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骑
跂燕与陶莹相见,似心中有所不喜,轩辕只好安慰几句,但很快便被兴高采烈的盖危给拉了过去,惟留下两女相对。
轩辕却不明白盖危为何如此欢喜,奇问道:“是何事让你如此高兴?”
“首领来看这马儿,我们想了好几天,终于造出了一个可以横放在马背上固定的东西,这样骑起来,马儿奔跑得再快也平稳如舟,再也不用担心被它摔下来了。”盖危兴高采烈地比划着,轩辕却不明白他比划的是什么,只好被他拉着一路疾走。
“好,好,让我也来试试……”还未走到外面的坡地上,便听得一阵阵喝彩之声响起。
轩辕赶到一看,却是盖危的大儿子盖石在马背上做了几个极为惊险的动作。
盖石这小子似乎由于父亲的遗传,动作轻灵之极,干脆利落,倒的确是个可造的人才,轩辕不由得想到了叶皇和花猛,他觉得盖石和花猛倒挺搭配的,今后有必要让花猛好好调教调教这小子,若是能学好神风诀,那定会更妙。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竞相上马,那马儿通体骝青,腰腿粗壮,异常神骏,轩辕似还是首次仔细打量马儿。不过,此际马背之上架起了一个古怪的东西,像是马蹄的形状,呈一定的弧度,前后两端凸起,左右是中间高两头顺马背塌下,极为吻合马背的曲线,这古怪的玩意儿以皮革紧裹,更以两条长带扎于马腹之下,想来是为了将之平衡在马背上。而在两条长带之上似还系着两个踏脚的东西,直让轩辕看得一头雾水。
“首领!”众盖山氏的人与几名龙族战士见轩辕来到,不由得忙呼道。盖山氏的人也都叫轩辕为首领,显然已将自己当作龙族战士的一份子了。
轩辕向众人点了点头,马背上的盖石一个漂亮地翻身落下马来,牵着那青骝马来到轩辕身边,兴高采烈地道:“首领,看我们为马儿弄的装备。”说着伸手拍了拍马背之上那古怪的玩意儿,又接道:“这东西可还真管用。”
“是吗?这是什么东西?”轩辕伸手摸了摸那以皮革相裹的怪东西,问道。
那青骝马见到轩辕,也似乎极为欢喜,亲热地以马头与轩辕磨擦,还伸出大舌头舔着轩辕的脸,众人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还没起名字呢,不过,这是以唐山软木雕成的,且用了一层厚厚的皮帛和棉团包了起来,否则若是跑起来定将马背全都磨破,而包有皮棉,也使人感到更平稳一些。我们正等首领将之起个名字呢。”盖危微有些自豪地介绍道。
轩辕用手拉了拉,因两根长带子的原因,那怪玩意儿竟贴得极紧,便像是生于马背之上的怪物,“这带子是什么东西做成的?”轩辕望了望那非丝非帛的带子,有些奇怪地问道。
“这是砻璐皮所制成的,坚韧无比,便是普通刀剑都难断它,别看这样两条带子,却足可承受千斤重物。因此,有它绑着这玩意儿,定不会掉下来。”盖危介绍道。
[注:砻璐,据《山海经》东山经凫丽山所载,再往山南五百里,叫做凫丽山。山上多产金矿和玉石,山下多产可以用来针砭的箴石。山上有一种野兽,形状像狐狸,却长着九条尾巴,九个脑袋,老虎的爪子,名字叫砻璐,鸣叫的声音如同婴儿啼哭,会吃人。]
轩辕似乎有些惊讶地拉了一下那两根带子,似乎仍有些弹性,比之牛筋还要坚韧许多。轩辕用脚踏了一下那铁蹬,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放上去,但那铁蹬竟没有半点变形,可见其稳定性和平衡性的确已经很好了。
“希聿聿……”青骝马引颈一声长嘶,声裂云霄,高昂之极,众人皆为此声马嘶激得热血上涌。
“好!”轩辕一声长笑,踏蹬而上,一带缰绳,坐上那古怪的东西,顿觉如坐于虎皮椅上,感觉极为轻松。
青骝马一感轩辕上背,立刻再次长嘶,撒腿便跑。
盖危倒吓了一跳,青骝马已自他头顶一跃而过,如一缕青烟般,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惟留这群人望着轩辕消失的方向静静发呆,似乎谁也没有料到,这青骝马竟有如此速度,显然刚才那么多人骑它之时,只是小跑一阵,根本就没有显出其真正的实力。
“好快的速度!”盖危有些惊愕地赞道。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如果我们能将那满山谷的野马全部抓来,一人一匹,那岂不是可以漫山遍野地跑而无人能够追及?那时候,什么狗屁战鹿、战牛,全都要靠边站了!”盖石一声怪叫,欢喜地呼道。
众人不由得莞尔,但事实确实如此,以青骝马的速度,那些战鹿和战牛在负人的情况下如何能比?而刚才青骝马一声长啸,连他们都心神摇曳,何况是别的动物?
盖危禁不住对未来也充满了憧憬。
约摸盏茶时间,众人又听到一声长长的马啸,远处的山坡上出现了一个很小的黑点,很快那黑点又出现在另一个山坡之上,然后越来越大,迅速地出现在众人的身前,青骝马与轩辕同时长啸,马儿人立而起,两只前蹄在空中连踏数踏,气势逼人,轩辕更自空中飘落,状若天神。
“好!痛快!”轩辕一落地便忍不住欢喜地赞道。
青骝马立刻被盖石牵住,众人是越看越爱,越爱越看。
轩辕也爱怜地伸手一拍马背,喜道:“得此神物,天下谁还能抗衡?我要让龙族战士每个人都拥有一匹如这样的战马,那时候纵横天下谁可匹敌?”
“恭喜首领能得如此好马!”众人见战马神骏之状,不由得都过来道贺。
“首领给这东西起个名字吧。”盖危指了指马背之上的玩意儿,欢悦地问道。
“横于马背安于泰山,它就叫马鞍吧,而这个踏脚之物自是马蹬。”轩辕也是兴致勃勃,雄心壮志地道。
“马鞍?马鞍?”众人低念了几遍,都欣然地接受了这个新词。
“盖危兄,我要你用它为我带回千千万万头战马,那时候别说沚曲,就是整个鬼方我们也可以用马蹄踏平!”轩辕重拍盖危的肩头,语重心长且豪气干云地道。
“首领放心,盖危定竭尽全力为龙族猎获到最好的野马!”盖危也被轩辕之语激得热血上涌,慨然道。
此时,跂燕和陶莹竟相携而来,两位人比天仙的绝色美女使轩辕和所有人都看呆了,让轩辕发呆的是跂燕和陶莹竟似亲若姐妹般,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一点芥蒂。
“你们?”轩辕有些惊讶地问出一半,却被跂燕打断了反问道:“我们怎么了?”
轩辕望了望跂燕那娇憨之状,又望了望陶莹似有得色的样子,却不明白陶莹是用了什么手法使得跂燕如此快地接受了她,但他心中却极为欢悦地道:“你们还不快过来给我抱抱?”
跂燕和陶莹哪想到轩辕所说的竟是这戏谑之言,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陶莹还好一些,但跂燕脸嫩,便有些吃不消了,正要娇嗔出口,却被陶莹一拉。
“过来就过来,还怕你这暴君不成!”陶莹毫不在意地道,一拉跂燕,便向轩辕靠来。
跂燕似乎是因为陶莹的原因,竟也无羞怯地走了过来。
轩辕自然是大方地将两女揽入怀中,道:“来试试我的好坐骑。”
陶莹当然见过这种神骏之极的野马,只是她从未想过这东西能成为座骑,不由得为之雀跃。而跂燕虽然早就试过马背上的滋味,却并未试过这般装备的战马,见轩辕兴致如此高昂,也是心动之极。
“燕姐,你先上!”陶莹推了跂燕一下,笑道。
“还是你先吧,我早就试过,我想这头马儿比起你的青牛定会更有另一番滋味。”跂燕竟客气地推让起来。
“那小妹便不客气了。”陶莹说完喜滋滋地接过缰绳,一跃便即上马背,身形之优雅,只让众龙族战士大声叫好。
陶莹纵缰跃马而去,惟留下一片尘埃让众人观瞻。
“燕妹想不想回范林?”轩辕突然问道。
“当然想,我们什么时候回去?”跂燕一听有机会回范林,哪还会不大喜过望?似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看把你急得,我们明日便启程。”轩辕打趣道。
“太好了!”跂燕欢呼鹊跃之中奔向带马回驰的陶莹,让轩辕大感好笑。
“太好了,我也要你去给我弄一匹,我那宝贝牛儿送给别人好了!”陶莹一阵欢呼着自马背上跃下,急步跑到轩辕身边,有些撒娇似地道。
跂燕却接过马缰乘骑而去,也不管陶莹与轩辕那亲热的样子了。
“是吗?”轩辕向陶莹好笑地问道。
“当然,我从来没见过比它更快更平稳的坐骑,而且这马儿比我那青牛灵活多了,无论是弹跳还是奔走,绝对是最好的,若是在马背之上配以长枪,那敌人根本就来不及阻挡便会被挑倒一片,长枪配以高速的马儿,这一击的力道即使是功力高你一筹的对手,只怕也会吃不消了。”陶莹赞不绝口地道,在牛背之上,她是一个挥洒自如的高手,若能将牛换成马,那无论是速度、韧劲,抑或平稳方面都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令骑者更将如鱼得水。陶莹是一个惯于乘骑出手的高手,自然会自战斗方面去考虑坐骑的用途。
轩辕和盖山氏诸人禁不住眼睛大亮,他们还从未想到这马儿与战争的实际联系,还未想到将马儿本身最大的优势发挥到战场上去,经陶莹一提醒,顿时若拨云见日般一阵明悟。
“好,乖莹莹,你这个想法太好了,我这匹马儿就送给你,而你便教我的兄弟们在马上使枪杀敌,如何?”轩辕激动得双手搭住陶莹的香肩,欢喜地问道。
陶莹一呆,有些不敢相信似地问道:“真的就将马儿给我了?”
“当然,你知道你刚才的话有多么重要吗?就因你这一句话,我可以训练出一支天下无敌的大军,区区一匹马儿又算什么?”轩辕仍忍不住激动地道。
“那你呢?”陶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我可以再去抓几匹野马将之驯服,将来我们还会拥有千万匹战马呢!”轩辕豪气干云地道。
“不,我还是等你抓回马儿后再要吧,否则对燕姐可不好交待。”陶莹狡黠地一笑道。
轩辕也一呆,旋与陶莹相视而笑,半晌笑罢,方向周围的人大声道:“大家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去猎捕野马!”
众人一听,不禁一阵欢呼,迅速向城内跑去。
陶莹也大喜。
由于此番高手众多,又有青骝马,因此猎马行动竟出奇的顺利。
事实上盖山氏的兄弟们每天都在监视着马群的动向,轩辕的这番猎马提议的确正合众人的心意,是以所有人都极为卖力。
行动结束,竟了猎回了十余匹极为神骏的野马,最妙的却是青骝马竟带回了一匹乌炭似的母马,此马全身乌黑发亮,没有一撮杂毛,只让跂燕和陶莹诸女大喜过望。
这是盖山氏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收获,虽然有两名兄弟被野马踏伤,但却无法掩饰众人内心的喜悦。事实上,众人久久未曾自与万马同奔的壮烈气势中回过神来,那确实是一个难忘的记忆。陶莹和跂燕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么一场奇遇,众龙族战士也大叫不虚此行。
白天便在这欢喜的氛围之中迅速过去,轩辕却决定翌日一早便回范林一趟,他必须将龙族战士的问题先解决,至于虎叶和蛟梦的事情也只能先放到一边。以他目前的力量,仍不足以单独与鬼方或东夷抗衡。
陶莹自然不愿与轩辕分开,何况她自陶唐氏私自跑出来已得了陶基的默许,更是没有任何顾忌。
轩辕此刻的伤势已经痊愈,剑奴的伤势也已好了个七七八八,没有什么大碍。
晚上的狂欢进行到二更便已接近尾声,跂燕似乎是想到明日便可以回家见亲人,因此极乖,早早地便睡了,倒是陶莹和轩辕诸人没有多大的睡意。
轩辕曾听说陶莹有早睡的习惯,今夜竟快近三更了仍不休息,不由奇怪地凑过去问道:“莹莹,你怎么还不休息?你不是习惯早睡吗?”
陶莹却白了轩辕一眼,没好气地道:“燕姐将你交给我了,你不睡我敢睡吗?”
轩辕一听可真乐了,厚着脸皮小声问道:“那便是说莹莹今天会伺候我睡觉啰?”
“去你的吧!”陶莹终于脸红了,旋又“扑哧”一笑道:“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
轩辕心头大动,一把搂过陶莹,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现在就去睡觉好了。”
陶莹大窘,欲推开轩辕的怪手,但却无能为力,半晌,才急促地喘息道:“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轩辕大感好笑,改牵陶莹的柔荑,问道:“这样行了吧?”
陶莹温驯地点了点头,只好迅速自混乱的场面中抽身退出,心中却充满了异样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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跂燕果然并不在轩辕的房间中,而是在她自己那个单间里,这是盖山氏为轩辕所独设的一个小院,本来剑奴也住在这个小院中,但今日剑奴也知趣地退出了,如今这个院子中大概只剩下轩辕及邻间的跂燕。
院子并不大,但却有一道土墙相隔,院子之间植有四棵大树,地处盖山氏住户的正中心,也算是极为清幽了。
房间早有人为之点亮了火把,盖山氏的人对轩辕的照料极为细心,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每天都会将房间打扫得十分干净,那石木结构的墙壁和屋顶也清理得很洁净,床上更是铺得软绵之极,这本就是盖山氏最好的房子。
屋子之中惟剩下轩辕与陶莹相对。
“好莹莹,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沐浴之水,你要不要一起来?”轩辕一把搂住俏脸通红的陶莹,柔声问道。
“不,不,不!”陶莹忙推开轩辕,有些慌乱地道:“你去洗吧,我在这里等你好了。”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轩辕不由得欢笑着独自行入浴室,他知道陶莹仍然脸嫩,不宜太过相逼。
轩辕自浴室中出来,陶莹却已经不在房中,门却是开着的,他不由得微讶,而此时却听得跂燕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低语之声,他哪还不明白陶莹去向跂燕求助去了?不由得暗笑,只穿了一袭短裤便出门推开了跂燕的房门。
“谁?”跂燕和陶莹似乎都吓了一跳。
“还会有谁呢?你们俩今晚谁陪我?”轩辕反问道。
“当然是莹妹了。”跂燕拥着薄被坐起,露出无限娇好的上身,春光入目只让轩辕欲火大腾。
陶莹乍见轩辕赤身而进,脸儿更烫,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莹莹还不快过来?”轩辕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陶莹的手,跂燕却“咯咯”笑了起来,道:“看我们这么急色的夫君啊,莹妹,今晚他就交给你了。”
“谁说的?今晚你也不能少。”轩辕真的做出了一副色急之状,将陶莹横抱而起,却放到跂燕的软榻之上,而他更不客气地爬上了大榻。
“不,不,不行……”陶莹慌忙坐起。
跂燕却一下子把陶莹搂住拉倒在床,笑道:“好夫君,快对莹妹使坏!”
陶莹大窘,羞急地抗议道:“门……门还没关上呢……”
跂燕和轩辕不由得大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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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并没有真个睡着,虽然刚才抵死缠绵,但他并没有半丝疲劳之感,反而更觉得心神飞跃。他想到了雁菲菲和那已出世却未曾见过面的孩子,心中便有一丝说不出的歉意。他在异乡风流快活,惟雁菲菲独守姬水凄苦无依,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姬水河畔,将之搂在怀中抵死缠绵。可是,现实却不允许他这样做,而且也是不可能的,自此地回姬水没有一个月的时间绝无法抵达,或许有了青骝马之后,可将时间缩短半个月,可是半个月的时间确会发生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惟望木青能替自己跑一趟。
他决定日后一定要加倍补偿她母子俩。
陶莹和跂燕皆如八爪鱼似地将轩辕缠着,都睡得极沉。想到两女刚才在身下狂呼乱叫的俏模样,轩辕不由得再次涌动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忖道:“若菲菲能在这里便好了,或是琼儿和褒弱。是啊,燕琼和褒弱现在怎样了呢?她们会不会跟叶皇和柔水他们一起去范林呢?还有桃红。桃红最善解人意了,而蛟幽何尝不善解人意呢?”想到蛟幽,轩辕心中一阵隐痛。
“唔……”跂燕翻动了一下身,似乎是被轩辕再次升起欲望时的生理反应给惊醒了,但却故意闭眼装作未醒之状。
轩辕怎会不知跂燕已醒?只凭她那逐渐发烫的胴体便可清晰地感觉到,但跂燕既装没醒,他也故意作梦呓状喃喃道:“燕妹,我要你……你……”说话间,一只手不经意间搭上薄被之下跂燕那丰腴而坚挺的Rx房之上。
跂燕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显然以为轩辕只是在做梦,说梦话,但仍忍不住被激得情欲奔放,浑身发烫。一对玉手禁不住在轩辕那刚铁般结实凸起的肌肉上轻轻移动,想着刚才所带来的快乐,更是欲火无法自控。
当跂燕的手摸到轩辕下体那根坚挺之物时,轩辕也再也无法装傻了,身子轻翻,在跂燕未来得及惊讶之时,便已坚挺地进入其火热的体内。
“唔……”轩辕的动作实让跂燕有些意外,但却只有欣喜,轻哼一声,便反将轩辕抱得更紧。
轩辕想到那可怜的雁菲菲,禁不住对身下跂燕的动作更为猛烈。
狂风暴雨中,跂燕再也控制不住地狂呼乱叫起来,如身坠云端雾里,只知道拼命地迎合着。
轩辕却有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他竟感到体内那股并不属于他的生机再一次活了过来,并随着身体运动和精神的刺激变得狂野,却并不对身体有任何的冲击,而脑子似乎更为清晰,甚至似感应到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人在呼唤他、思念他,心神仿佛飞越到了另外一层空间之中,宁静、平和、空荡而又虚渺。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更为清晰,每一寸肌肤都似乎可以捕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思感更已越出这春意盎然的屋子,向四面八方延伸。院子外的东西也似乎变得实在起来,包括邻院中熟睡之人的呼吸声,虫蚁的爬动声,数十丈之外马儿的鼾声,风声……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
轩辕更知道,陶莹醒了,不仅醒了,更似乎也再次春情勃发起来,在跂燕销魂蚀骨的声音刺激之下,若再不醒来且不动情,那实是骗人。
轩辕在跂燕狂哼一声之时,以最快的速度翻上陶莹动人的胴体之上。
“不要!”陶莹象征性地伸手挡了一下,轩辕已再一次进入了她狭窄而火热的体内。
陶莹早已春情勃发,哪堪如此刺激?也不知天高地厚地迎合着,似乎忘了自己是刚经人道的处子之身。
两人火热的激情以最狂野的形式演绎出来,响起了急促的喘息声、呼哼声,若院子中还有人,一定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轩辕从未找到过今日这般感觉,心神竟可以完全与欲望分开,去感受另外一片天地。虽然往日在欢好之时灵觉会强上许多,但却从没有像这次一般似已超脱时空,对遥遥存在的精神异力也似乎可以感觉到,可以说他的整个在此时已分成了三个部分——精神、思感和肉体。这一切都分得如此清晰,像是完全脱离了三个不同的个体,但又以他为中心紧密结合起来。
突然,轩辕身子一震,陶莹已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兴奋中,几到半昏迷之状,自然感觉不到轩辕的异常反应,只是仍疯狂地迎合着。
轩辕蓦地加剧动作幅度,陶莹叫得更响,但很快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榻上,四肢却仍死死地缠住轩辕。
“宝贝,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会,立刻回来。”轩辕拉开陶莹相缠的玉臂,亲了香汗淋漓的陶莹一口,柔声道。
陶莹乖乖地点了点头,此刻她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而跂燕也是疲惫之极,竟已沉沉睡着了,陶莹那么粗重的喘息和呼叫竟也没有唤醒她,可见这几场大战确让她够累的。
轩辕顺手摸了跂燕几把,披衣而出。
他的思感一直在延伸,竟可以在情欲之外仍可保持这般高度的灵觉,实让他感到极为欢喜,不过,他的感觉一直紧锁着二十丈外的一棵古树。
月色昏黄,轩辕脚步加快,当他身形出现在院外之时,那古树之上一道黑影却向山下电射而去。
轩辕无法看清那人的面目,或许是因为一开始这个人便未曾与他照面,但这个人能够感应到轩辕发现了他,单凭这一点,便可知此人绝不简单。
轩辕并无意追赶,他只是担心跂燕和陶莹的安危,若在平时,陶莹自保应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却不行,只怕被人抬走了也不知道,所以他驻足没有追击。
那黑影才掠出十余丈,也突然停住身形,他似乎感觉到轩辕无意相追。不过,他的停身却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他的前方静静地立着一道人影。
强大的杀气让他不得不驻足。
“朋友何必如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呢?不如入内一叙吧?”那挡住神秘人去路的人正是剑奴。
事实上,几乎没有多少人比剑奴拥有更好的警觉性,当初轩辕和帝恨偷上东山口之时,在剑奴面前似乎根本无法遁迹。
而剑奴那超凡的警觉性正是留守东山口的必备条件,此刻他能警觉这神秘人的存在并不意外。
轩辕悠然吁了一口气,有剑奴出手,他会省去许多心力。
那神秘人对剑奴拦截在他的前方似乎感到极为意外,但他却知道,以他一人之力,若是继续呆在这里必会是死路一条。若引来了其他高手围击,他哪还有命在?何况尚有一直立于坡顶的轩辕虎视眈眈。想到这里,他不由低吼一声:“好意心领!”便夹着一股强风向剑奴扑到。
剑奴冷哼出剑,虽然他感到眼前的对手绝非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但这更激起了他的斗志,而且他似乎完全明白这神秘敌人的心思。因此,他绝不会让其达成走脱的愿望。
轩辕的身子禁不住一阵轻震,脑子之中竟涌起一股热血,是因为那神秘人的声音太熟悉了,哪怕对方便是化成灰,他也不能忘记这声音,但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不由一声悲啸,杀机狂涌地冷喝道:“想不到你居然还没有死,今日我就让你这恶魔永不得超生!”
“叮……”剑奴与那神秘人抗击了十余招,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但那神秘人自是不可能逃脱了。
“让开!”轩辕如风影一般插入剑奴和那神秘人之间,向剑奴低喝道。
那人竟猛然倒退三步,是因为来自轩辕身上那股浓烈如酒的杀意,使夏末的夜晚变得凉意逼人。
神秘人蒙面的黑巾无风自动,倒像他的鼻孔是一个风箱。
“地祭司,摘下这些没用的掩饰受死吧!”轩辕的声音犹如自千年冰窑中传出。
那神秘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惧意和惊讶,虽是在黑暗之中,但却无法瞒过轩辕的目光。
轩辕未语,目光却投上了深邃而无法揣度的天空,像是陷入了一个遥远的空间之中。
月光昏黄而朦胧,那半圆的实体如一块被天狗咬碎的银盘,浅色的云,深色的天,几点星光寒寒地闪烁着,使得夜幕更加深沉。
杀机,如一道寒流,漫过每一寸虚空,轩辕昔日心头的每一点记忆都化成涌动的思潮,沉重地漫过每一个细胞成为无法抹去的仇恨。
这一切,就只因为一个人——那就是眼前的神秘人地祭司!
轩辕绝对可以肯定眼前之人便是有侨族曾经的地祭司,也即他为之隐忍了十年的大仇人,只是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大仇人,而且身中剧毒“沸灵子汁”,居然没死。
这或许是天意,轩辕的目光自天空中缓缓回落至地祭司的身上。
神秘人一阵怪笑,伸手揭下自己的蒙面黑巾,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庞,正如轩辕所猜,此人正是有侨族的地祭司,只是比之一年前已经消瘦了很多,而且面目更为阴沉。
轩辕笑了,是残酷而冷厉的笑,此刻他再非昔日的轩辕,要杀地祭司只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却要让地祭司慢慢地死去。十年的仇恨,若是让对手痛快地死去,那实是太过便宜他了,是以轩辕的笑容很残酷,也让人心寒。
“小子,今日老夫之来并不是与你搏命的。”地祭司突然淡淡地道。
“但今日我却定要取你狗命。”轩辕不屑地道。
“哼!”地祭司悠然放松,竟似乎完全不在意轩辕会对他发起强大的攻势,一举将之击毙,事实上,轩辕也有这个能力。
轩辕心中微感讶异,但仇恨在他心中已根深蒂固,无论地祭司怎么表现都不会消除他心中的恨意。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出手,他倒要看看对方能够弄出什么花样来。
“我想与你进行一场交易。”地祭司一副不怕轩辕不上钩的样子,悠然道。
“你认为你有与我谈交易的资格吗?”轩辕冷然反问道。
“交易是不讲资格的,只要有足够的条件。”地祭司似乎明白自己的武功与轩辕有一段差距,是以他的态度表现得极为温和,没有丝毫的慌张,让人觉得他的确有恃无恐。
轩辕眉头一掀,眼中厉芒暴射,冷笑道:“看到你,任何交易我都提不起兴趣,无论你的条件如何,我只须送你下地狱,自会有人再来找我谈,所以你就受死吧!”
地祭司大骇,轩辕说打便打,而且竟不让他将话说完便已出招,在刀光亮起之时,他禁不住大喝一声:“且慢!”
轩辕的刀顿住,却只距地祭司咽喉三寸许,若是轩辕稍一用力,地祭司便立即身首异处了。
轩辕目光冰冷得不含半点感情地瞪着地祭司,杀机不减地道:“我可以让你在死前说两句话!”
“难道你不想听听是什么交易?”地祭司身上渗出一阵阵冷汗,急问道,刚才他竟没有出手,事实上他在心神松弛的状态下根本就来不及出手相阻轩辕这一刀,因为刀速实在太快,而且全无征兆,话音一落,便已至他面门,他如何能躲?
“一句!”轩辕声音冷得刺骨。
地祭司脸色顿时更加苍白,他明白轩辕杀他之心是如何坚决,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他禁不住深深吸了口凉气,感受着刀锋散发出的寒意,道:“我知道蛟幽在哪里!”
轩辕浑身一震,杀意锐减,难以置信地盯着地祭司,锋锐的目光几乎深深地透入了地祭司的灵魂中。
地祭司几乎无法承受轩辕目光带来的压力,那深邃锋锐的眼神像是撕裂了现实的宇宙,将他引入了一个让他惊惧的世界,犹如赤身立在洪荒大漠之中,那种孤独使他感到一阵阵绝望。
地祭司实难相信这是人的目光,禁不住合上眸子,不敢与轩辕对视,但却隐隐感到轩辕的目光如一柄冰刀般划在他的脸上,但利刀却并未割开他的咽喉。
当然,地祭司绝不会傻得以为轩辕肯放过他,只不过是轩辕被他的话给镇住了,这只是暂时的。
“她在哪里?”轩辕冷然问道,声调没有半点缓和。
“我可以告诉你,甚至可以将她送到你的身边,但这只是交易的一部分,如果你不答应我的交易,我绝不会告诉你!不过,我也不防将我的筹码说出来,那便是你的亲生父亲和一直深爱你的人蛟幽!”地祭司此刻是有恃无恐了,自轩辕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对蛟幽极为关心。
轩辕再次掩饰不住内心的震动,目射奇光,半晌才微微平息内心的震荡,问道:“我父亲是谁?”
轩辕的语气平静得让地祭司有些惊讶。
“如果我以这两个条件交换,你认为这笔交易可做否?”地祭司不答反问道。
“说吧,你想向我交换何物?”轩辕收回利刀,吁了口气,淡然问道。
“河洛图书!”地祭司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神彩,悠然道。
轩辕并不吃惊,只是冷冷地回答道:“我并没有什么河洛图书。”
“但是你一定可以拿到它。”地祭司肯定地道。
“哼,你也太高估我轩辕了。”轩辕有些不以为然地道。
“如果连你也得不到河洛图书的话,只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外人可以得到它了。”地祭司也对轩辕的话不以为然。
“别忘了尚有东夷和三苗在虎视眈眈,且不说你鬼方,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可以独得河洛图书?何况你们也太小看龙歌和圣女凤妮了。”轩辕漠然道。
“我自然不会忘记他们,更不会小看龙歌和圣女凤妮,但是我不相信他们能够斗过你。事实上,我没有必要与你在这个问题上争执,我要的是河洛图书,你要的是完好无损的蛟幽和生父,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夺得河洛图书,他们便会重归你的身边!”地祭司冷然道。
“我想知道我的生父是谁?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只是在耍花招?”轩辕杀机再起,冷然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的生父是谁,但你不要枉想可以救出他。其实,这在有侨族中并不是什么大秘密,稍稍年长之人都清楚。你的生父乃是少典王虎叶,而少典神农乃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地祭司淡淡地道。
“什么?!”轩辕不敢置信地愕然惊问道。
“正因为你的父亲是有侨族的宿敌虎叶,所以你爷爷才会被气死,甚至不再理会你母亲,族人也缄口不提此事。而蛟梦更是对虎叶恨意深种,因为他也曾喜欢你的母亲,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蛟梦。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木青那小子应该也是知情者,至于其他的毛头小子便如你一般不得而知了。”地祭司吸了口气悠然道。
轩辕感到一阵难以适应,虎叶竟是他的生父,少典神农竟是他的亲哥哥,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这一切来得竟是如此突然,几乎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十余年来,他无时不在期盼着得知生父的消息,但一旦突然得知,却又有些无法适应。
地祭司很想杀死这个可怕的对手,但是他却不敢动手,尽管此刻轩辕有些魂不守舍,可是他根本就不敢冒这个险,一个不好,可能真会将自己的命给陪进去。因为旁边尚有剑奴虎视眈眈,刚才他试过剑奴的武功,应在他之上。
剑奴只是因为伤势未愈,否则以地祭司的武功实不是剑奴之敌。
当然,轩辕此际虽然心神已乱,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反击之力,地祭司早知道轩辕的传闻,便连鬼三和曲妙、土计这般绝世高手也在轩辕手中吃了亏,他哪还敢去冒险?
“你究竟是什么人?”轩辕突然问道,神情又恢复了极度的冷漠。
地祭司不由得一怔,但旋即明白轩辕所指,不由笑道:“我乃血鬼部二首领,鬼三的大师侄是也。当初正是我师叔鬼三带走了蛟幽,更是由我将蛟幽带回鬼方,我也没有隐瞒你的任何必要。蛟幽此刻便在荤育宫,只要你一得河洛图书,我们便可一手交人、一手交货,这可算是公平交易,就算你获得其中之一,也可与我交换其中一人,这想来已是够对得起你了。”
“好,你滚吧,今日便饶你一命,但我也绝不会放过你的!”轩辕沉声道。
“哈哈……”地祭司笑了笑道:“在交易完之后,我们便是生死大敌,那时候我也不会放过你,而我更非一个有仇不报之人!”
“休要啰嗦!若是我得到河洛图书会让人与你联系的,在这期间你们如找上门来,我也照杀不误。若蛟幽和少典王有个三长两短,我发誓定将鬼方赶尽杀绝!”轩辕冷冷地道。
地祭司不屑地一笑,他自不相信轩辕的话,事实上轩辕还没有这个能力。不过,他不屑争辩,转身便向山下掠去。
“圣王!”剑奴有些担忧地叫了一声。
“回去休息吧。”轩辕吸了口气道,此时盖山氏的许多人也都被惊醒了,但见轩辕和剑奴回来,也都不明所以地再去休息。
次日,范林那边竟调派了百余名战士前来盖山氏,想来是收到轩辕手谕,便立刻派人来了。轩辕留下一半人,而他自己则领着另一半刚来自范林的龙族战士及郎大这群战士和柳庄、剑奴诸人护着盖山氏的老小妇孺前往范林,也有些妇人并不愿意离开,这自然由她们自己决定。
轩辕同时派出十名君子国剑手带着他的手谕前往常山,让百合、丁香和思过诸人配合陶唐氏的百名工匠兴建大本营,加强防范。当然,保护好常山的根据地自然也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那亦是他将来征战天下的本钱之一。
轩辕在回范林途中还带着陶莹去了一趟忘忧谷,请求木神说亲,而后也顺道去陶唐氏向陶基和唐宽及陶莹众娘亲问好,陶莹也只好跟着相陪。
陶唐氏众人自是欢喜,几乎已经认定了轩辕这个乘龙快婿。事实上,轩辕近来的影响的确很大,使得陶唐氏这群不甘寂寞的人也看到了一些曙光,便连三苗的颛臾大主祭都对轩辕另眼相看,可见轩辕确有过人的魅力。何况陶唐氏的一些长者们早已暗地里接受了轩辕,只凭轩辕当日在酒席间所表现出来的风度就让他们为之折服,且又有木神在背后撑台,如此人物,实当得陶唐快婿。
当然,陶莹私随轩辕而去让人有些惊讶,这个平时娇弱的二小姐竟有如此决断,且毫无娇女之弱质,实让众长者感到欣慰。
陶基似乎对陶莹极为放任,便是陶莹欲随轩辕去范林也不相阻,反而遣数名高手护送,实让轩辕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轩辕心中大喜,这等于得到了陶唐氏的公然支持,自是一件大喜事。
陶莹更带着轩辕来向陶宗陪礼道歉,当日轩辕在忘忧谷外与陶宗比武胜出自是得罪了这个骄蛮的人物,但陶宗却是陶莹的亲叔叔,轩辕这个未来的娇婿怎能不来陪礼道歉?尽管当时他并没有错。
陶宗对轩辕确是有些恨意,但被他宠坏的侄女拉着轩辕来道歉陪礼,他自是没法拒绝,且轩辕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也让他心间之气消了不少,再加上陶莹在旁边一个劲地撒娇逗笑,很快便将两人之间的不快给化解了,到后来,几人都像没事人一般。
轩辕很感激陶莹如此做法,这使他在陶唐氏再无后顾之忧,他也越来越发现陶莹心思极为细密,聪慧异常,更能将情理与大事结合得极好,能得如此一位娇妻,轩辕的确是应值得庆贺。
众人在陶唐氏呆了一日,便直取范林,一队人马声势不小,所幸洪荒中无处不是丛林,在这地广人稀之地,这两百余人的队伍也不是很张扬。
轩辕此刻有绝对的信心应付路上可能发生的变故,因为真正的高手和几大部族的真正实力全聚集在有熊族的十大联城外,还有谁会派大量人马前来对付他们呢?更不会有人有太多的闲情来与他纠缠。龙歌在这关键的时刻已成了焦点,有熊族内外都在关注着这位一直都未曾露面的王子。
而此刻,轩辕与鬼方似乎勉强达成了一个协议,虽然地祭司的话不能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因为这是极可能的,鬼方此刻只想全力对付有熊族,可以说是无暇分神对付轩辕。如果能够将轩辕稳住或是拉拢他来助己方成事,自是最理想的结果。否则,有轩辕在中间横插一手,会让鬼方大伤脑筋。
地祭司知道轩辕在盖山氏,很可能是在沚曲人那里得到的消息,因为盖危曾是沚曲人所猎杀的对象,而上次盖危却与轩辕一起对付沚曲人,这让沚曲人猜到轩辕可能与盖山氏的关系。
事实上,地祭司的表现也不似作伪。
虎叶竟是他的生父,这让轩辕有些难以接受,或许是与自己想象中生父的形象差距太大,这才使轩辕感到有些难以接受,但他可以向有侨族人证实是否属实。
当轩辕得知自己与虎叶的关系,不禁对被擒的虎叶多了几分关心,毕竟血浓于水。当然,此刻一切都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