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天罚
悄悄来到窗边,透过玻璃向外张望,模糊看到一条黑影蹒跚前行,正在逐渐逼近这座木屋。嗯,身体有摇晃,看来不是鬼邪,鬼魂身体是僵硬笔直的,就像死尸一样,走路不会出现晃动。
我来到门口,打开门外的灯光,大胆的将门也打开,站在门口,看着那条黑影慢慢移近。
呃,是个女人,还没穿衣服。她已经进入灯光波及范围之内,我清楚看到她的情形。这个女人头发凌乱,身体摇摇晃晃,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脚下不稳。当走到了距离门口还有十米左右的地方,蓦地趴到地上,一动不动了。
没办法,我只有回去把小彤从床上拉了下来,让她去看。毕竟我是男人,还是正人君子,那女人没穿衣服,我去多不合适啊。
小彤拿着两张黄符才敢一步一回头的走过去,到了跟前观察一会儿,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汗,这多不好意思啊,人家可是光着屁股的。不过事急从权,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和小彤把这个女人抬回了屋子,放在地上,木屋中地下铺着地毯,所以不用怕她会着凉。其实在外面我已经看到女人的臀部上血肉模糊,似乎是遭到了毒打。放在地上的时候,仍旧让她面朝下趴着。
小彤拿起了床单,将她身体遮盖住。我虽然不乐意床单会被女人臀部的血迹搞脏,但没敢出声,怕小彤误会我想多看几眼人家美丽的胴体。
不错,这个女人长的很漂亮,身材也很正点,我把她抬过来的时候,眼睛在被迫情况下把她身体一览无余。女人漂亮的肌肤加上点血迹,更增加了一份神秘的野性美,让我心里燃起一团小小的火焰。
经过小彤用红酒外加冷水在这女人脸上额头上一通胡搞,这女人居然悠悠苏醒过来。她看到我们第一眼,先是惊恐,继而失声痛哭起来。
我最怕的是女人哭,不无头痛的走到摇椅跟前坐下,让小彤一个人去搞定。小彤安慰了一会儿,那个女人逐渐安静下来,也诉说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叫向晴,是度假村的一个服务员,但不是正规的,是属于那种异性服务的种类。其实说白了,就是应 召女郎,专门为来这里度假的单身男子提供异性服务的。今天有个男人点了她,正在床上激情高昂的时候,忽然一股阴风而至,把门吹开,阴风将二人卷下床,她只看到一道黑影从头上劈下来,那个男人立刻从腰部断成两截,鲜血和器臓流了满地。
然后,她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按在地上,好像有块木板在击打着她的臀部,痛入骨髓。不知痛晕了几次,最后发现木板不再打她,就慌忙逃窜出来。
我问了她刚才陪客人的木屋位置,想过去看清楚了再报警。本来想让小彤留在这里陪向晴的,但小彤看上去很害怕,只有带着她一块过去。
“这是不是鬼干的?”小彤在路上声音微颤的问道。
“从向晴所说上判断,好像有点,但还不能确定。”我心里仍然有想不通的地方。
“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不一定只有鬼才能做出这么诡异的事情,还有妖、怪、精等种类。”
“那鬼修炼成精,不就变成妖怪了吗?”
呃,小彤这么解释,倒也合情合理,还是绕到鬼的身上了。
“她说的是不是这个方向啊,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到木屋?”我感到奇怪,按理说,木屋与木屋之间不该有这么远的距离,都走了将近半个小时了,没看到木屋的影子。
“好像是吧。”小彤也不太确定的说。
倒,什么叫好像是吧,如果不是,就是走出了度假村的范围,如果是那就不妙了,会不会是鬼魂在用鬼打墙的法术来整治我们?
我举着一张黄符,口中轻念:“朱雀凌光,神威内张。山源四镇,鬼兵逃亡。散!”
果然,眼前的黑暗与刚才有些不太一样,没有那么深沉了,依稀可以看到前面有一座木屋的景象。我搞不懂,鬼打墙是把人圈在原地的,走来走去永远走不出这个圈子。而现在并不是这样,我们是一直在向前走的,只不过看不到前面的一切事物。
先不考虑那么多,这一切等睡上一觉,把心静下来后,再去探索其中奥秘吧。
咦,木屋外好像一团篝火,燃烧的极为旺盛,上面还架着一口铁锅。而铁锅的旁边有个木架,上面坐着一个女人,一动不动。
我的天哪,当我们走近才看清楚,锅里煮着一个男人,而木架上全身赤 裸的女人早已经死去多时,从大腿内侧流淌下来的血液,都凝固了。她跟锅里的男人一样,暴突的眼珠里,充满了深深恐惧与无限痛楚!
小彤发一声尖叫,现在不是抱住我了,而是一下昏厥过去,软倒在地上。毕竟,热锅里煮死一个大活人,这是非常残酷而又令人不敢想象的事。我看了双腿酸软,胃里一阵翻涌,都有股想掉头逃走的想法。
铁锅下的火焰仍旧噼啪作响的燃烧不停,而燃烧的东西却是一根根白骨,太阳的,这到底是什么妖怪搞出来的恶行,今晚接连三起案件,当属这一起最为恶劣。煮死一个人,远比咬碎一个人更令人发指。
我全身僵直,冷汗淋漓,脖子都不能打弯了,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心脏跳动之猛烈让我难以承受。呆呆的立在原地。心底冒起的股股凉气,使的全身每个汗毛孔都张了开来。
“唰”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立刻让我这颗饱受摧残的心脏崩溃了,我很糗的坐在了地上。
木屋门两侧忽然垂下两副对联,白纸黑字,上联:天作孽犹可活,下联:自作孽不可活。门楣上还有横批:天罚!
是鬼干的吗?我心里在问自己,不可能,我的阴阳眼和灵力,丝毫感觉不到阴灵的存在。啊!我心里痛苦的真想大叫一声,这到底是什么邪祟搞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