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你愿意把全部给他吗

    简修扬告诉了我一个地址,说妙然白天的时候都呆在那里,我到了,发现那是一个全封闭式的的单身公寓,没有窗户,门是两层的,这样才能防止光照射进去。
    本来以为房间里是阴森森的,进去了之后完全吓了一跳,墙被粉刷成粉色,到处都是粉色的纱幔,有点像走入了女色之地。
    妙然今天穿着一身粉色的蓬蓬裙,格外的可爱,和平时的她大相径庭。
    她看到我的时候也不像从前眼睛里冒着火焰,看来这短短的几天内,她和简修扬之间的关系有了大的飞跃。
    她给我到了一杯水说:“就是因为这间房子,修扬他才会把你送到柯谨言的手里,他爸爸不给他钱。”
    我接过水,摇了摇头说:“都过去了,就不提了,只是如果他下次再找我麻烦,我一定会兑现我在病房里的诺言。”
    她点点头说:“好,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我……我想问问--张月笙。”
    似难以启齿般讲出了这短短一句话,张月笙…我真是腻死这三个字。
    她没有一丝惊讶,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她说:“我知道早晚你都会向我问她,我只能告诉你她是屠冥前世的妻子,也就是我的嫂子,其余的,有些是我不能说,有些是我真的不知道。”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
    她接着说:“她长得很漂亮,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总给人淡雅的感觉,和屠冥是结发夫妻,他们很恩爱,形影不离,屠冥把她看的比命还重要。我记得有一次月笙被蛇咬了,屠冥当着众人的面没有一点威信的跪在地上给她吸脚腕的毒,你知道对于…”
    “别说了。”我打断了她,我知道我很可笑,可我确实在吃一个死人的醋。
    她停下了刚刚的那个话题,又继续说:“为了张月笙,屠冥甘愿去游荡五百年,五百年来,他执着的可怕,可是对于你,他似乎有点分不清,他爱的到底是谁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接着说,眼里搁浅着淡淡的忧伤:“你和张月笙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她淡雅你火热,她知书达理可你却常常骂人,屠冥又不是傻子,怎么会感受不到你们的不同。可是他还是保护你,陪着你,难道说他真的会放下五百多年的执念,放下月笙,而去爱上另一个人。”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我在他眼里只是张月笙的影子,他爱的是那个胎记,根本不是我。”
    她的表情有点羡慕的说:“以前的屠冥身上背负的太多,所以并不快乐,他很少笑,和月笙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笑,可是,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至少从我看来,他很快乐。屠冥和月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屠冥总是很忙,和月笙更年期是患难夫妻,他总觉得自己亏欠她。有时候,我不知道他是真的爱月笙,还是他快要满出来的责任感在作祟。”
    我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抖动,无言以对,她说的这一切,就像是安慰,虽判不了真假,却酸了我的眼眶,如果真如她所说,该多好。甚至自私的希望屠冥能放下张月笙,而爱的是我。
    妙然闭上了眼睛,镇了镇心神,对我说:“我想了很多,自己又何尝不是执念太深。我总以为自己有多爱屠冥,没发现那些爱只是以前,而我却要在现在捏造这么一份真诚的爱,来让自己不内疚,来证明当初自己的那份爱意有多么至死不渝。我现在才明白,不爱就是不爱,并不代表自己不专情,那放不下的执念,或许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
    我说:“谢谢你今天跟我说了那么多,希望你和简修扬能幸福。”
    “可是我之前对你很不好。”她言语中有些歉疚。
    我摇摇头:“敢爱敢恨没什么不好,况且我对你也不好,还总在心里说你坏话呢。”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骆灵,你是个好女孩,如果有一天你和屠冥回--”她突然停住了,然后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什么。
    和妙然告别以后,我如释重负般,和她交谈的这短短几分钟内,我深怕她会说出一句让我心痛不已的话。我总觉得我爱屠冥没那么深,甚至在某一天他离开的时候也能云淡风轻,通过这一次,我发现我完全高估自己了。
    我想他,特别特别想,可是我联系不到他……
    回到宿舍的时候,刘雯雯正拿着一套新买的运动装在身上比画,只是…那是一套男装。
    她乐呵呵的拿出一张黄纸,用朱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我随意的瞟了一眼,却发现上面写着‘屠冥‘两个字。
    我一把抽过那张黄纸,问她:“谁告诉你的?”
    她抚了抚额头做思考状:“谁呢?让我想想除了屠冥还有谁呢?”
    “你少装蒜了,绝对不可能是屠冥告诉你的。”
    她笑了笑说:“可能你说的对吧,只是如果我告诉你我要去小白楼,不知道你会不会信。”
    小白楼,难道…
    “人心都是会变得,谁不喜欢温柔的漂亮的?在这两点上,我都超得过你,更重要的是我不勾三搭四。”
    她把这最后四个字说的字字铿锵,我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你以为自己很好是吗,你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怀上尸胎的?还要我说出来吗?”
    她脸色微变,璇即笑了出来:“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我和我男朋友为了寻求刺激在坟地里野/战吗?屠冥啊就喜欢我这种放的开的女孩子,你跟他有没有过我不清楚,但是我会喂饱他的,你说屠冥会不会很猛啊?”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我估计,屠冥叫我去小白楼就是这个意思吧,人家还是第一次和鬼那个。”
    她说的一脸娇羞,带着一副少女的娇羞样,看的我是怒火中烧。
    “你能不能要点脸,一个人在这YY也不嫌害臊,屠冥他才不会和你做那种事,更不会让你去小白楼。”
    她阴阳怪气的哦了一声说:“你以为地球没了你就不转了,男人没了你就不活了,你可以和别的男的鬼混,他就不可以找别的女的,我问你,你敢把你的身体交给屠冥吗?”
    我愣住了,不知道怎么接话,虽然经常和屠冥睡在一起难免有那方面的好奇,可是我一直有道德观念束缚着,如今她这么问起来,我是真的没想过。
    “没话说就是不敢,不敢就是对你们的未来没把握,既然你对你们的未来没把握,时刻都在动摇,凭什么要求他要一心一意。”
    “我…现在根本不是这个问题,你是在抢我男朋友。”我被她的话给绕晕了,问题怎么会绕到这上面。
    她把衣服装到书包里,边收拾东西边说:“如果你们两之间的感情够坚定,那我是抢不过来的,反之,如果我抢过来了,你也不能怪谁。虽然我的起点比你晚,但我未必会输。”
    她背上书包走了出去,这一番话,似乎激发了我的斗志。本来准备听之任之,但是现在,想好好把握,不被刘雯雯乘虚而入。
    我去请了假,我决定了,我要去小白楼找屠冥。
    我不该和柯谨言在一起,更不该利用柯谨言去气他。如果他爱的是骆灵,那我会好好爱他,如果他爱的是张月笙的影子……那么…我还没想好。
    也许正如妙然说的,我和张月笙有多么的不同,屠冥他不可能感受不到。或许,我该对自己有点自信。
    我笑的跟个傻子似得准备去地铁站,一路上幻想着和见面的场景,他会不会揉揉我的头发,笑着对我说:以后我们好好的……
    也许,刘雯雯的谎言会不攻自破,屠冥根本就没有找她去小白楼。
    我正想着,身后忽然有人抱住了我,一片布捂在了我的鼻子和嘴巴,我的意识一点点涣散,浑身的骨头肌肉变得酥软,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一脸奸笑的钱连发。
    再次醒来的时候,似乎身处在地下室里,黑黑的,还有些潮湿,我的头很痛,还有点恶心。突然一束强光射了过来,我用手挡住,眯着眼睛。
    我听到钱连发说:“让你次次坏我好事,这下可没人来保护你了吧?”
    “我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害我?”我嘶哑着声音问。
    他呵呵一笑说:“是没什么仇,我是看你被鬼追,想要帮你,快告诉我跟着你的那只鬼呢?”
    虚伪至极。
    “哪有什么鬼?你是想找柯谨言吗,我帮你打电话。”我故意提出柯谨言的名字,想让他害怕。
    他皱着皮的手指指着我说:“你别想着他能来救你,等我练成了鬼行者,连他也照样杀。落到我手里,你就休想逃出去,我看那个鬼和你的关系不简单啊,我已经布下了阵,只要他敢来,我就让他又去无回。”
    “什么是鬼行者?你要干什么?”
    他拿手电敲了敲我的脑门说:“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赶紧把他给我叫来。”
    “我怎么叫,他又不是千里耳,我又不能给他打电话,你抓我根本没用,他已经不缠着我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嘴还硬?”他的手电光似乎一下子更刺眼,‘啪‘的一声响,我的身上就如同浇了热油一般,火辣辣的疼。
《鬼丈夫(正常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