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修仙之人萧天兵
我叹道:“这不就是小宝奶奶口中的那个哥哥,没想到被人救起。若活动现在,该有七十岁了。”狗爷喝了一口水道:“萧天兵遁走的消息,当时就被鬼派十三代传人叶孤衣听到。一路追踪,最后萧天兵带着幼儿在山西河东一代消失,不见踪影。叶孤衣只有作罢。宋世遗脑袋上面的毒瘤并不是一个肉瘤,事实上,毒瘤上面有一只活着的虫子。”说到这里,狗爷似乎有些害怕。
我想起,狗爷说过,他有只最毒最狠最阴的虫子,让我永远也不要提起这个人。我便问道:“这个宋世遗是不是谭爷的师父。”
狗爷点头道:“你先听我说。叶孤衣怕萧天兵回来,就在白水村那边住下。等到宋世遗长到八岁的时候,正好是一九四五年,日本人被赶走。有一天,灯火明灭,萧天兵将宋世遗喊来,用一把尖刀将宋世遗的肉瘤割破,肉瘤里面爬出了一只虫子,用竹筒把虫子接住,嘱咐宋世遗:此虫若死,你命也休矣。便是这只虫子,可以称得上虫界里面最恨最毒最阴的虫子。宋世遗被人抛弃,心中怨念积攒八年,许多都传给了虫子。而且这只虫子带有先天之气,自然孕育而成,几乎没有破绽。萧天兵原本是村子的人,怕宋世遗回来报复,逼迫宋世遗发下毒誓,终其一生,也不能回村,不能杀村子一人。宋世遗只能答应。”
听到这里,我也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狗爷道:“现在来说万虫之尺。这把尺子是谢水柔留下来的。”
我惊道:“《虫经》便是这个人写的?”
我更没有想到的是,萧天兵和谢水柔原来是一对夫妻。
狗爷点头道:“萧天兵遁走之后。很快谢水柔也跟着跑走了。留下了尺子在她的坟墓上面。七月一号你下水捞尸的时候。当时红漆棺木在上游桥上,忽然从桥上面落下来,不是女人的念力强。只不过是因为那只琼花虫感知到了虫尺,才拼命赶来。事实上,琼花虫正是谢水柔所养。试想天下绝对没有一个男人,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心中赞成,若觉得男人是脏的,女人是干净的,除了贾宝玉之外,也只有女人这么想的。
狗爷接着说道:“谢水柔因虫子伤害了大脑,已经忘记了虫尺放在哪里。宋世遗从萧天兵那里无意之中知道了这把尺子的存在,便让谭一指过来寻找,如果找不回就不要回归师门之中。于是这谭一指便在村子呆了很多年。寻找这一代的山脉,终归两手空空。还引出那么多的故事出来。”
我问道:“先祖萧天兵和夫人谢水柔为何肉身不烂,反而逃遁远走他乡?”
狗爷道:“依我看。萧天兵必定是修道教法门,欲成大罗神仙,如果我没猜错,刚才地宫炸开的时候,萧天兵是坐在棺材中间的。”我想起七月一号,太爷爷萧振邦说的“七只油缸点着灯,中坐一人,头发盘足,指甲弯曲”,经狗爷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有些道教修仙的感觉。
便颔首点头。狗爷接着说道:“那个谢水柔很可能是留了虫子在体内,以至于历经千年,尸体不至于腐烂。对了。萧谢二人迁到此处,便是宋靖康之后避难于此。”
谢水柔写《虫经》有武穆遗的影子,想必是她对于山河破碎,也是觉得痛心不已。
狗爷道:“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
宋靖康之耻时,萧天兵和谢水柔来到村子。死后下葬地宫。一九三七年,萧天兵带走宋世遗,之后谢水柔也从地宫之中出来,留下了鬼尺。一九四五年,八岁宋世遗肉瘤破开,得到虫子。后谭一指回来寻虫尺,无意之中得见工匠鬼把戏,将魇魅术加了一重,养蛇蛊。
到今年,七月份,小宝的死打开谢水柔的墓穴,让我得到虫尺。
这一切是萧天兵和谢水柔二人引起,只是为了一把尺子。
“那么女尸为什么会被送来?”我问道。
狗爷沉默了许久,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黑煞教玩的把戏。他们以为虫尺已经被你们鬼派得到了。所以才会弄这么一个周折,把女尸送来。他们这是试探。”
狗爷的解释似乎合乎情理,但我觉得还有些不妥当。
试探的办法千万种,为什么送女尸过来?而且送女尸来的茅文杰,还说出“鬼尺……黑煞教”五个字。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觉得狗爷有一个最大的秘密没告诉我。
狗爷道:“贺茂家族的出现。说明大事要发生了。或许他们也是为了虫尺来的。”
忽然,起了一阵风,乌云密布。转瞬之间就要暴雨降临。远远看着山间有个草屋,不知道是什么人修建在这里。赶在暴雨之前过去躲雨,喊了几声无人答应,门上面爬满蜘蛛网,想着是以前的住户,后来搬下山去。就在此地落脚避雨,木屋里面也在漏雨,只有东边的还有位子可以避雨。
狗爷拦住我,只见避雨的位置,一顿干草里面,好像有人在呼吸。旁边放着几张老鼠皮,还有一些血迹。
小贱汪汪地叫起来。草丛里面有人翻身,露出半边肩膀,却没有答应。我叫道:“大雨山路难行,借个地方躲雨。”
狗爷上前,将人翻过来,只见那人胡子拉碴,脸色乌青,全身哆嗦,已经是昏死过去。狗爷恰了人中,将人扶起,从一旁抓了一把苔藓放在那人口中,将手臂上拉开,用指甲一滑,开了一道口子,挤出了黑色的毒血。
这人缓缓醒来,问道:“我这是在哪里?”我喂了些清水给他,这人精神好了不少。
狗爷道:“此地是湖北和江西交界地方,你怎么来到这里你不知道吗?”那人想了许久道:“我跟着一个道人来的,顺着山里面追来。不料着了他的道,被一只毒蜈蚣给咬中。无奈之下,看着山里面的破草屋,只有躲进来,后来昏迷清醒,幸好有些老鼠跑过,我便吃了两只。加上夏天……时有阵雨……我便爬过去接些雨水喝……一时之间,我还未能死去。只是蜈蚣剧毒无比,找不到解救办法。方才,几乎听到无常索命的声音。”
我问道:“那个道士是不是半张脸毁掉?”
这人道:“表情呆板,似乎是贴了一张人皮面具,可能毁掉了半张脸。”这人顿了一下,道:“道士说要去……报仇……似乎是去找什么鬼派风水师……他似乎约好跟人在这里见面的……”
我吓一哆嗦,把蜈蚣用得神出鬼没的人,而且还是道士的,一共有两个。第一个叫飞天蜈蚣,用的是一只七彩蜈蚣,毒性超过湄公河上毒蝮蛇,不过死了;第二个是飞天蜈蚣的师弟,养的蜈蚣更是诡异,唤做古秀连。飞天蜈蚣在因我而死,古秀连来找我报仇。
我道:“我帮你把毒解了。带我去找那个道士。不知兄台高名大姓。”
这人吃了些饭团,道:“我叫武雕龙。武松的武,雕刻的雕,龙的传人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