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世豪杰(3)

骊姬的陷害
    有一次,献公为了讨好骊姬,就私下里对她说:“一爱一妃,我想废掉太子申生,立奚奇为太子,你看怎么样啊?”骊姬这个人非常有心机,她知道献公只是初步有这个想法,并没有下定决心,于是她不但没有表现出高兴之情,反而她哭泣着说:“申生现在是晋国的太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太子多次率军征伐,立下了汗马功劳,百姓们都非常拥戴他。您怎么能够因为我这个贱妾的缘故而废掉嫡子而改立庶子呢?您如果一定要这么做,我只好自一杀了。”骊姬是个有心计又十分一陰一险的女人,她在献公面前赞誉太子,而暗地里却叫人谗毁、中伤太子,为自己的儿子奚奇的继位制造声势。
    一天,骊姬对申生说:“太子,前几天国君梦见了你的母亲齐姜,她说十分想念你,你赶快到曲沃她的庙里去祭祀祭祀她吧,别忘了回来以后把祭肉送给国君品尝。”孝顺的太子不知是计,就按照骊姬的话去做了。回来只后正好赶上献公外出打猎,太子于是把祭肉放在了宫中。骊姬乘机派人在祭肉里面放了毒一药。两天以后,献公打猎回来了。厨子把加工好的祭肉呈给献公。献公正要食用,骊姬从一旁制止说:“大王,祭肉从那么远的地方送来,经过了很多人的手,您在享用之前,应该先检查一下,看它是否安全。”献公便按照窗台的验毒方法,首先命人把祭肉放在地上,结果地面立即隆一起了一大块,献公十分吃惊,但又不敢相信,于是又把它给狗吃,结果狗也马上死去了;然后又给小宦官吃,小宦官也当场毙命。献公惊呆了,想不到太子竟然想暗算自己。骊姬见状,哭泣着说:“太子怎能忍心这样做呢,连自己的父亲都想杀害,更何况是其他的人?大王您的年纪一天天大了,他着急要继位,竟然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接着骊姬叹了口气,说道:“太子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因为我和奚奇的缘故。我看我们母子还是躲到别的国家去,或者是早些自一杀,免得被太子残害而死。当初,您想要废掉太子,我还劝阻您,认为他是个贤德之人;而现在我才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
    太子听说这件事情以后,知道自己被骊姬陷害了,他认识到目前的局势对自己是凶多吉少,为了脱险,逃奔到了新城。献公听说太子逃跑后大发雷霆,对他的罪行就更加确信不疑,就派人杀死了太子的师傅杜原款。有人对太子说:“放毒一药的是骊姬,您为何不亲自到国君面前去说明事情的真相呢?”太子的回答则出人意料,他说:“我父亲年纪大了,如果没有骊姬的陪伴,他就睡不好觉,吃不好饭。如果我前去将事情的真相说明,父亲就会对骊姬发怒。骊姬出了事,父亲的日子也就难过了。所以,我不能这样做。”后来,又有人劝太子逃往别的国家。太子说:“我带着企图杀父的恶名出逃,有谁愿意收留我啊!我还是自一杀算了。”没过几天,申生真在新城自一杀了。
    谗言再起
    太子申生出逃的时候,公子重耳、夷吾曾经去面见献公。有人告诉骊姬说:“这两位公子知道是您进谗言打算害死太子,所以打算替他报仇,您赶快采取行动制止他们啊。”骊姬害怕了,便又开始施展她的“看家本领”,在献公面前谗毁两位公子说:“大王,太子申生往祭肉里放毒一药的事情,重耳、夷吾两人都是知情的,他们是太子的同一党一,您还是尽快将他们铲除为好,免得他们又加害于您啊。”献公由于平时非常一宠一信这两位公子,所以并没有马上表态。两位公子听到了骊姬诋毁他们的消息后,非常害怕,便连夜逃跑了。重耳逃往蒲邑,夷吾逃往屈邑,二人各自据城坚守。
    当初,献公派大臣士为替重耳、夷吾两位公子修筑蒲邑、屈邑的城墙,但是迟迟没有完工。夷吾向献公反映了修建的情况,献公非常生气,严厉地谴责士为,士为谢罪说:“大王,边境的城邑很少有盗寇,修建城墙有什么用呢?”最后他无奈地辞去了官职,离开了绛城,还随口歌唱道:“狐皮大衣的一毛一蓬蓬松松,一个国家有了三个主人翁,我究竟该听谁的呀!”后来城墙在献公的督促之下,很快地修完了。等到太子申生被害死以后,公子重耳、夷吾便凭借着这坚固的城墙来自保。

《史记新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