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毒鸦 二

    毒鸦走出楼梯后就拿大眼狠狠盯着我,或许它体内剧毒已经把它嗓子弄坏了,它发出了几声叫喊,但一点乌鸦哇哇声都没有,反倒像一个孩童沙哑哭泣着。
  
      我知道这怪鸟把我当成了对手,甚至叫喊过后它肯定会率先发起攻击。
  
      其实我原则也是如此,打着跟敌人搏斗先下手为强理念,但望着眼前这只怪鸟,我还真没那股发起攻击冲动。
  
      毕竟眼前这东西看着跟个毛没拔净烧鸡没多大区别,让我暴打一只“烧鸡”,我这老爷们做不到。
  
      巴图没我这种想法,还及时给我提醒,“建军,别犹豫,上。”
  
      我明白巴图这是给我打气,但我听他这话却感到很气竭,心说老巴这话太有弦外之音了,就好像他是看家,我和毒鸦都成了场上斗鸡。
  
      突然间毒鸦双脚一发力,奔着我冲了过来,而且途中它还把喙高高抬起。
  
      我冷眼瞧它,直到它奔到我身边喙啄到我时,我一个扳手对它脑袋扫了过去。
  
      别看我没巴图力道,但这一记扳手下去,还把毒鸦打得横飞出去,让它咚一声狠狠撞了墙上。
  
      我呵呵笑起来,拿出一副轻松解决对手架势对巴图竖了个大拇指,“老巴,搞定。”
  
      巴图没我这么乐观,冷冷瞧着毒鸦摇摇头,“建军,别高兴得太早。”
  
      我收起大意之心,扭头向墙角看去。
  
      毒鸦刚开始跟死了似,可突然间它就像过电似又一下站了起来。
  
      我心里猛地一紧,心说自己刚才使了多大力道自己可再清楚不过了,就那一扳手别说是只乌鸦,就连一个爷们挨上都够他受,真不知道这毒鸦脑袋是什么做,看着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但我也没就此害怕,反而原地扭起身子来,准备接下来再给它来一记暴击。
  
      毒鸦也学聪明了,它不再傻了吧唧直接发起攻击,而是围着我绕圈,试图找到我身上弱点。
  
      它这个举动再次让我震惊了,或者说这也是我不对,一直把鸟类瞧太简单。
  
      我终于收起大意之心,把它当成敌人来对待。
  
      它围着我绕圈,我就不给它机会,它转到哪我就也转到哪,反正跟它保持面对面就是。
  
      这样下来,毒鸦与我一同转了整整三圈,也不知道是我这种应对之策让它烦了还是它自己把自己转来了脾气,突然间它加起速,围着我跑起来。
  
      我心里暗乐,心说没学过数学真可怕,我现是圆心,它外圈上,用这种战术跟我耗明显它吃大亏。
  
      我拿出求稳心态,也没用其他办法,索性陪着它转悠。
  
      也说我俩这一人一鸟有意思劲,斗场里还玩起小孩子游戏来,巴图没再催促我什么,也没给我什么建议,他一屁股坐地上,除了用手电筒照鸟外,看倒是津津有味,甚至还不是嘿嘿笑一下。
  
      只是他看笑了,我心里却挺憋屈,心说这小子太不地道,明显他是觉得夜太长没什么打法时间,索性看我和这只烧鸡耍宝。
  
      不得不说,这只毒鸦真很执着,我光是原地转都转了一身汗出来,它还没有要停歇架势。
  
      后我忍不住了,决定打破这种相对平静,发起攻击。
  
      我估算着它奔跑速度,提前向它接来下跑位冲了过去,准备用扳手给它狠狠来上一下子。
  
      我算盘打得没错,而且也及时赶到指定地点,可问题是这只毒鸦出了叉子。
  
      它刚才奔跑明显就靠着一口气强撑着,我一打破平静倒把它这口气给吓出来了,它晃晃悠悠没跑两步就噗通一声倒了地上。
  
      我握着扳手看着不远处倒地休息毒鸦,心里直无奈,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我觉得自己还被这只鸟给鄙视了。
  
      我气得蹲下身,拿扳手轻轻敲打地面,也不管这只毒鸦能不能听懂我话,说道,“你,大屁股鸡,给我起来。”
  
      毒鸦身子没动,把脑袋抬起来看看我,之后又拿出一副无所谓架势低下了头。
  
      我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滋味,反正觉得这毒鸦够能摆谱够能欺负人。
  
      我站起身,大步向它走去,心说不能怪自己心狠,只能说你太没用。
  
      等我叉腿站毒鸦面前后,我没犹豫举起了扳手这就要对着它脑袋来次碎头。
  
      可这时异变突起,毒鸦又像过电般一抖,随后箭似向我小腹啄了过来。
  
      我心里叫糟,知道自己中计了,毒鸦刚才那股懒散样全是装出来,为就是勾引我上钩。
  
      我现再怎么后悔也晚了,尤其扳手都被我打出去了,想中途撤回来很难,但我急中生智,心说既然进攻不成那就以退为进。
  
      我丢了扳手倒着往后急退几步,这样一来我和毒鸦之间距离拉大,它这一啄终落空。
  
      不过毒鸦倔脾气不小,甩了一下头接着又奔我裤裆啄了过来。
  
      我脑门落汗,心说这怪鸟够阴险,刚才还奔着我小腹,现竟奔着我关键地方来,真要被它啄到,先不说它啄威力多大,但凭它嘴里带毒,我卢建军这辈子肯定是没后了。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吓得咚咚咚再次退后。
  
      毒鸦没放弃,撒开双腿,我退后多少它就奔我赶过来多少。
  
      后我被逼顶到一扇窗户上。
  
      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缘故,本来这窗户都被铁网裹着,但被我一顶之下,铁网连带着窗框轰一声响全被我挤出塔落了下去。
  
      巴图看出我危险,嗖一下把扳手撇了出去,他这一撇还挺有准头,正中毒鸦身子,把毒鸦打得原地滚了一圈。
  
      我借此机会缓了缓,总算把自己身子站定。
  
      可毒鸦跟一般鸟不一样,身子抗打,它摇摇晃晃又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扭头盯着巴图看了看,接着竟又奔我裤裆啄了过来。
  
      我心里郁闷直堵得慌,心说毒鸦太欺负人,合着不管谁打它到头来它都把气往我身上撒。
  
      我现手上一个家伙事都没有,但看着鸦喙离我裤裆越来越近,我一着急也想到一个下三滥办法。
  
      我小跳着把双腿一张,让毒鸦扑了个空,接着又及时把双腿一夹,这样就把鸦脑袋紧紧固定裤裆处。
  
      别看这招看着不雅,但真有效果,毒鸦无论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我双腿夹力。
  
      我趁空缓了一口气,巴图趁机提醒道,“建军,把毒鸦丢出去。”
  
      我扭头看了眼窗外,心说这是个好办法,我也不客气,尤其怕自己一会失手,仍是紧紧夹着乌鸦转转转过身,让自己面对窗户。
  
      我心里默数了一二三,之后爆喝一声,双腿一松双手揪着毒鸦两根肉翅,喊了一声走你后,把这怪鸟一把甩出去窗外。
  
      毒鸦沙哑叫唤着,一双肉翅还不住扇着,可无奈它肉翅没羽身子也太沉,根本就跟鸵鸟似失去了空飞翔本领。
  
      后它像个黑色炮弹般向地面砸去,别看我九层,但隔这么远还听到了砰一声。
  
      我知道这只毒鸦是死透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想到,突然间嘴里还来了一句,“善哉,啊弥勒佛。”
  
      巴图倒没有我这高兴样,反倒悄悄探头盯着窗下看一眼,“建军,咱们麻烦来了。”
  
      我听得一愣接着反应过来,一目大师就一层敲木鱼守塔,别看他年纪不小但耳没聋眼没花,这又是窗框又是毒鸦砰砰往地上掉,他不爬上看看才怪。
  
      我着急了,心说我俩塔上,一目逐层上来肯定能碰到我俩。
  
      我问巴图怎么办?
  
      巴图回我,“你还记着五层、六层那些木桶么?咱们躲桶后面,只要藏好了一目肯定不会发现咱们。”
  
      我暗赞这办法好,别看一目大师身手不错,但一来塔里环境昏暗,二来他心里挂念着事,我俩只要不出声,这次劫难绝对能躲过去。
  
      我赶紧拾起扳手跟巴图一同往下层赶,毕竟这个塔五六层离我俩稍微近些,拼脚力我有信心赶一目大师前面藏好。
  
      可我俩刚奔着楼梯跑了没两步,一堆杂乱脚步声就从楼梯处响起。
  
      我一时间没缓过神,心说一目上来这么,而且貌似还带了不少帮手?
  
      巴图反应很,解释道,“建军,咱们运气不好,竟被毒鸦给缠上了。”
  
      我明白巴图意思,只是还有些不敢相信反问句,“你是说七层柜子上毒鸦么?”
  
      巴图嗯了一声,“这帮毒鸦肯定受到什么刺激全苏醒了,刚才跟你打斗应该是七层被我拿电筒照过眼睛那只,它受刺激比别毒鸦大,先苏醒当了先锋。”
  
      我苦着脸,心说一只毒鸦都让我折腾这么一大通,这次真要是七层木柜上毒鸦一股脑全过来,那是什么场面?也别说其他了,它们围着我一同转圈就能让我受不了。
  
      巴图想比我透彻,甚至还提了一个很关键问题,“建军,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刚才那只毒鸦上来后为什么只追着你打,按说我一直拿电筒照它,无论从刺激还是威胁角度看,它都应该跟我决斗才对嘛。”
  
      被巴图这么一说我也纳闷起来,甚至还特意看了看自己,心说难不成是自己哪里长得奇葩?受到这帮毒鸦青睐了?
《78年我的捉妖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