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先是一惊，随即做好射击的准备。
    我的枪法虽然没有建国叔和军哥厉害，但是磨练多次，多次接触枪，世界名枪都玩过不少，也开过枪。尤其在江城和贺茂大才的战斗之中，那一回打了上百发子弹，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之中，实质上把我的枪法给练出来。
    好枪法都是子弹喂出来，这话是真理。
    而且，山洞里面是黑洞洞，而入口处有着亮光。从黑暗射出子弹，属于暗箭。
    暗箭难躲！
    我虽是一惊，但是已经有了重创来人的打算。
    在我看来，这两人必定是不干好事的，不然半夜来这里干什么。
    八成是盗墓贼！
    就在子弹上膛，要射击的时候。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极，狗小贱从山洞里面一跃而起，直接就跳了起来。
    黑狗的跳跃能力向来不弱，比一般的狗要强很多倍。
    这一跳更是超出狗的极限。
    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跳得又快又远。
    也就是这一跳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随着小贱狗这么一跳，我的手指停住了。
    “不要开枪！“我喊道，这句话是告诉鬼王。
    毕竟鬼王处于紧张之中，他对狗小贱根本什么感情，要开枪肯定会开的，所以我必须开口喊住他。
    接着来发出来的事情，让我大吃了一惊。
    其中一个黑影走上前一步，将狗小贱给接住了，伸手摸着狗小贱的脑袋，好像是故友。
    小贱不是蠢狗，它有如此的举动。我就知道来人肯定是没有害处。我从石头走出来，往前面走了两步。
    借着月光，我已经看清楚了，两个黑影，不是“人”，正是大小水怪，黑色的毛发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明显。小水怪是我在武昌地宫见到的，当时他我跳入水中，被他拉入水中，之后见到了九道泉水；大水怪是在黑蛇潭的青铜门见到，它和阮银蛇一起关在青铜门里面，后来从里面出来。
    它们两人是在大雪山见面，后来困在了科迦寺。
    我欣喜不已喊道：“水怪，你怎么在这里？”这个时候，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是萧棋，你怎么来这里了？”
    欣喜不已，真是欣喜不已。
    没有想到会在昆仑山这里得遇水怪。
    真是有点始料未及。
    我站起身来，怕鬼王再拿出一把枪来，说道：“鬼王，是我的朋友。”鬼王道：“靠，你哪都有朋友吗！”鬼王说完这话，才把枪收起来，腰间的刀也收鞘。此刻，温度已经是零下了，从帐篷出来，还是感觉到寒气逼人。
    我没有搭理鬼王，走到洞口，看清楚大水怪和小水怪。两人外出打猎回来，手上面提着两只灰鼠兔，就回到家里，很显然，这个高山上面的洞穴，正是水怪的家。
    我笑道：“水怪，好久没有见面，你还好吧。”
    小水怪见了我，很是兴奋，呜呜地，还不能说话，但眼睛里却是高兴的眼神，想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家里做客了。
    老水怪道：“还好吧，与世无争，风景秀美，岂不是很好！”
    老水怪没有说真话，这里风景很美，但是住久了，也会孤独。
    我道：“你说了假话。”
    老水怪的表情和人的表情一样，大鼻孔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承认了，说道：“被你看出来，说起来，还真是有点……那个孤独……人都害怕……不过，毕竟这里是我们的故乡，我也有小水怪配着，那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我道：“是啊，你是怎么回来的？”
    两水怪被困在科迦寺，我本以为会关几年才能自由，没有到不到两年，就在这里见面了，从它们的样子，应该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
    老水怪道：“我们在科迦寺被抓住后。后来你走后，那上师跟我说了四十九天的佛法。说完之后还真的找人把我们送到这里来了。这个地方，原本就是我们的故乡。萧棋，我跟你说过的……这里是我的家乡……高原上，我们是从高原上来的……”
    我不由地想起，两年前科迦寺变故之后，上师答应我会把两只水怪送回原来的地方。
    看来事情太多，很多都忘记了。
    我想，水怪说的没错，应该就是这里了。
    大水怪带着小水怪，一般是白天休息，到了傍晚出动。我们是快天黑找到这个山洞,所以错过了相遇的时机，等到半夜大小水怪打完猎物回来，才得以相遇，如果不是机警的狗小贱，一场混战在所难免。
    好机智的狗小贱。
    水怪是打猎回来，高原大山上面，有不少灰鼠兔，他们会打猎用来填饱肚子。
    还有一些藏狐狸也是它们的美食。
    我指着山洞里面的枪支，问为什么。
    大水怪告诉我：“有一回，一群盗猎者进入了这一代山脉，被我发现，我毫不留情地把他们干掉了，把他们的枪收起来，全部藏在山洞里面。”
    一个盗猎团队的毁灭，是水怪的手笔。至于那些死了盗猎贼，连骨头都不剩下，一多半是被大小水怪给吃肉，至于头骨，都被扔进深渊去了。
    谁让他们当盗猎贼呢？
    我听了大水怪的讲解，心想，你白听那个科迦寺上师讲了四十九天的经书了。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赞道：“水怪，你太厉害了。”
    大水怪道：“我特他们最恨那些盗猎贼，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这片山脉和高原是我罩着的，没事不要过来，来一个我吃一个。”
    人吃鱼没什么奇怪的；怪吃人，没什么大惊小怪。我虽然心里吃惊，但没有表达出来。
    我道：“是该吃，这些盗猎贼，真他妈可恶。”
    我对于盗猎贼的印象，多数来源一部叫做《可可西里》的电影，人迹罕至的高原上，美丽的藏羚羊自由生长，可是它们的皮毛改变了他们被猎杀的命运。
    绝境之中，恐怖的生存环境，活跃跳动的生命瞬间失去力量，绝望恐怖猎杀……就是那部电影给我所有影响。在中国大地上，盗猎贼可以说遍布山川河岳。云南、贵州、东北长白山，可可西里等等几个地方，更是盗猎贼最喜欢出没的地方。兽皮，代表人的地位，大明星富婆最喜欢来张皮，越珍贵越显出她们的清新脱俗。可每一种珍贵的兽皮，却是以最为卑劣的方式得到的。
    鬼王打着哈欠道：“要进来睡觉吗，我要睡觉了。”鬼王有些不耐烦。
    大水怪听了鬼王，道：“你大爷，这是我的家。我同意你进来睡觉了。”大水怪属于眼尖的，看到鬼王迟迟没有走过来，就知道鬼王不是我的朋友。
    如果是朋友，要是看到朋友的朋友，会高兴地跑过来认识的。
    大水怪要找鬼王的麻烦了。
    鬼王打着哈欠，将放下来的猎枪又抬了起来，道：“是你的家，你的房子装门了，写你的名字了。”
    猎枪黑压压地对着大水怪。
    鬼王也有些不爽，大水怪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我走上前，站在鬼王和大水怪中间，道：“鬼王，你进去睡觉吧。朋友带回灰鼠兔，我肚子饿了，正想吃点肉。”
    鬼王道：“不许你吃肉，你现在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做事，到我的帐篷来说话，我有事情跟你说。”
    鬼王忽然变得奇怪，让我很讶异。
    鬼王是个有理智的人，不会为了我多一个朋友就生气。
    但现在，鬼王有些不对劲。
    鬼王肯定是有缘由。
    为什么呢？
    我想了十秒钟，我忽然感觉一股异常恐怖的压迫感。我的后背冒出一出冷汗。
    我再看鬼王的时候，看到鬼王的眼睛在眨动，他在给我发暗号。
    果然，鬼王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
    他这么说，只不过因为他察觉出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我和鬼王都不会有变化，如果说有变化，那么这一切都是刚进来的大小水怪发生了变化。
    当我回头再看大水怪的时候，我发现它身上黑色毛发，有一半变成了白色。
    白色！
    黑色的毛发不可能一下子就变成变色，这个过程我没有注意，朋友相见，加上光线的原因，我的确没有注意。
    但这一切，都被鬼王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