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医道奇迹

  林峰眼睛一亮,惊呼道:“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法?不知如何运行?”
  “你怕我会害你?”付春雷脸色微微一谈道。
  林峰哂然一笑道:“我相信付前辈,无论从医者之心来说,还是从你自己来说。你都不会害我,所谓医者父母心,医生的医德最为重要,而前辈你,能称之为神医,医德自然也是第一,害我那绝对是没有必要的,同时我能过活到现在本就是你所创造的医学奇迹,你又如何会轻易来害我,我们更是无怨无仇,根本就不必担心你会害我。”
  付春雷微微一颔首,欢畅地一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你成了‘天妖教’内堂副总管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武林”
  “哈哈,你似乎太单纯了,‘天长教’内堂副总管,想杀你的人几乎遍布武林,你别看,在那大厅中所坐的那么多各派人物,除‘岳阳门’之后,或许还有那‘万宗堂’几人之外,那些门派中人谁不想杀你而后快,只不过他们是不敢公开与‘天妖教’作对,同时也对你的武功大感敬畏而已,否则早就有人向你那挑战了,‘天妖教’可以说是各派的世仇,只是因为眼下‘天妖教’的势力之大。没有入能够摸清楚,便多了几分畏惧,你与‘毒尊’之战,与君情之战,与黑白无常之战和昨日的将江枫击伤败退,全都是‘天妖教’在替你宣传,才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江湖,使你的声势与日俱增,稳稳地成了年轻一辈中第一高手,且隐隐有逼各派掌门及‘天长教’四大圣者之势,江湖中近百年来像你这般崛起如此之快的年轻高手,达到你这般声势的绝无仅有,包括花无愧和杜门主。
  林峰不禁愕然。疑惑地道。‘这有些不可能’他们怎么会替我宣传与君情和黑白无常之战呢?那时候根本就和天妖教毫无关联!”
  付春雷淡然。笑道:“这就让我不得不佩服‘天妖教’的手段了,他们似乎早就料到可以将你纳入,‘天妖教’在你与黑白无常第一次交手之时,他们便以最快最严密的速度将你的一切都进行了一次调查,第二此交手手之后,他们便开始准备对你作大肆宣传,第三次交手之后,他们便开始向江湖大量宣传你的事,到后来所遇到的一切,似是偶然实是必然”
  林峰大奇道:“第三次交手之后,他们难道认为我还可以活着吗?”
  付春雷莫测高深地一笑道:“因为他们也知道我的隐居地点,只是进不了树阵和石阵而已,但他们却明白絮大哥绝对知道,只要是絮大哥所救,他们便有把握保你死不了。”
  “啊——”林峰一声惊呼,冷冷地道:“你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林峰眼中邪光大盛,像两道冰柱一般在付春雷的脸上。
  村春雷毫不为所动,平静地道:“我知道你定会很惊讶,不过这并不是我所获知的,而是杜掌门所说。”
  林峰霎时惊得目瞪口呆,喃喃地道:“是杜掌门所说,这怎么可能?他如何会了解得如此清楚?”
  付春雷傲然一笑道:“你大小看杜掌门了,虽然他足不出户,可是对武林中的事,无不了若指掌,否则,他根本就不配做‘五魁门’的掌门,在天下至少有近百位好手在为‘五魁门’作耳目,‘天妖教’可以在各派中埋下卧底,难道‘天妖教’中便没有‘五魁门’的卧底,因此,知道这些内部情况并不足为奇。”
  林峰立刻面色大变,心中魔气上涌,激起满腔的愤怒,狠声道:那就是说‘天妖教’对我所作的一切都只是预先设好的圈套,引我入网喽?”
  “你为什么便如此相信我的话。而不相信‘天妖教’呢?”付春雷淡然地道。
  林峰冷冷地望了付春雷一眼,淡淡地道:“刚才那些武学论理难道不是杜掌门所说?”
  付春雷一愕,爽朗地一笑道:“你猜得不错!”
  “那么‘三针制功大法’也定是杜掌门的杰作啦?”林峰冷冷地道。
  付春雷苦涩地一笑道:“不错,在你和‘毒尊’肖万邪之战后,他便专门用了十多天的时间,结合医理创出了这种大法,我再用从纯医学的角度去考虑。这对身体并无害处,才敢来和你讲,否则我也不敢拿你作实验品。”
  林峰一口饮于杯中的酒,一阵欢快地大笑,只把付春雷也笑得有些迷糊。
  良久,林峰才收敛笑声望了望不解的付春雷欢快地道:“想不到我居然能得到杜门主的关心,真是幸运之至,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害我。”
  付春雷这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一切都是杜门主所说,那‘天妖教’所设圈套自然不会有假。”林峰语气一转声音比冰还冷地道。
  付春雷又是一阵莫测高深的笑。
  林峰不禁奇问道:“难道我说得不对?”
  “你所说的很对,正是他们设圈套等你入,那你打算怎么办?”付春雷淡淡地反问道。
  “我……”林峰竟一阵迟疑,想起花雅兰那道不尽的温柔和关怀,那若滔滔江水般的情意,那无尽的幽怨,诚挚的理解和体贴,他能怎样?林峰不竟哑然。
  “其实这并不是‘天妖教’教主和护法的主意。应该是花无愧之女所设。因此,杜掌门才会手下留情,让她把你的根底全部查出来,当然这之中的原因,或许只有杜掌门才知道,杜掌门还对我说过,此女对你绝对没有恶意,我也不知道他凭什么有如此判断,不过我很相信他的眼睛,他看一个人绝对没有错,包括你。”付春雷吸了口气道。
  “包括我?”林峰不解地问道。
  “不错,包括你,你别以为在‘杜家庄’之时只有厉副总管对你有所注意,其实杜掌门对庄中每一个人的动态都清楚万分,曾对你也作了一个细致的考查,对你照顾有厉副总管的意思,也有杜门主的意思,否则以杜家庄高手如云的情况下,怎会任由你来去自如地偷酒呢?正因为如此,厉副总管才未收你为弟子,他知道,杜掌门有想收你为衣钵传人的意思,才会不收你为弟子。”付春雷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林峰不由惊得呆痴痴地不知道如何说话,心中更是充满了说不尽的感激和惭愧与惊喜。
  若是在未离开杜家庄时听到这一番话,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感受呢?想到这,林峰不由一阵疑惑,问道:“他已有君情这个大弟子和众多弟子,又有杜威。何会想到我?”
  付春雷知道林峰不相信,笑道:“他那些弟子没有一个不是娇生惯养。没有一个人可以真正的继承衣钵,君情虽然聪明,但傲气太重,未曾受过苦,少了一份对世人的怜惜之情,而杜威虽可是继承衣钵,可他将来必须要持掌门户,无法以自由身份行迹江湖,‘五魁门’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正面参与武林中的事情,若是有你这以自由身份的弟子在江湖中行走,则可以改变一下局面。”
  “哦……”林峰有一些明白,但仍有一些难以置信。
  付春雷对林峰的态度很满意,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林峰淡淡地道:“这里有一封给你的信
  林峰忙接过信,一看,不由浑身一震,这笔迹林峰再熟悉不过,正是杜刺的手笔,当初林峰外出购物之时,杜刺曾开了几张购物单给林峰,而林峰则出于一种崇拜,竟没有将购物单扔掉,后来拿回来临摹,竟可以仿出杜刺的笔迹,只是少了杜刺那种力透纸背的劲力和飘逸及自然洒脱之意,因此一见这笔迹,立刻便认出是杜刺的笔迹。
  信封上写着四个字“林峰亲启”。
  林峰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抖出那两页薄薄的信纸细看:
  观汝平日之行,知汝正义未泯,魔毒犹未深,不无解也,唯隐忧于心之正气,功力盛,则魔气旺,而正气弱,终有灭亡时,则神仙难挽矣,故吾思得一法,暂缓正气被灭之速,望习之!
  西域之行,可往“猎鹰堡”,持此函找秀云,告汝意,定可往矣,望速去也。
  杜刺字
  年月日
  林峰看后手不由颤抖了几下,眼角竟滑落两颗感激的泪水。
  “想不到杜门主对我如此关心,我却还误会了他。林峰仰天吸了口气,喃喃地道,瞬即眼角又闪显一缕坚定的神色
  付春雷这才真的松了口气,道:“他还说,你不妨仍与花无愧之女合作,她绝对不会害你,不过叫你小心‘天妖教”的两位护法,因为杜掌门发现了‘天妖教’中似乎有几股势力在排斥,为祸江湖绝不会是花无愧之女做的,可又叫你小心此女,她的心计之高实在叫人难以想象。”
  “这也是杜掌门所说?”林峰疑问道。
  “不错,正是杜掌门所说,这其中原因我只知道一些。”付春雷吸了口气道“什么原因?”林峰穷追不舍地问道。
  “问题可能是出在二十年前花无愧之妻身上,那是一个天下间无论是谁都会为之倾倒的美人,她叫石小凤,此女不仅美艳绝伦,其心智也是罕见,不过其人却极为善良、宽厚,据说她爱上了杜门主,在此同时,苦恋她的人还有花无愧、杜总管和厉副总管,而杜掌门因兄弟之间的感情难以解脱,又早有婚约,不得不与门主夫人结合,而使兄弟三人的感情得以存在,石小凤是天下罕有的奇女子,却因宽厚、善良,对于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也不像一般人那样,不择手段去夺取,但在她的心中从此便植上了阴影,万般心灰之下,便嫁给了花无愧,但却以花无愧率‘天妖教’退出江湖为条件,花无愧对石小凤是爱极,毫不考虑地便使‘天妖教’退出江湖,自此后,江湖中便再也没有石小风和花无愧等人的消息,厉副总管和杜总管也心灰意冷,便也从此单身一人,而花无愧之女便活脱脱是当年石小凤的儿身,甚至连性格都差不多。想来,杜掌门、杜总管便是因此才会如此相信她不会害你。”付春雷一片向往之色地娓娓道来,眼神中充满了一片温柔而怀念之倩还夹杂着几分伤感、哀痛。
  林峰当然没有注意到付春雷的异样,因为他正在想着花雅兰他从来都没有过如此深地去想一个人,连杜娟也不曾如此想过,因为杜娟在他的心中有些像个神,而花雅兰却是如此现实体贴,包括那种让人心醉的温柔,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能理解,无论做什么,她都会理解,还有那深沉的智慧,欲语又上的幽怨,似海的深情,却又对自己思念别的女子不加责怪,反而予以理解,这是何等情怀?这是何等体贴?林峰想痴了,痴痴呆呆地连杯中的酒全都溢出来都不知道,仍在往溢酒的杯子中倒酒目光定定地看着桌上的菜,但却看到的只是一个俏丽无比让人心醉的面孔,是杜娟,却又似是花雅兰,亦或两个都不是,而是石小凤“啊——”林峰一声惊呼,因为冰凉的酒水把裤子都湿透了一下子凉醒过来,不由得望望洒了一地的酒水尴尬地一笑。
  付春雷从回忆中醒来,见到眼前的情境,不由得凄然一笑,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有说不尽的凄凉。
  林峰正想疑问,却见付春雷又从怀中取出几张纸,上面画了几幅图画,递给林峰认真地道:“这便是‘三针制功大法’图样。”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慎重地道:“这里有三根金针,长短不一,粗细各异,正是那‘三针制功大法’相配合而制的金针,这些针所刺入的穴位及尺寸不能差上毫厘,否则将是不可想象,这上面所说的穴位并不是难插,你可以自己动手插上去,也可以自己取下,取下之后,十个时辰之内仍有效,使你的功力始终只保持现在这个样子,不会再去激发‘魔道血芝’潜力,只要当你解除体内的魔毒之后,也便无需再以此大法自制功力了。”
  林峰小心翼翼地接过纸图和小盒子,道了声“谢谢!”
  付春雷淡淡地一笑,仍有些凄苦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林峰也痛快地饮着。
  “我听说,此去西域,要经过很多地方,有很多猛禽恶兽出没,想来你必须学习使用弓箭,以防万一。付春雷低声嘱咐道。
  “学习弓箭?”林峰愕然道。
  “不错,据我祖父说,当年去西域;根多地方需要用弓箭才有效,因此,他也是在西域才练得一手好箭法,我这里将箭法的几个要点和重要角度。画了几幅图和注释了一些,你不妨拿去参考参考,而‘岳阳门’中的箭术好手很多,大可以向他们学习一些。”付春雷平静地道,并从衣袖里拿出一卷纸,递给林峰道。
  “谢谢命辈关心。”林峰诚恳地道。
  “哈哈,我还希望下次再来个预先支付一些上等矛台呢。”付春雷笑道。
  林峰也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当林峰和付春雷来到大厅之时,那些人早已醉态可掬,唯有付洁琼和宗定邦两人的场面有些尴尬,宗定邦坐也觉得不是,不坐也不是。连吃菜都变得无比秀气,皓月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逗得付洁琼也抿口低笑,而宗定邦更是陪着干笑,傻痴痴的样子,更逗得皓月和付洁琼笑得花枝乱颤。
  此刻林峰出来,使若遇到了救星一般。忙立身向林峰和付春雷问好,付洁琼也是欢快不已,而皓月却将刚才之事叽叽喳喳地讲给林峰听,只羞得宗定邦要找个地洞钻,而付洁琼也不禁俏脸微红,林峰和付春雷却好笑不己。
  这一顿酒直喝了一个多时辰,有的人早已中得趴在桌上,林峰与付春雷也微有醉意。
  林峰便休战不喝,却去找到风破天,要风破天教他箭法,风破天起先以为林峰说笑,可在林峰一路硬缠下,且把付春雷箭法精要给他一看后,风破天这才知道林峰所说不假;于是便照着付春雷的箭法精要——演示了一遍,并细细讲述,说到精妙之处连自己也觉得痛快不已,对付春雷的箭法更是佩服得很,同时也将自己箭法上的一些精妙之处毫不保留地给林峰演示、讲解,并让林峰照学,不时纠正林峰的错误。
  林峰虽然喝得醉醺醺的,但心头却明白得很,同时对新东西好学如狂,且绝对的认真,对风破天的指点一丝不苟地改正,直叫风破天佩服不已。这才知道林峰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得来并不是偶然,就凭这不耻下问和严谨的态度,便足以使一个人练好武功。
  林峰本身有深厚的武学功底,又肯认真学,在风破天的认真指点下,很快便掌握了箭术的技巧,加之眼力和功力之到位,几乎是百发百中,又将风破天所讲的回劲、虚劲等灵活运用,竟使得一手好连珠箭,进展之快叫风破天咋舌不已林峰则更是有些乐此不疲,风破天走后,独自在广场上练习,自有“岳阳门”弟子为他拾箭,练过死物,又练活物,飞铜钱等,最后干脆练习马射,骑马射箭,不断地自行体味箭术的精义,从马上试着各种角度发箭,开始总是掌握不到手感,后来经过近半个时辰的练习,终于找到了一些窍门,再练习半个时辰,已能够若平地上徒步射箭一般,可以配合马儿的行动,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放箭,只看得很多武林人物叫好不已,皓月更是拍手称欢,不过能够仍在观看的人却是很少,因为大多数已醉得不省人事。
  “不归夜”虽然是好酒,好酒最易醉人,所以能够观阵的没几人,江陵的知州大人却没有全醉,对林峰的箭术拍手最欢,但林峰旁若无人地练习着,直到夜色渐深,才收住大弓,不过一个下午却拉断了三张大弓。“岳阳门”弟子惊异不已。
  当晚林峰便宿在“岳阳门”长江分舵之中,属贵宾级人物,所住之处极为豪华舒适,但林峰却习惯于练功,自然是练习“三针制功大法”,同时也在思索今日自己动手之时的心得。这是林峰习武的最重要经验,当然不忘让皓月练功。
  当付洁琼脉脉含情地与付春雷来找他时,他也只是极为自然地面对,他心中根本就没有对付洁琼有丝毫杂念,后来宗定邦也来找他聊天,众人的话才多了起来,付洁琼也一改常态,和宗定邦居然也能聊几句,于是很晚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潘古阁带着客光焕发的刁梦珠来向他问好。
  林峰则是欢快不已。暗自为习梦珠高兴,不过却已准备赶回到新郑。
  在刁梦珠、潘古阁的陪同下用完早膳,依依不舍地告别,临行之时,风破天却送了一张铁胎强弓,可承受五百石的力量,林峰自是喜不自胜,背上“岳阳门”弟子为他准备的四筒劲箭,几乎成了个兵器架,众人看后好笑不已。
  林峰只得将四筒箭叫汪策背上三筒,却不想乘车去新郑,那样将会使速度大减,于是三人便乘三匹马,在刁梦珠的眼下消失。
  皓月却不会骑马,未曾跑出几百米,已吓得哇哇大叫,林峰只得将皓月提到自己马上,那匹健马便由汪策带着,一行人向北方驰去,取道绅样。
  路上边行,边教皓月骑马,行过两天才到绅祥,换过几匹马后,皓月已经可以自己控制马儿的行速,欢喜得不得了,甚至不怕疲劳——
  hxinyuan扫校
《魔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