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绝境中的对抗
人伸手将黑布一拉,变成了一个大布袋。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装在黑袋子里面。
“你是什么……人……”我有些无力地说道。神秘人没有回答我,对偷袭的小青蛇说道:“你再蹦跶,我用铁丝把你串了放火烧烤。”这话是对小青蛇说的。那人并没有将布袋扎口,说完这句话之后,小青蛇乖乖地溜了进来。绳子一拉,黑布袋封口,把黑布袋往背后一被,就往前面走去了。
我随身带着的铃铛在袋子里面,倒是响了一路。我渐渐地昏睡了过去,不知道身在何方,倒是一直在做梦。那场梦很长,长得好像一辈子都在里面。
做这个梦的时候,我感觉身子就在火上面一样,偶尔才有阵阵寒风吹来。就在这个梦里面,我变成了一只怪虫,我身上布满了鳞片,左手变成蝎子,头上面还有蜈蚣的触须。我甚至拥有了血盆大口,一连吞掉了很多人。包括麻伦叔、黑大叔、师傅和郭心儿。我吞下他们的时候,几乎都是一瞬间完成,吞下他们的时候,我没有一丝犹豫。
“胖子,我好饿,吃了你就不会饿了。”我大声喊道。麻伦叔跑得不快,第一个被血盆大口给吃了。
在梦中,我感觉到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没有用,我只能这么做。因为不这么吃下去,我自己都会死掉。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一天?还是一个月?或者是一年?
总之我醒了过来。我侧身看了看身边,发现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就在身边一旁,发现了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满了吃的东西。我坐了起来,发现我出现在一个山洞里面,外面是茫茫的白雪,洞口外面就是绝壁。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现在已经在华山的绝顶之上了。这个地方寒冷,没有人烟。眼下已经是进入十月下旬,山顶下雪再正常不过了。
山洞里面,除了我一个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人,就连小僵尸也不见踪影。好在我随身所带的东西都在,四眼蟾蜍、铜铃铛、木匣子都在。
忽然发现小青蛇不知踪影,找了一会才从角落里面找了出来。蛇本来惧怕寒冷,所以才躲了起来,我连忙将小青蛇包住,就放在心口,借着微弱的热量,才勉强将小青蛇唤醒了。
至于那个将我救起来的神秘人,已经不见踪影了。我将东西收齐了,心想可以离开这个悬空洞,到了洞口,发现眼下是茫茫的白云,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这样离去的话,必定是死路一条。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把我弄到这里的?”我心中大怒,对着眼前的白云大声喊道。声音一直传到很远,可惜无人听到。
喊出来之后,我才感觉到胸口有些隐隐发痛,回想起来我倒在地上的原因,就是因为先天之虫失控了,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我怕先天之虫会再一次失控,只能收住了声音,心中对于那个神秘人,一顿臭骂。好在吃的东西还是有,在一旁还有两个大瓶子,一个瓶子是水,另外一个瓶子好像是酒。
寒风吹进来,我忍不住就喝了一些酒,身子开始发热。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将我关在这里。如果要饿死我,直接丢到山下面,也不至于费力在吃的东西里面下毒,想到这里,我咬牙,深吸一口气,决定吃他大爷的。而且他给我准备吃的,就是不想害死我,或许他有事忙去,等一段时间就会来找我的。
我吃了两个窝头,心中想了一下,要是那神秘人不来了,或者忘记来了。我岂不是白白饿死在这里,还是省着点吃吧。吃了两个窝窝头之后,我将这个山洞看了几个来回,发现山洞不大,除了一些高山苔藓,并没有看到虫子一类的。
最后我将山洞有小石头数得干干净净的,一共是三百六十四块,但还是没有等到那人的出现。
山顶下了大雪,完全笼罩在白雾之中,分不清是中午,还是下午。到了晚上,天气越来越冷,吹得我骨头都要冻成冰了。洞口正对着风口,寒风吹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着。
我只能站起来来回走动,边走边骂道:“到底是谁开的玩笑,这回饿不死了,估计要被冻死了。”没有办法,将一瓶酒猛地喝了一口。
来回地走动,天色慢慢地变黑了,黑暗降临了。外面映着白雪,洞口却黑得要命。关键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是一天没见到大活人,不说话也要把我憋死。
就在我觉得无聊的时候,一股灼烧感从左手再一次传了出来。我全身抽搐,整个人弹了起来,一拳头打在了石壁上,要将灼烧感传给石壁。
我不由地大喊了一声,这声音在我耳边鼓荡,震得我耳朵发响。荒山野岭,根本就没有人会听到我的声音。
我心中明白,是先天之虫,这虫子又冒出来,又要占据我的身体。全身烧得滚烫,我急忙移到了洞口。从洞口原来寒冷刺骨的寒风,吹走了皮肤上大量的热量,人也稍微好了不少,我更是拼着全力与那股灼烧感搏斗。
小青蛇受了惊吓,从我的身子移开。就蜷缩在山洞里面,它吐着信子,就跟一盏灯光一样,虽然微弱,却给了我希望。
我双手撑在洞口,任凭寒风吹来,和我灼烧的身体,相互碰撞。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那股灼烧感慢慢地消退,瘫坐在地上,这一晚好像一年那么漫长。
这个时候,远方一轮朝日浮现出来。无限风光在险峰。在经历一夜的煎熬之后,看到绝美的日出。一时之间也把我看醉了。华山的日出,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它美不胜收。
尤其是我绝望的时候,一轮日出,给我了无限的力量。我缓缓地坐了起来,靠在石壁上,看着晨光照在我的脸上,不由地笑了起来。小青蛇担惊害怕了一晚上,冻得不行,最后也回到了我的身上。我将它抱了起来,放在心口上。我艰难地站了起来,吃了几个干冷的窝头,喝了清水,又喝了哪不知名的烧酒。
有了食物和烧酒的温暖,我感觉身子慢慢地变暖了。吃饱了肚子,我又重新坐在山洞口,看着眼前的美景。白日漫漫,实在是无聊,我又把山洞大小石头数了一便,一共有三百六十五块,比昨天多了一块。
小青蛇就蜷缩在心口,从衣领处弹出脑袋,吐着信子看着远方。我没有人说话,只能对小青蛇说话,道:“小青蛇,我跟你说。昨晚我快要死掉的时候,看着你的火信子,我感觉一切都有希望。”
说完话后,我停了一会,不由地笑道:“我真傻,还等着你接我的话。你就是一条小青蛇,怎么能够听得懂我的话呢。小青蛇,上回我伤了小蛇的心,你觉得她会原谅我吗?”
“你是一条不说话的蛇,肯定不知道。我觉得她是不会原谅我的。哎,现在希望我吃光这些食物之前,那个神秘人会出现。小蛇不原谅我,我原本就是不聪明的人,不然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骗我呢。”我说道。
时光难熬,也在往前面慢慢地推进。到了下午,太阳西沉。天又开始阴沉沉了,慢慢地飘起了雪花。我又喝了一点烧酒。
到了半夜,也不知道具体时间。左手再一次烧了起来,这一次比昨天剧痛,还要厉害。全身的骨头都似乎在火上面烤着一样。
“是你驯服先天之虫,而不是先天之虫控制你。”我想起了师父的对我说过的话。
今天晚上,剧痛越来越强烈。我看着左手,在微弱的光线下。我感觉左手的皮肤像是要破了,很可能要长出一只奇怪的手一样。
“去你大爷的先天之虫……你要是占据了我的身体!”我咬咬牙,忍着剧痛,走到了洞口,“我就从山洞跳下去。咱们谁也不是谁,都摔死了干脆。你也别想着老是趁我脆弱的时候,就想着占据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