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佛心魔功
想及清风师太所言,要逼她若狗般无法修行,她感慨万千,纵使菩萨传意舍一切身外之物,然亦该拥有基本之衣衫或防身之术吧。
宋两利感受其感伤处,心下不忍,忽想及阴阳老怪武功通玄,或许有法子可想,自升起一丝希望,通:“你且暂住于此,我去探采方法,有机会必治你废去的武功!”横竖道尼不忍他受累,通:“随缘吧,勿强求。”宋两利直道自会斟酌,告别而去。
他原想回宫,找向花石山秘阵中,谁知林灵素大兴土木造万岁山,阴阳老怪嫌吵,已换地方,他找来王文丑打探,方知移往东殿附近之华阳宫,便自赶去求见。
阴阳老怪似知宋两利到来,装得一副和蔼脸面,接见于秘室中。
宋两利道:“师父搬了家,倘习惯吧?”阴阳老怪道:“不习惯也没办法,林灵素越玩越大,且看他龙玩出什么花样!”暗带笑意,似乎能引出林灵素劣根性,以证明人性本恶,即是他得意杰作。
宋两利叹道:“恐要劳民伤财了。”阴阳老怪道:“反正不花白不在,也会落人他人口袋!”伸手一抓:“银子就这么多,只是谁拿得多,谁拿得少而已,呵呵,通常越坏的拿的越多。”宋两利不禁想及妙佛禅师及钱照康,果真越坏拿越多。
阴阳老怪道:“你得好好当小神童,神霄派迟早要统一天下,包括辽国、金国、西夏和吐番也一并算上。”宋两利皱眉:“怎有此威力?”阴阳老怪道:“那是天意,你不吃他,他们便吃你,千百年便吃来吃去,谁都避免不了,唯有一统天下,才有真正太平一天。放心,有我在,神霄派必定可完成任务!因为九鼎已成啊!”宋两利忖道:“天意若如此可要大乱了!”且走一步算一步,道:“置了九鼎,当真有此威力?”阴阳老怪笑道:“这还用说,否则为师白混了,所以为师对你护鼎大法师,你觉得如何?”宋两利想笑,道:“还是由我另一师父护鼎吧,弟子当小法师便行。”阴阳老怪哈哈畅笑:“且看天意如何,找我何事?”宋两利道:“有个友人被废了武功,想问师父能否治她?乃气海穴被刺破,相当严重。”阴阳老怪忽有感应,道:“佛家太妹花月贞?”宋两利道:“她已还俗学道,只是仍剃发未留而已。”阴阳老怪邪笑:“那便是道家太妹了。呵呵……江湖少了她,铁定失色不少。”宋两利道:“师父有办法医她?”心想笑得如此开心,应是有把握才对。
阴阳老怪闪出奇异思维,宋两利感应一片青森深渊,阴阳老怪顿有所觉,敛去思考、幻相立夫。
阴阳老怪道:“除了灵丹妙药,或是邪功异术外,无法可治!”宋两利道:“师父说来听听如何?”阴阳老怪道:“万年灵芝或参精,应该有效,剩下便是奇功。我有一套饮血练功法,每天喝一碗人血。立即可练,百日后功力可成:当然也可引鬼附身,活跃于虚无界,变成僵尸威力,她喜欢哪种?”宋两利皱眉:“倒是顶恐怖,不知她愿不愿意?”阴阳老怪哈哈畅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起身往墙上书籍处抽出秘本,丢予宋两利,道:“去吧!好方法即在此!我的成就全靠这本“无上魔经”,正功已无法使用,便把心魔、体魔引出来,照样厉害无比!喝人血不一定杀人,用买的也可以!”宋两利瞧着“无上魔经”秘本,感触良多,求血练功不知邪是不邪?但总是机会,于是告别离去。
阴阳老怪得意直笑:“喝几日血即可恢复功力,谁会不干?什么佛道修行,全是自欺之术!莫若我来得实在!”爽声畅笑,且等着看结果。
宋两利甚快奔回横竖茶铺,将状况说明。
横竖道尼接过“无上魔经”秘本,脸带喜悦,道:“它当真能使人恢复功力?”仔细翻来,图样昼若鬼魅,练功手法更是诡异。
宋两利道:“或许是吧,可是要喝人血……,你不怕?”瞧她露喜色,颇感意外。横竖道尼笑道:“形之无物,把血看成白开水不就得了?”宋两利道:“可是要被要剔要抽,想来便可怖……”横竖道尼道:“谁说要以此手段,当然是找愿意的,身上血既是多了,捐给需要者你是功德一件,我们要用者,寻向缘助者,亦是结缘!切莫让虚相给蒙了。”宋两利道:“原以为血淋淋,被你一说反而理所当然了。”横竖道尼笑道:“待你知佛、解道后,自会明白!”宋两利道:“好吧,你若无忌,便练练看,要血之事,待我问问神霄弟子,看否有人要乐捐。”横竖道尼道:“多谢!”于是详读此“无上魔经”。直觉此运功手法特异,气息并非发自丹田,而是心脉,只要逼迫血脉运行,另有力道产生,或因此可弥补气海穴被毁之惕吧,慢慢已开姑练起。
宋两利为帮其复功,立刻回返神霄宝殿,将消息放出,信徒个个热心,自愿捐血,亦有许多未必想助人,而是想向小神童输诚而自动捐血,宋两利得以顺利替横竖道尼取血练功。
待饮血时,横竖道尼轻易灌饮,宋两利却眉头直跳,茹毛饮血原是如此栗然,老以形之无物看待,却定力不够,乾脆不看。
匆匆半月已过,横竖道尼已练得四成功夫,每运及心脉处,血液为之奔腾,且带动劲气,功力已有恢复迹象。唯一缺点是血脉浮动,让人脾气不稳,且血液喝得多,竟然会上瘾,总幻想着何类人之血液较好喝。
横竖道尼知心魔已起,立即禅定化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终发现若定力不够,修此功夫,恐将走火入魔而变成噬血杀人魔,实是冒险之至。
复过十日,横竖道尼不但剑伤已痊愈,且那茹血异功渐起作用,待从心脉发功,劲势渐强,猛一击掌。仍能劈材破砖,唯一遗憾乃不能聚功丹田,恐得多日练习方熊奏效。
横竖道尼发现头发忽地长得甚快,仔细瞧来,手毛、嫩须亦显趣青,暗暗想笑,莫要当真变成人猿才好,若真如此,只有每天剃除了。
她仍继续练功,除了运气,连那“魔经三绝式”亦开始练起,攻守俱备,应是上乘武学。
二更天。
她仍和以往饮用鲜血,一大碗灌来乾净俐落。她原已避着不愿被发觉始选在夜晚饮用,岂知此事渐渐从神霄弟子传开,那不悔、无念双尼本就负责监视,然在横竖道尼武功被废之下,两人始终另在远处窥瞧,亦见得宋两利忙进忙出,可以预猜必和治伤有关。但只要目标未失,两人根本懒得理,一切待师父前来再作处理。然而在闻及茹血练功之消息后,两人心灵已发毛,尤其无念根本无法接受此事。
两人终趁夜晚,潜往床铺内院,亲自窥探,忽见横竖道尼当真茹饮鲜血,且喝得津津有味,吓得两人见妖见鬼,无念女尼忍之不住,猛地现身喝道:“你果然是妖魔转世!”利剑猛攻过去。不悔见状亦扑前抢攻。
横竖道尼见状怔诧道:“两位师妹怎会在此?”眼看利剑到来,情急万分,魔经三绝武之一“魂迫天地”突地打去。
叭叭数响,剑偏人退。
横竖道尼怔诧瞧着双手,当真恢复功力了?不悔大骇:“她武功根本末废!师妹小心。”无念斥道:“茹血妖魔,得废了她!”双双利剑再攻。
横竖道尼急忙躲闪,通:“师妹误会了,虽是血,却是他人乐捐,若药一样。把它看成蛇血,两位必定不会如此可怖,我另在疗伤,并无任何邪念。”双尼怎肯相信此事,彩虹剑招攻得招招狠辣,尤其无念女尼,原是善良单纯,对此茹血举止,实是恶绝,故杀之际,竟比不悔猛狠许多,不悔这才明白师妹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只不过天生善良罢了。
双尼虽攻得激烈,可惜所用招式早被横竖道尼学过,故其先机已失,每每要处,立即被化去,一时间欲制住对方恕不容易。
横竖道尼却觉越是战斗,血气越见浮动,甚有不易控制之感觉。那敢久战,猛地劈出强招“魔神俱焚”,劲气暴处,啸风大作。
叭叭!
两劲劈双尼,各自弹开。
横竖道尼立足不稳,跌坐地面,勉强爬起:“走吧!再打下去,怕会失手杀了你们!”
不悔、无念心知无法赢过对方,喔哼一声,立即走入。
横竖道尼茫然瞧着自己双手,那似乎无法控制之情境困扼着她,是功夫未纯熟现象,亦或是此功练来必定如此?若是后者,那将来岂非变成杀人魔王?白魔、身魔若被引开,后果不堪设想。
她乱了方寸,不知是否该练下去。
宋两利早闻得打斗声,立即赶来,忽见状况,问明原因,横竖道尼一一说明,宋两利怔道:“会是不悔、无念?两人实是没完没了!”横竖道尼道:“我担心的是此功练成后,无法控制。”宋两利说:“怎会?魔由心生,只要控制心意,不是能控制一切?”横竖道尼叹笑:“说来容易做时难,若在平时倒能顺利控制,但乱了方寸后,便即乱事了!”宋两利道:“那便莫乱方寸啊!”横竖道尼道:“或许是一大挑战,好吧!我便取它一个名字叫“佛心魔功”,功夫是魔,心却是佛,看看能否治住这魔得可以的邪功!”宋两利笑道:
“祝你修成正果,然后天下无敌!”横竖道尼苦笑:“以魔功证道法,倒是独一无二,天大挑战啊!”宋两利道:“反正你闲着没事,练它消遣时间。”横竖道尼道:“我怎会没事?
只是苦无机会去处理,罢了!功夫练不成,你走不掉,是我的罪过,此后必奋发图强,免得耽误你青春。”宋两利道:“我怎走不掉?顶多找王护法来陪你便是。”横竖道尼叹笑:
“菩萨有难,众生皆苦啊!罪过罪过!”宋两利瞧她受此波折仍能豁达开朗,实地敬佩,道:“人说你是佛教太妹、道家混妹,我倒觉像佛门太太、道家娘娘,顶是厉害了。”横竖道尼道:“此话怎解?那来佛门太太、道家娘娘?”宋两利道:“即是嫁予佛门的媳妇儿,或是当值母亲,任劳任怨,永不悔恨之意!”横竖道尼猛地击掌:“妙哉!小神童,唯你知我心啊!我看你也是有缘人,拜入我门下如何?然后立即变成你母亲啦!”末句乃玩笑语气。
宋两利登时拒绝:“不不不!我是钦佩你修道精神厉害,但要我跟你修行,我可难接受,至少我不吃槟榔!”横竖道尼呵呵笑道:“迟早你会知我心,去吧!悟道后再来找我!
想通没?一二三四五,零在哪里?”宋两利道:“零在哪里?”打哈哈道:“很远很远地方!”横竖道尼笑得更暧昧:“你的零会跑啊!”宋两利笑道:“是极是极!”横竖道尼直道妙哉,笑声更狂。早忘记废功之痛。
清风师太已从白云庵盗走“水灵神谱”。
她原想煽动掌门师父白月师太传授此功,然白月师太却以时机未成熟回绝,清风师太熬不了和妙佛禅师之协定,终以盗取方式窃得秘岌。随又找得协助莲花师姊理由,再次离庵出走。
她急于寻向妙佛禅师。
纵使两人末发生肉体关系,然那刻骨铭心之肌肤疗法,已让她深陷感情之中。她虽强加解释非男女之情,然行为想法却比之更形深刻。
她又想找妙佛禅师共同切磋武学,甚至可能的话,再次让他疗伤,毕竟想及此事,背脊总览怪异,需要他来治疗似的。
妙佛禅师曾言欲回汗京城,清风师太立即赶往。
然汗京城宽广如天,寻来甚是不易。清风师太却接到不悔、无念留下记号,她怔诧横竖妖女竟然武功又复,这无异一大侮辱,暂且放弃妙佛禅师,寻向无念、不悔居住处“祥升客栈”。求证之下,简直发狂。
清风师大喝道:“她当真喝血练邪功?”无念道:“千真万确,还以邪功打败我俩。”
清风师太冷笑:“可好,可好!早知她心术不正,果然没错,既然如此,别再怪我心狠手辣,走!去收拾这佛教叛徒!”带入即想付去。
不悔道:“师父且慢!那头现在全是神霄派弟子。”清风师太吃过大亏,冷哼道:“难道就此放过她不成?”无念道:“可用计策将他引出来。”清风师大道:“何许?”无念道:“她极其信任神霄小神童,可以他名誉发信,引她到外面。”清风师大道:“好方法,去办,把人引到东郊区,再想办法收拾!”无念、不悔早有准备,立即步田街道,潜往横竖茶铺,相准目标,打出石块,随即闪去。
横竖道尼惊诧捡起石块,扯开信箴,竟然是小神童所约,她疑惑不解,神霄宝殿如此之近,他为何要传信件?且对方字迹似鬼画符,怎如此方正-纵使不悔有意伪造,却仍显得不够潦草。暗道:“莫非有假?”亦或是小神童另有秘事商量?她有所盘思后,步向神霄宝殿,问及小神童,皆道末进门,得不到证实。心念一转,还是到东郊瞧瞧,毕竟自己已练得不弱功夫,自保应无问题。
选得方向,立即奔东郊。
及至一野榉林区,终发现所约之人。
清风师太、不悔、无念三人已围出来。
横竖道尼怔道:“又是你们?”淡笑道:“真是特别照顾啊!”清风师太冷笑:“听说你杀人取血,练得邪功,果然是骨子里恶魔胎,早该杀了你!”横竖道尼一股冲动想教训对方,但克制下来,通:“我已自废一次,还了白云庵收容之债,若再苦苦相逼,莫怪我要施重手了。”清风师太冷笑:“什么重手?尽管来吧:”利剑猛地攻前,一式彩虹射日直取心窝。
不悔、无念亦想报复,杀招尽出。
三人联手,险象环生。
横竖道尼体内魔功顿起强烈变化,血脉窜向四肢百骸,迫得她施展煞招“魔神俱焚”双掌暴出红雾气,似若电枪雷火,难以想像速度和威力冲向三人。
碎!
三声同响!
不悔、无念闷哼弹落丈余远,跌得利剑脱手飞出。
清风师太亦退三步,虎口生疼,不信月余不到,一废功家伙能变得如此厉害。
横竖道尼却难以把持身躯魔功反应,硬要再次劈招,她极力抗抵,急念阿弥陀佛,想以佛心压下,道:“快走吧!否则我控制不了,恐将造祸。”清风师太怎肯相信,冷笑道:
“强弩之末,硬撑不了多久!”剑化强龙,又自刺来。不悔、无念亦配合抢攻。
横竖道尼突喝:“注意上三路!”掌化红影,暴劈三尼,碎碎碎连三响,又打得三尼闷吐鲜血猛退。
横竖道尼无法控制魔功,突地引掌打向左侧腰身粗榉树,炸得树烂枝倒,血气仍旺,迫得她再劈地上石块,双手陷入七八寸,震得石块爆裂。
横竖已若疯子,突地追向清风师太:“哪里逃!”红掌打去,清风帅太骇然欲逃,却慢一步,胸口受掌,暴吐鲜血,倒栽七八丈。横竖道尼仍不止,目标又迫向不悔、无念,她直叫糟,佛心直喊却挡不了魔身作怪。
魔掌迫近。
不悔、无念避闪不及,怔骇欲死。
千钧万发之际,暗处突地射出一道青影,直往横竖道尼背心击去。
碎!
正中背心,横竖道尼狂吐鲜血,倒扑地面,口中喃喃直叫阿弥陀佛,她实不愿杀了不悔、无念两尼。
清风师太见及来人,怔喜不已:“妙佛禅师你来得正巧,快帮我废了她!”妙佛禅师道:“那掌下去一,她已差不多废了!倒是你的伤得立即治疗。”清风师太急道:“妖女不除:永无宁日啊!”不必她催唤,无念女尼却已爬起,奔向横竖道尼,喝着:“女妖,去投胎吧!”利剑猛刺下来,直中命门要穴,又刺其它数穴,鲜血涌出,横竖道尼暗叹我命休矣,魔功终究战胜佛心,死了也罢。
无念刺得敌人后,亦已瘫软下来,她原受伤颇重,只是一股怒气支持,如今泄去,元气自失。
不悔赶忙扶向她,急迫:“师父,她也快不行了。”清风师太转求妙佛禅师:“先救我两徒如何?”妙佛衡量情势,知道轻重,终先截住无念、不悔穴道,并喂服灵药,道:“我们得赶快离去,毕竟京城遍布神霄弟子,如此打斗心瞒不了对方!”清风师大叹道:“可是我已走不动。”妙佛禅师道:“负我背上!”清风师太照办,感觉若袱在父亲怀里,安全温暖。妙佛又挟起不悔、无念,掠往暗处。
他方离去不久,宋两利已快奔过来,他原在内宫帮林灵素工筑万岁山,然在横竖道尼受击刹那,登有所觉,怔迫不妙,立即赶至山林,已见血人一个,吓煞小神童,赶忙扑前,替她止血,急道:“菩萨、仙姑你可不能翘了!”横竖道尼奄奄一息,无法回应。
宋两利感受对方魂魄似欲散去,哪顾得耽搁,赶忙抓来符咒引燃散射四周,降魔驱鬼咒,招魂摄魄咒顿展开来,待灵符化开,他有模有样撼喝魔走魂留,金刚指这一落定,横竖道尼终又恢复气息。
宋两利这才窃喜:“有气便好!”不懂如何制穴止血,扛着她,赶忙奔往东殿华阳宫,找那阴阳老怪想办法。
阴阳老怪正在打坐,忽被骚扰,原想发怒,却闻及宋两利,顿化慈祥笑容,立即唤进秘室。
宋两利急道救人要紧,将横竖道尼横置于桌。阴阳老怪皱眉:“她便是佛门太妹?”宋两利道:“正是!”阴阳老怪道:“可练我奇功?”宋两利道:“练了才这么惨!”阴阳老怪哈哈畅笑:“那自当然,不过日后将不一样!老夫喜欢练武功者!治她便是!”撤出一粒丹丸送入对方嘴中,又捏碎一粒敷向背面伤口,皱眉道:“有人要她命?”宋两利道:“是她以前师门弟子。”阴阳老怪黠笑:“这就对了!越是亲蜜,害得越凶;还好对方力道不够、利入不深,否则神仙难救了!”宋两利道:“全靠师父帮忙。”阴阳老怪敷完伤口后,随又运功替她疗皿,道:“不知你如此看中她?三番两次替她料理后事?”宋两利道:“实是不忍,孤伶伶躲至此,没人可帮她了。”阴阳老怪邪笑:“练了我魔功,下次即可独当一面。当年我全靠它纵横江湖,所向无敌。”宋两利道:“二次破功,且伤了命门穴,还能再练?”如此神奇武学,倒是首次听阴阳老怪哈哈畅笑:“只要不死,任谁皆可练!只是全看她能否熬得过玄秘魔功催残而已。”宋两利道:“全看造化了!”阴阳老怪运功一阵,横竖道尼呕出瘀血,悠悠转醒。阴阳老怪立即收手,道:“好了,带走,我不想让人知道救了佛门太妹,此事是冲着你,将来别忘了恩情!”宋两利道:“怎会!”背向横竖道尼道:“她也可能忘不了。”阴阳老怪喝道:“不准说!此非我的风格!”宋两利道谢后已去。为维护老怪无利不敷风格,他自不便多言。
阴阳老怪暗喜:“不要钱的最贵!”想及能收得宋两利为己用,实是赚得多,划算划算!
横竖道尼回到住处,元气终恢复许多,叹笑道:“鬼门关走一遭又捡回老命……的摄魂咒有效,白茫茫中,只见灵符发光,便跟着回来了。”宋两利道:“说不定是佛祖菩萨要你办事,不忍让你太早归天,才又把你给唤回。我只是凑巧罢了。”横竖道尼苦笑:“是么?
我却抵挡不了魔功,实在够惨;如今废了也好,从此无忧无虑。”宋两利道:“没废,仍可再练。”横竖道尼诧道:“毁了这么多穴道,仍能练?”宋两利道:“能!你安心练吧!”
横竖道尼想及无法控制情景,叹道:“还是别练,我已甚小心,仍无法掌握,再练下去,恐出问题。”宋两利道:“佛心那么好修便不叫佛了。”横竖道尼一愣,此话甚有禅机。
宋两利道:“且佛祖万能,区区魔功算什么?要是我来练,会先恢复功力,然后不用它!你以为如何?”横竖道尼苦笑:“说来容易做时难,不过你说的没错,佛祖万能,岂会治不了魔功:我且治它一治。”宋两利道:“那便好好养伤,今后别乱出门,将可保平安,我得回去帮师父忙,造万岁山更难!”横竖道尼道:“或许你该去找妙佛禅师,是他伤了我。”宋两利诧愣:“他?不可能啊!以妙佛自视之尊,怎可能向风评不佳且毫无关系者下手?”横竖道尼道:“千真万切,他似和清风师大有交情,所以才现身帮忙。”宋两利道:
“这倒是复杂了,莲花师大要杀他,清风师太却和他谈交情,其中必有原因,是该查清楚!”心想定,告别离去。
横竖道尼暗叹不已,师门恩怨何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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