确定!肯定是第三次。
我一拍大腿,说了一句:那这一次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