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是非善恶
难道是小诺?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婶娘,转过头问到,婶娘,这是小诺的哥哥?
婶娘没有回答我,只是淡淡地冲着那个墙上的道人说。
你已经害了几条人命了?
我脑海里猛的一震,突然觉得这一切模糊的事情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答案,从后山的死人,到断石镇的诡异。
我转过头又对着道人的方向看去,那个道人冷冷地说:
今天再加上你们两个或许就圆满了。不过我已经不怕你的鸡血和生石灰了。不过上次还真是给脸上留下了一道印记呢。
在黑暗里,他似乎抬起手去抚摸脸。我记起来那次在松风观见到他时,他的脸上贴了一枚符篆。原来这个伤口是婶娘弄成的,是那一次在墓地么?我记得当时婶娘是冲了他撒了一把什么东西,他惨叫了一声就走了。
婶娘这时打了一个哆嗦,婶娘说,七条人命?你不怕遭天谴么?
那个道士嘿嘿地一笑,恶狠狠地说,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
婶娘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停住了一会不说话,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说,我们并没有杀伤人命。
那个道人在墙上继续冷笑了一下,说到,篡天改命,一样的结果,你难道不知道么?就凭着你的那点微末道行,仗着一点邪法,就让一个早已死去的人还留在这个世上,其实我看你的阳寿怕是已经到尽头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我站在两个人中间听着他们的对答,黑暗里我想挪步出去,心想不管这个道士什么人,他一味的杀伤人命,能不能先给他也来个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
我轻轻地碰了一下婶娘,黑狗血呢?
婶娘没有回答我,似乎觉得黑狗血现在已经不管用了,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试一下,狗血应该是被婶娘拿到屋里去了,趁着夜色,反正这个道人又不会注意我,他在乎的是婶娘的邪法,我看看我退几步他会不会在意。
我往后走了几步,谁知道他们两个还是在对峙,都没有理会我的意思。
于是我迅速地退到婶娘的堂屋,打开在身上携带的电灯,照了照桌子上,果然见那两瓶营养快线的瓶子还在桌子上,还有我的桃木转运珠。我把桃木转运珠往手上一带,拿了那两瓶黑狗血转身关了灯就回到了院子里。
我于是再次并排和婶娘站在一块,往她手里塞了一瓶黑狗血,婶娘下意识地接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婶娘现在好像有点魂不守舍。刚才在面对黑白无常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啊,好像觉得这个人不可招惹似的,还是在思考什么其他的东西。
这时候我也不太敢拿手电去照这个人,总怕随时会激怒了他。
这时候道士一纵从院墙上下来,慢慢地走近,终于在离我和婶娘几步远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手中的袋子还是不停地乱晃,像是一只鸡在口袋里面的情形一样,虽然我知道里面是小诺的灵魂。
他泛着碧绿的眼睛看着我说:
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你知道么?
我引起的?
那个道人转过身去,竟然在院子中踱起步来,仿佛这就是他的家,一点顾忌都没有。
我想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刚想用黑狗血去泼他,婶娘却一把拉住了我,由于刚才在黑暗中我就拧开了这瓶黑狗血,这么一晃,不少黑狗血洒了我一手。
道士猛然地回过头来,黑暗中两只眼睛像两盏鬼火。
他冲着我冷冷地说:
你不要乱动,不要忘了,黑狗血还是我让你去找的。你这个笨蛋,黑狗血的大部分的效力已经没有了,你竟然把黑狗血埋在土里,让大地的阴气吸走了狗血的效力,要不是这样,恐怕这个丫头早就魂飞魄散了吧。要是效力全在的黑狗血,或许我还是有点害怕的。
还有就是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从你来后山开始,到你来这里都在我的眼中。你叫刘耀是吧,你最好安分一点。其实我早就可以将你杀死。我想做的都已经做了,我不介意现在就结束你的小命。
我一想这个道人还真有点邪门,就只好看这个道士准备怎么做,到时候随机应变好了。
道士一边在院里走着一边说着,我突然觉得他的脚步一点声息都没有,刚下过大雨的地面,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声息呢,这个道士自身莫不就是一个鬼怪。
道士说:
没想到你的命还真大,几次都没有杀掉你,那次在医院门口,我给了一枚尸体的魂魄符,夜里那个尸体就会去找你,但是没想到你竟然能活下来,一定是我妹妹帮你挡过的吧。哼,第二次在墓地,本来我要看着小狼崽子把你吃掉,没想到你还是没有死。到几天前你来到松风观,我突然想通了,与其毁了你,不如毁了她,杀了你或许对我妹妹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晃了一晃自己手中的那个装着小诺灵魂的袋子接着说道: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丫头现在居然能这么厉害,已经可以魂魄成形。不过你还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把她的魂魄从身体里逼了出来,要不然我还真没有办法。
说完就是一阵怪笑,这个道士的语气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人。
我正一边想着之前的各种事情,一边听这个道士讲,忽然打了一个激灵,莫非说这个人就是猫妖?
力大无比,走路轻盈,能控制尸体从而引起尸变,我突然想起了关于猫妖的描述。
那么山村后的那个摆渡人也是他控制的?要是这样的话,小诺和妙小容她们之中是不是也有一个是猫妖,因为她也是走路异常轻盈,而且力大无比。她的妹妹应该是说的妙小容,可是小诺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占据猫妖的身体?
我正愣愣地想着,婶娘突然在沉默到现在之后突然大声地说话,她说:你几次过来都是饶了你一命,没想到你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来对付我们,你简直不是个东西!
我突然大吃一惊,不知道婶娘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要突然激怒那个道士。这不是找死么?立刻就感觉到那个道士果然一晃带着一阵风扑向了我们,我大吃一惊,明知道他说的黑狗血没有作用了,还是对着他泼了过去。
他似乎有些疼痛的哎呦了一声,随之一手一下把我挥倒在地上,我的胳膊着地,顿时感觉像是断了一样,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划了好几米,一身溅得全是脏水。
我一时感觉像是受了极大的撞击,想起来却不能起来,不过那个道人好像一下抓住了婶娘的脖子,我听见婶娘呜噜噜地说不出话来。
找死么!那个道士掐着着婶娘说喊。
然后有转着头对着我说,起来!
我强忍着痛楚刚想站了起来,这时候突然又是一阵头疼。我一只手扶住胳膊,只好低着头,慢慢地艰难地站了起来。
去把那个丫头带出来,你们把她藏到那个地方了,她的魂魄都在这里,她的身体肯定也在这。
快点!突然他似乎用力的掐了一下婶娘的脖子作为对我的恐吓,婶娘又是一声痛楚的呻吟,我虽然不喜欢婶娘,不过婶娘和小诺的关系重大,婶娘死了,估计下一个就是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要把小诺从地窖里搬出来,不过看起来他好像是不知道小诺在地窖中,可能是因为妙小容的魂魄被冰冻,而小诺只有一个魂魄还存在身体里,所以他感应不出来。
要是把小诺从地窖里搬出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可是要是不搬出来,现在婶娘已经危在旦夕,该怎么拖下去。
而且我头疼这个时候又再次发作,一定不要再晕倒啊,要是晕倒就一切都完了,刚这样想得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虽然没有昏晕,可是再次重重地趴到在积水的地面,身体已经没有感觉到大的疼痛,强烈的坚持下去的意识让我觉得一定得支撑下去。
我趴在地上说到,你这个猫妖,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个道士突然阴冷的笑了一下,他说到,没想到你的脑袋在临时之前突然好用了起来,真是个废物,看来我不要你的命你也离死不远了。
然后那个道士好像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听听见他嗯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好像就要放开婶娘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可是奇怪的是道士并走不动,而是口中有些凄厉还伴随恐慌地说到:
放开我!你这是?你这个疯婆子!
夜已经漆黑地数步之间都看不清人影,虽然我一直在黑暗里呆着,眼睛算是适应了,可是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刚才是掐住婶娘脖子的啊?怎么又让婶娘放开他,而且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站着,只听见那个道士声音中灌上了无比的焦急,而婶娘却没有一点的声音。
我奋力地爬起来,手电不知道刚才被这个道士一下给打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我摸索了几下,也没找到,只好俯着身子,一瘸一拐地慢慢地走进他们,那个道士刚才还在怒喊,似乎用尽了力气想放下婶娘,现在已经连他也没有了声音,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站在院中,像是泥塑一样。
我走走停停,怕那个道士突然在挣脱,一看真的是他们两个都一动不动了,于是我在离他们很近的时候停了下来,轻轻地喊了一声:
婶娘?
没有动静。
我一看这个道士现在也不能动,正是制住他最好的时机,于是急速地将最后剩余的那瓶黑狗血打开,全部都猛然倒在了这个道士的后背上,然后猛地一瘸一拐地往后退了几步,防止他再暴起伤人。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道士并没有像之前那一次呼痛,别说大的动作,他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黑狗血没有了作用?
怎么回事?
我一看他们两个都像泥塑一样站在那里,觉得现在要紧的是将小诺的魂魄从她手里夺回来,于是急急忙忙摸到道士身边,他手里还是紧紧握着那个古怪的袋子,他攥的紧紧地,我拉了几次都没拉掉,我猛地一使劲才拽掉,然后我摸到地窖口的位置,打开地窖口,再将那个古怪的袋子打开,抖了几下,将小诺的灵魂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