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弄玄虚人妖颠倒 别善恶泾渭分明
玉肤道:“大主教不敢去北峰,他一定是疑惧,其实他不懂。”
独孤苦道:“你又来了,以为我说的就是事实?好了,本想多说几个疑问,现在看你们这种不安的样子,这一路岂不是大杀风景,不说了!”玉肤再也不忌讳旁人,伸手拉住他道:“有你在!我们不怕,快说,还有什么稀奇的呢?”
独孤苦笑道:“第二种我真懂不多了,那也是一种矿物,我不知其名,量多之处,能孕育无形之能,强者侵入人体,就立即瘫痪,武功再高,就算你我遇上也徒唤奈何,且不知有何药可治。”
云香惊骇道:“公子,我们不去探险算了。”
独孤苦笑道:“江湖人那有退缩之理,何况有那样多人遇害,不去证实或警告未来,这岂是我们自诩正义之人之所为!阿云,你放心,没有想像的可怕,何况这还只是假设呢!”
池不服道:“希望不是你说的那两种,否则我们只有去送死,毫无抗拒之力。”
独孤苦哈哈大笑道:“池大哥,你那干云的豪气那去了?古家幽魂那种活的死人,还阳新鬼那种死的活人我们都不怕,竟怕不动的东酉。”
“苦弟,论聪明才智,论胆识,你确是当今武林绝才,我也喜你这放浪不羁的调调儿,我和老典能结识你,你明白绝对不是偶然,行!我们闯他一闯。”
独孤苦笑道:“池大哥,你别以高帽子压我,不然的话,我
刚刚吃下的好东西,不被你从下面压出去才怪。“
玉肤噗嗤一声,实在忍不住笑了,但还是骂道:“脏东西,从下面压出肠子啦!”
典好斗忽然随声道:“快看,前面出现几批人了,也是往一个方向走。
玉肤道:“是须弥山三十六门中人,难道也是探插天峰的。”
独孤苦笑道:“妙极了!人多势众,各显神通。”
天色要到中西之交,他不服道:“前面山势地形步步高,现在要向左侧走了。”
离开河岸,独孤苦问道:“你们炼有飞剑的走后面,到达插天峰,谁也不许抢先。”
玉肤笑道:“武林人到了某个时期必须炼,炼早了往往受了太多约束,一不小心,反遭其害,一旦心浮气燥,很容易仗飞剑取胜,然一遇上强敌,送命的就在霎那之间。”
独孤苦笑道:“其实也不尽然,只要把握分寸,飞剑避免近搏,险也有险的好处。”
云香靠近独孤苦道:“公子,你已说出两种可伯的了,还有第三种假设没有?”
独孤苦笑道:“假设的东西多得很,你要听,我说一种成了气候的妖物好了。”
霞灿欣喜叫道:“好极了,我最爱听妖怪了。”
玉肤气道:“你喜欢听有什么用,在须弥山,连一只猴精你都不敢接近。”
独孤苦笑道:“你们发现过猴精?”
云香道:“那是只赤猴,成气候有三百多年了,曾经到我们仙筑捣乱,后来被小姐给杀了。”
独孤苦道:“玉肤,为什么要杀它?”
玉肤道:“那是一只公猴,看到就恶心!”
一只公猴,不问就知女孩子讨厌的原因了,独孤苦笑道:“有一种东西名为犭,多中又有一种时称绝种的瘟犭,这种兽据说已绝种,其实是太稀少之故,就算有人见到也不认识,顶多称它为异兽罢了,你们在须弥见过没有?”
玉肤道:“什么样子?”
独孤苦道:“比豹猛而略小,形似豹,尾短,但全身披发光的长毛,其性獭,不离其所居一里外,扑杀各种猛兽,如犀牛。
大象也不例外,只要闯进它的范围,准死无疑,说起来对我们武林高手它是无用武之地。“
池不服道:“还有可怕的?”
独孤苦道:“从它第三个字上看,你不难理解,这种兽为何叫瘟犭?原因是它身上带有一种瘟毒,人一近其藏处十丈内,瘟毒即染上,当你察觉自己身体不对时,就算吞中灵丹也来不及了,一发就倒,倒下气绝。”
云香惊叫道:“比前两种更可怕。”
玉肤道:“你有预防丹药没有?”
独孤苦摇头道:“样样药我都带在身上,那我不变成活动药店了,治瘟犭毒的药并不难找!似目前这种原始森林中一定能找到。”
池不服道:“是什么样的药,我们一路走,一路留心找如何。”
独孤苦道:“这种药名为千年寒果实,形同要命花,世间没有比这种草怪的,它四季开花结果,果子一半赤,一半黑,只要找到果子就成了。”
玉肤道:“这种怪兽合不合群?”
独孤苦笑道:“你怕多了难应付?那你失望了,这种兽要就百年难得看到,看到一只就是一窝,少则五六只,多则十几只,不动如死,一动如风,甚至是同时出动。力大胜过那狮虎。”
典好斗道:“你该不是唬我们?”
独孤苦哈哈大笑道:“你只希望没有,我还说出更厉害的。”
池不服振作一下道:“这样说,斗鲁比斗人更难了。”
已经通过两座峰啦!独孤苦回头向大家道:“我到前面去观察一下,你们在附近森林中找找那种果子,但不许分开。”
玉肤道:“我陪你去!”
独孤苦摇头道:“不,你有玄功,要替大家提防别的东西。”
玉肤不再和独孤苦唱反调,目送独孤苦走后,急急向典、池二人道:“我们快找千年寒果实,他一个人大危险。”
池不服叹声道:“凑在一块,你不给他一点好脸色,有了危
险,好比谁都关心他、你莫忘了,他还有三个和你争哩!”玉肤道:“我不管那些、将来是将来;将来我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结果。
五人展开找寻千年寒果实,找来找去毫无所得,玉肤有点不耐,急得发慌,大声道:“不找了,我们快去追他。”五人又不敢放开脚步,只循着路线而行,越近天插峰,人人
心中都十分紧荣。
池不服轻指着前面道:“不到两里远就是插夭峰脚下啦。苦弟怎么了,单独闯去了?”典好斗忽然道:“别大声,他在有前方古树下。玉肤噫声道:“他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老人。”池不服道:“不要过去。玉妹子。你注意,那两个老人,头上升起灵光,八成是武林异人,难道阿苦在那与他斗法?玉肤的玄功非赏高,她当然早已看到。但她的看法却与池不服;典好斗不同,但又不方便马上告诉大家,只轻声道:“那不是
斗法,是互相对话。老人头顶上不是真气而是灵气。”
等了好一大会时向,天色已经全黑了。他们终于看到两个老男女对独孤苦非常恭敬的告辞了。
独孤苦送走老人,他似已知道大家赶到了,不等众人追上。
反而周身边过来,但他一见玉肤就面色难看。
“你与那两个妖物说了些什么?玉肤冲口说出两个老人竟不
是人!”独孤苦冷声道:“别出口不择言;他们已修炼六百多年了,虽然不是人类,炼的又是正道。本性又善良,不可叫他们是妖,而是真正得道的老山羊。大家一听骇然,“池不服吓然道:“修成人体了?”独孤苦点头道:“早在一百年前就成功了。”玉肤道:“当时见面是他找你?”独孤苦道:“当我走到这里时_老山羊手中抱着他老伴老妇快要现原形啦,那是中了瘟犭爪伤。”池不服跳起叫道:“插夭峰北面真有那种异兽。”
独孤苦道:“不止一只;共有四只。那些武林高手之所以一去不回。竟全是死在瘟犭毒之下。”
玉肤郑重道:“修炼六百多年,双已修成人身的老山羊居然逃不过。也打不赢瘟犭吗?”
独孤苦叹道:“那是劫,逃也逃不脱,刚才替老妇治好了伤,救脱他们一劫。”玉肤道:“老山羊夫妇不伯瘟毒?”独孤苦道:“如果伯瘟毒,他们不被杀伤也早死掉了。这是七日前的事,好在瘟犭也被今天逃经这里的鬼雄给除掉下,鬼雄以他的鬼箭正是瘟犭的克星。”
典好斗道:“那太好了!”独孤苦郑重道:“只怕不太好。”玉肤惊问道:“又有变化?”独孤苦道:“老山羊亲眼看到鬼雄杀死四只瘟犭后,那
魔头竟施鬼道大法把四兽身上的瘟毒全收去,不问可知,他又要炼什么更厉害的东西害人了。”
玉肤道:“我们快追鬼雄,趁他尚未炼成前除掉他。”
独孤苦冷笑道:“你还有时间去追杀鬼雄,你可知道你要害我闯下多少的麻烦,拿到魔龙双珠彩不除大主教,现在好了,我看你如何收拾。”
玉肤见他说话非常生气,便知事情不妙,急问道:“你把事情说清楚一点?”
独孤苦道:“你把双珠用一只玉盒封住,藏在千丈的后面洞内是不是?”
玉肤惊问道:“是老山羊看到告诉你的?”独孤苦道:“老山羊是个正派修道之士。”他看到也不去拿,我再问你,你回去过沉鱼仙筑?”玉肤点头道:“我当然要禀告师父。”独孤苦冷声道:“令师是不是非不明之人,她却把你藏珠之事,告诉了你二师姐,你二师姐又是一个心术不正之人,人又多嫉,她本来单恋着你大师兄巩玉,而巩玉又单恋你;她当然受不了。”
玉肤恨道:“她偷走了我的双珠!”
独孤苦道:“这女子的武功不如你,心术却胜你太多了,你必定早已明白。她在令师面前,无时无刻不进谗,她以一只马淄珠,一只碧玉珠把双珠调了包。”
玉肤大怒道:“我去找她,非追回不可。”
独孤苦冷笑道:“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她已逼着大主教杀你。
你已没有双珠,千万别见大主教。”
“我先要回双珠再说!”
独孤苦道:“说你聪明你却笨得要死,这时你去向她要,她肯认账?我再告诉你,现在连假珠也没有了。”
玉肤惊奇道:“又有人盗去假珠?”
池不服插嘴道:“这是什么一回事了?”独孤苦道:“老山羊又看到你表哥谭绵华盗走了假珠。”
玉肤惊讶道:“我表哥要盗假珠作什么?”
独孤苦道:“是我亲眼看到五个少女在勾引你表哥,那五少女八成是毒尾夫人手下,那毒妇现在是大主教的姘妇,她无法夺到你的双珠,当然要以间接手段,你表哥中了美人计。”
玉肤恨声道:“都该杀,我不懂,谭绵华又如何知道我藏珠之处?”
典好斗道:“这又是你二师组的杰作,她不说是假的,只走露风声,谭绵华当然不知是假的而去偷。”
玉肤立向云、霞二女道:“我们走!”
独孤苦喝道:“你去那里?”
“去找二师姐!”“你糊涂,她不但不会认账,也许反在令师面前告你一状,倒打一棍你受得了。”
玉肤几乎要气疯了,大声道:“那你叫我怎么办?”
独孤苦忽然拉住她和声道:“第一步火速找到谭绵华,但要对他改变态度,他姘上毒尾夫人五女,那不是他的本性,我知道,他还是死心追求你,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你在他手中要过假珠后,以你的玄门和武功,不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玉肤会意道:“我明白了,只怕不容易,二师姐诡得很,她见到我必定心有戒备,但我一定会以假珠把二师姐的真珠调回来。”
独孤苦点头道:“难是难,方法要用到恰到好处,不过你自己先要冷静。”
“好,我走了!你呢?”
独孤苦道:“我和两位大哥去追鬼雄,趁他未炼瘟毒之前除掉他,对了,他的老婆没有被我那一掌打死,老山羊看着他手中还抱着一个女人。”
玉肤道:“你没有施展八成力,那妖妇也是功力很深厚的,好了,再会!”
六人分了手,独孤苦、池不服、典好斗立即偏北道出,但才到峰脚,忽见下面又有两个老人挡道。
独孤苦一看仍是老山羊夫妇,立即上前问道:“前辈,还有什么事?”
“叫我土地公,你又有什么事情去办。”
独孤苦道:“去追鬼雄,我不能任由他炼成瘟毒。”
“公子,你对老朽恩重如山,老朽愿尽绵力。”
“不,土地公,你已修成人体,在这重要关头,不能再惹劫上身,好意心领。”
“哈哈,老朽还有数大天劫,天意如允许老朽成正,自然会太平渡过,上天不许老朽成正,想逃也逃不过。
公子,你必须向柏寿山脉去追才能追得到、但该山脉中异类太多,有老朽为伴,能力虽薄,但某些事情老朽有特长,你一定能用得上。“
池不服向独孤苦道:“苦弟,土地公出于至诚,我们就别固执了。”
独孤苦拱手道:“那就多谢土地公了,婆婆的伤势如何了?”
老妇呵呵笑道:“恩公的玄功治疗法真是神妙,老妇全好了。”
有了两位道高的老人为伴,对奇蜂原野的路径更不成问题
啦,两老立即领路先行。
走了不少时辰,池不服和典好斗二人与土地公、土地婆渐渐棍熟了,本来有些话不便问,这时却开xx交谈了。
他们对两位老人的仪态举止,简直不敢相信,看来那有一点不同处,但还是有些可笑的她方,第一,两老穿的衣服一看就知是偷来的,既不合身,又很破旧。尤其那土地公的那嘴胡子,下巴上长了五六寸长,一撮带翘,简直是羊的标记,好在那土地婆不知是如何炼化了。
想到柏寿山,典好斗笑问土地公道:“前辈,你说柏寿山里有些什么稀奇之处,唉,年轻人,这还要问?当然是人间所说的妖魔鬼怪呀,我不为正,同样是妖,柏寿山中可多得很。”
独孤苦哈哈笑道:“池大哥,典大哥,看样子,你们心里有点嘀咕呀?”典好斗道:“心中有点发毛。”儿孤苦笑道:“凡是修炼之物,莫不想成正果,除非有少数本性就非善类,否则是不会随便现身害人的。”
土地公呵呵笑道:“恩公说的是,就算有些非善根的,你不犯他,他也不会主动犯人的。”池不服道:“像瘟犭就不同了!”土地公道:“瘟犭并未修炼,它纯属兽性使然,凡受天地灵气,得日月精华的,他就有灵性了,本性猛的,修炼日长,本性善良的修炼日短。”独孤苦道:“土地公,鬼雄会在什么地方?”土地婆接口道:“八成去了幽城!”典好斗大惊道:“地底还有城?”土地公道:“名虽为城,那只是似城的地底大洞,其地分三部,深及地底,大有一座城池大,还是不相连的,每部之间只有极小的通道。”池不服道:“分有三个区罗!”“有三部不错,分三区也成,那是一个玄妙之处,西部是奇寒之区,又名玄立法世界,南部有地底溶岩,奇热无比,北部黑暗,阴泉无数。”
独孤苦道:“如此说来,鬼雄一定会去幽城,他一要替鬼子母治伤,二要炼瘟毒。同时又要逃避追击,再无地方比那儿好,但他想不到我遇上来地公。
池不服忽然问道:“土地公,在今天未黑之前,我们看到三批由须尔山来的剑客,后来不再看到,你发现没有?”土地公道:“他们入了瘟犭洞,这洞中白骨无数,无一不是瘟犭害死的,他们见了,当知一切,但还是不明白是如何死的?”独孤苦叹道:“江湖人有时死得真冤枉!”
土地公道:“恩公至今好似尚不知道鬼雄真正的身份和来历?”独孤苦道:“你老也知道?”他的师父也非人类,就是柏寿山的中只鬼狐,炼丹的年载还不及老朽长,但成人体却与老朽同时,老朽得了一部土地经,因此自号土地公。鬼狐得了一部鬼道大法,后来这部大法又传与鬼雄,这鬼雄本为西域一名杀人越货的马贼,独孤苦啊声道:“原来如此!不知那鬼狐现在如何?”
“老朽已百年未见到他了,也就是他收到鬼雄的第三年开始未见过他,现在鬼雄也有一百二十几岁啦!”
池不服道:“土地公,那鬼狐成人的形像如何?性情一定不会好,狐性都善变,心机必多。”
我真担心,鬼雄的师父既然是那只狐精,其成必定不正,鬼雄此去一诉苦,只怕我们此去不会安全啦,提防它挑拔析寿山的非善之类。“
土地公道:“池老弟,你不说,老朽真未想到此点,鬼狐如不护短则罢,一旦护短,那是非挑出一批本性狠毒之人不可。”
进入一座森林,突听林梢发出怪笑“哇哇”!大家抬头一看,只见一株古树上站着个勾鼻巨眼的怪汉。
土地公轻向独孤苦道:“它是一只雕!”说完向树顶道:“脖子没毛的,你是对我来的?”怪汉嘿嘿怪笑道:“老山羊,你不配!你不想想自己,一身瘦得没有四两肉。”土地公道:“那你是受别人挑拔前来找碴的?”
“哇!挑拔。他敢!我不吃掉他才怪!”
土地公冷声道:“在柏寿山,你算是一号有力量的,可是你小有成就就忘本,是非不分,大雕,你不能不说来意?”“嘿嘿,老山凌晨,哪一个叫独孤苦,叫他把万年灵芝丹拿出来,我的威力你是知道,想以武力出手,那是找死。”
独孤苦拦住土地公,抬头哈哈笑道:“原来鬼狐说我身上有万年灵芝丹?不错,我是有一瓶,阁下何不下来,全部拿去都可以。”
土地公大急道:“恩公,他炼成了‘纯阳元丹’,威力无比。”
独孤苦向他使个眼色禁声,这时怪汉飘然落地,哈哈大笑道:“鬼狐说的真不假!”
独孤苦左手拿出一只玉瓶,慢慢向前踏出,装着送去之情。
怪汉突喝道:“站住,把瓶抛过来,大爷不止当。”
独孤苦哈哈笑道:“你的本性就是很精,可惜你想到太迟了。”
说完右掌一吐,突然发展成一团紫气,如电一样,立将怪汉罩住。
怪汉大吼,拼命想冲出,可是那团紫气势同天网,怪汉如同中之鱼,怎么冲也冲不出。
独孤苦冷笑道:“恶雕,听说你已嫁成‘纯阳元丹’,我炼的也是纯阳,我现在要以紫府真气把你炼成一只小鸡。”
怪汉突觉身入溶炉一般,吓得跪下哀求道:“星君,星君,请你饶了我,我是有眼无珠,此后永不犯错。”独孤苦冷笑道:“我身上那有什么万年灵芝丹,这明是受了鬼狐的挑拨,放你不得。”那怪汉似觉生死关头,急向土地公求道:“公公、婆婆,我是上了妖狐的当,他不但骗我、还有不少受骗的,土地公,请你说几句话好话!你明白,我从来没有犯过错。”
也许土地公清楚他的过去,立向独孤苦道:“恩公,这猛傻子确实无过,他已深悔,请恩公放过他,量他以后也不敢作恶了。”
独孤苦似也不想置其死地,见好就收,但仍冷声道:“鬼狐现在那里?”
怪汉道:“那家伙行止无定,但他有个老窝在幽城。”
独孤苦收回紫气,只见怪汉突然播身,拔身冲起,霎时不知去向。
土地公一看呵呵笑道:“这家伙恩也不谢,八成急得找鬼狐算账去了。”
池不服道:“听他口气,那鬼狐已经挑拨出不少异物来对付我们了。”
独孤苦道:“此次行程所遇到,真是无奇不有了。”转问老人
道:“土地公,你老估计会有那些修炼之物出现?”
老土地叹声道:“以老朽所知,半数以上不会受鬼狐的花言巧语,然而他能说动者又是邪多于正,有些邪物连老朽也不明白其原形。”
独孤苦道:“我们只有临机应变,面对面不难应付,主要提防暗袭,但不知那鬼狐炼成了什么道行,他虽以狡猾成性,但也防他炼别的东西。”
土地公道:“他的最大长处是诡变多端,元丹攻击不可怕。”
走了半夜,土地公指着前方道:“到达水晶谷边缘了,恩公,老朽领你去会会马先生,他对柏寿山脉中一切比老朽更熟。”
池不服道:“在这种地方还有住屋!”土地公呵呵笑道:“他是柏寿山脉中的马王,三位见了就明白。”
典好斗惊奇道:“野马之王也成气候。”
独孤苦道:“万物皆有灵,其得长生者比人容易,因其七情六欲比人少,又常处红尘之外,不受烦优之困,心静灵通,修为易悟”
土地公笑道:“恩公深得个中三昧,老朽钦佩之至,马先全早年机缘巧合,得了一部奇书,又蒙一黄教圣憎指点。已于四百年前即炼成元丹,不过他习性好动。现在不知是否出外?”进入水晶谷,土地公立即有种感觉似的,回头向土地婆道:“马先生恐怕遭遇了大麻烦。”
老妇道:“谷内经过很大的破坏。”
通过一片疏林,路程足足走了大半里,老山羊向大家道:“大家看前面高崖,马先生住在崖下灵泉洞内,老朽先去看看,他如在家。我马上就来请诸位前去。”
独孤苦道:“他是独居?”
土地公摇头道:“也有老伴,加上一个佣人,那是一只驴。”
土地公去了不到半时辰,忽见他带来一个高大的老人,长面阔口。雄壮魁梧,一见独孤苦即拱手道:“苦公子,老朽马壮,快请人寒洞。”
独孤苦拱手道:“马仙长,贵谷近有什么人侵入不成,草木践踏,古树摧倒无数。”
老人气道:“是‘黑大头’干的,还有‘白额’杀死了老朽仆人。”
独孤苦和典,池三人都听不懂,六只眼睛望着土地公。土地公解释道:“那是两只凶能和一只白额虎,也是老朽的死对头,成气候时间不长,野性未改。”
池不服道:“照样修成了人形?”马先生道:“那是当然,否则老朽还有何惧,问题发生在‘独角王’要召开‘灵天大会’,因老朽不愿参加,这才引发黑大头和白额前来捣乱。”独孤苦道:“什么是‘灵天大会’?马仙长可否说明白一点。”
“先生指的是老犀要开成道者大会!”土地婆婆解释给独孤苦听,但又补充道:“独角王就是阿尔金山一只得道的妖犀,他要在五山称王。”
独孤苦大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马先生道:“昨天早晨的事,黑大头和白额就是昨天中午来捣乱。”典好头道:“白额又是什么东西?”土地公道:“那是巴额喀喇山的白额虎。”独孤苦吧道:“这不成了灵异世界了!”土地公道:“恩公,中原内地也有,当前正逢天道之期,天道循环,凡五百年一轮,成道成妖,逢期必现,在此期间,劫运随之,能逃七劫者则得长生。”
独孤苦吧道:“不能过七劫者即前功尽弃了。”马先生道:“甚者神元俱灭,听说老羊婆已蒙公子打救一劫了。”独孤苦道:“那算不了什么!”马先生领着大家入洞,只见洞中好似一隐士之家,桌上居然摆满了各种山果,内有一高大老妇相迎。
马先生忙向大家介绍道:“这是老伴,没什么招待,请大家用点水果。”
独孤苦忖道:“他们都不食人间烟火之物,难怪能清心寡欲。”池不服拿起一只绿油油的果子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水果,拿到手就感觉好香,这样青,能吃吗?”
马先生哈哈笑道:“这是中谷特产,名童颜梨,切长黄色,及至成熟才转青色,味道过甜一点,吃了驻颜养年,老羊头最爱吃。”提起驻颜梨,羊婆婆却叹声道:“老羊当年为了吃不到这梨子,几乎气得碰撞梨树。”土地公哈哈大笑道:“老伴,你又摸我啦!好在你还有不知道的,否则你不糗反吓一跳。”典好斗笑道:“那又怎么说呢?”马姥姥含笑道:“老羊那次梨没有吃到,正在望树兴叹的时候,他在失意之际,却在他后面来了金鬃王,差一点把他一口咬走了。”
独孤苦惊问道:“马婆婆,那时土地公尚未得道,否则那有上不得梨树?”
马婆婆笑道:“这是转去一次天道循环之期,算是五百多年前了,老羊头还只有百多岁。”池不服道:“那也是劫数?”独孤苦道:“那不叫劫,俗称灾难,灾可化解,劫不能逃,劫要善根,靠修为才能免。”“对极了!”马先生道:“老头号婆能得苦公子打救,这是善根加修为才能死里得生,也是与苦公子有缘。”
典好斗问道:“刚才马婆婆婆提到什么金鬃王,那又是什么东西?”
土地公道:“他是昆仑山脉中的金鬃雄师,他当年也未修成人,想不到他现在也成了大气候,而且在昆仑山当子灵者之王。”马婆婆看到三人吃得津津有味,她也说出劲来了,乐得呵呵笑道:“说起老羊遇险,总算被老羊脚底擦油,溜得快!当年老马才真糗,居然被人捉去当了三年战马,屁股上还中了一箭。”
马先生红着脸道:“老伴,这件事我以为永远是个秘密了,想不到还是被你说出来。”土地公大笑道:“老马,原来你比我更糗。”马婆婆笑道:“他三年后逃回柏寿山,反而壮得走不动了,可见那位将军待他不薄。”
独孤苦道:“那是什么朝代?”
马先生道:“汉武帝平西域,打到车师时,在攻城之时,车师将军在城楼放箭,当我带着骑我那值班将军转身之际,屁股挨了一下重的。”
后来马夫替我拔出箭,足足养了三个月,刚刚好。又要攻楼兰,那时我真苦,没有一天不跑沙漠,吃不好,没有水喝。“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整座洞热闹极了,惟有独孤苦向马先生道:“洞外来了一个人,他似想进又迟疑不决。”
马先生起身道:“难道又是黑大头前来捣鬼。”
土地公道:“只有一个,黑大头一动就是夫妇不离,、担心他是白额。”
马先生急急向洞口奔出,但不久带进来的竟是那个巨眼勾鼻的大汉。孤苦见他心存畏惧,但仍雄壮威仪,笑道:“你来找我?”
马先生道:“公子,他号‘翔天’、确是想见公子,也是来向老朽告警的。”
独孤苦起身道:“不要把前事放在心上、江湖有句俗语:不打不相识!我倒想交你这个朋友,你看,马先生夫妇、老山羊夫妇,不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啦!”翔天激动道:“公子,当时临走忘了向你道谢,那是急着去找鬼狐。”
独孤苦让他坐下吃水果,笑道:“我不介意,来,那边是池不服大侠、典好斗大侠。”
翔天道:“池大侠来过柏寿山很多次,我在暗中见过,典大侠是北极高手,人称‘武魔’,我去过北极,也是在暗中见过。”
老羊头呵呵笑着向独孤苦道:“恩公,翔天是满天飞的家伙,在百兽门,以他见识最多,阅历最!”
独孤苦笑道:“想像得到,他的字号恰到好处。”
翔天道:“公子,鬼狐已经发动百兽门不少坏蛋在找你下手,完全靠说谎挑拨,我找他不到。”
独孤苦笑道:“我倒是想大开眼界,你别提心。”
翔天道:“独角王召开‘灵天大会”,也是他的阴谋,听说还
有鬼雄和盖世法王,又有大主教的代表,居然请到了金鬃王作上宾。“
独孤苦哈哈大笑道:“这是一次魔、灵大会了。”
老山羊气道:“独角王不守百兽门禁忌,居然邀人类参加,而且是些魔鬼。”
独孤苦笑道:“土地公,这你就不对了,现在我们在一起,不也含人、灵一堂。”
老山羊道:“对不起,恩公,老朽说错话了。”
独孤苦大笑道:“既是天道循环五百年,当然也是七劫随之,七劫者,金、木、水、火、土加天劫,天劫即雷劫,加魔劫。百兽门这次必定有大多数难逃七劫之难。”
马先生问道:“公子,魔劫分外魔内魔,内魔指的是什么?”
独孤苦道:“内魔是百兽门最难克服的,也是人类七情六欲之因,它就是‘心’魔!外劫可仗缘、结缘,有外力相助,心魔靠自己克服,今天翔天就是‘心’魔作怪,好在他与我有缘,否则非被紫府真气烧化不可。”
翔天大惊道:“公子,我逃过心魔劫了!”
独孤苦道:“你这时前来而未被‘心’魔所制,证明你确是过了心魔一关。”
马先生道:“翔天向老朽警告,那黑大头夫妇和白额还会来。”
独孤苦笑道:“不要紧,你们夫妇如愿跟我走。明天一道走,假若不愿离开此谷,我替你在洞口下一道禁制,见势不对,逃入洞内就安全了。老山羊道:“公子,老马与老朽本性不善斗,也不好斗,跟着公子只怕益少害多。”
独孤苦道:“我也是这样想,有意叫你夫妇和马先生留在这里不要随行了。”
马先生道:“公子,老朽另有看法,老山羊和老朽必须随行,留下的只是我老伴和老羊婆,这其中理由等老朽过后慢慢说。”
翔天忽然向独孤苦跪下道:“公子,请你收留我。”
独孤苦诧异道:“翔天,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
马先生道:“他的理由也与老朽和老山羊相同,公子,你就收留他罢!”
翔天道:“马老,我的心里你只说对一半,你去度劫后就回谷,我却要跟公子一辈子。”老山羊哈哈笑道:“还有你那一半呢?不要了!”独孤苦拉起翔天道:“你还有夫人?”翔天道:“贱内名蓝羽,她现盯着白额的行踪,公子你是答应我的请求了?”独孤苦道:“生活不同,你们夫妇如何能跟我一辈子?”马先生道:“公子,他的肉食未变,现在练习吃素食,与公子毫无两样。”老山羊大笑道:“他还能喝酒,他经常偷猴儿酒。”独孤苦笑道:“那就好,不过太委屈你了!”
翔天跳起大乐道:“我终于找到主人了!”到了天亮,独孤苦在洞前下一道“陀罗神咒”禁制,详细地把禁制心法教给马婆婆和羊姥姥,之后就带着马先生,老山羊,翔天上路了。池不服和典好斗走在独孤苦左右,二人这次最乐,他们的心中一直似在作梦一样,眼看着前三人,实在不相信那不是人类。
独孤苦好似看透了二人的心,忽然把翔天叫回来道:“翔天,我要你到天空去俯察探路,同时将你夫人找来给我们见见面如何?”翔天笑道:“公子,那容易!”说完摇身一晃,只见他突然化成道烟柱冲起,到了空中,真的变成一只巨雕,翼展足有两丈宽,就在空中盘旋不停。池不服和典好斗一看,骇然叫道:“稀奇!稀奇!我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巨大的神雕。”
独孤苦笑道:“现在你们不再是作梦了,注意,西面天空也有一只飞来了,那一定是蓝羽。”典好斗道:“我们亲身看到神话实现了。”池不服道:“这大的雕,足足可以抓住一只小牛上空中。”典好斗叹道:“难怪土地公说他是戈壁沙漠空中一雄。”老山羊忽然退回笑道:“恩公,怎么,也想看看我的原形?”独孤苦笑道:“不敢,你老道高德重,晚生岂能儿戏,我叫翔天飞起,实际是有必要。”
土地公笑道:“他的另一半到了,叫他下来见见吧!”独孤苦道:“恐怕会显露我们行程吧?”土地公道:“我们行程始终是难以隐藏的!”突然看到两雕俯冲而下,一到地面,又化为人,只见翔天带一个形似三十岁的女子向独孤苦走近,恭敬道:“公子,这是蓝羽!”独孤苦拱手道:“大嫂,我们幸会了!”蓝羽轻笑道:“公子,翔天蒙你不杀之恩,又收留我夫妇,真是感激不尽。”独孤苦道:“既然是自己人,那就不必客气了,大嫂,看到白额了?”蓝羽道:“他和黑大头夫妇会合了,本来是要来向公子逞威,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三人突然转向,一直左往大王峰去了。”
马先生这时回来道:“八成是去向独角王送消息去了。”独孤苦道:“这里距幽城还有多少路?”马先生道:“远啊!还要走二天,公子,这种走法太慢慢了。”
独孤苦笑道:“我要慢慢行去,我心中另有计划。”他忽然向翔天道:“你们夫妇暗追白额,看看他的行动,但不宜冒险。”
翔天道:“蓝羽说看到金鬃王身边带着一群人去了大秘谷,八成是赴会支的。”
独孤苦道:“这有用管他,我的原定计划是去幽城除鬼雄,此人身上带有瘟毒,一旦练成,人但是人类最大灾害,也许会控制百兽门。”
“公子,这样如何,我和蓝羽先探幽城,幽城虽然广大,那是我们长去的地方。”
马先生道:“对,在幽城中有不少异界修炼,这次独角王发动灵天大会,八成也有幽城异界参加,派翔天夫妇去,一定能探到不少消息。”独孤苦笑道:“翔天不跟我便罢,跟着我,我就对他们有责任,在没有必要时,我不使他们轻易冒险。”
你和土地公提醒我,这是天道循环期,也是异界大劫之期,
今后不知有多少异界遭劫,我不是神仙。无法先知,但是我必须小心保护你们,好了,翔天照我吩咐去作。“
翔天连声应是,带着蓝羽奔出,这次他不由空中去了,自然,在空中是无法隐秘的。
独孤苦看到翔天夫妇去后,立向马先生和士地公道:“两位怎么还没有炼成神察之境?”
马先生道:“公子。那是多难啊,最少也要经过两次天道循环才行。”
独孤苦道:“难怪,现在我告诉你们,左侧百丈外,已经有个东西施展他‘元神借物’法向我们接近。他也与你们一样,八成也未炼到神察之境,这种‘无神借物’能瞒过你们,也能瞒过一般武林人类,他却骗不过我。”
马先生大惊道:“那是谁?”
土地公道:“该不是鬼狐?”
独孤苦道:“我不愿乱杀苦炼百年百兽门之人,希望他也有自知之明。”
又走了一会,独孤苦轻声道:“已到二十丈内了!”
马先生心怀仁念,立即出口喝道:“是那位道友,何不请出来!”这时他也察出了!
“嗨嗨,长脸的,好修为!别误会,记得借宿求食之人吗?”
马先生大声道:“原来是老金,出来吧!你受谁的指使,居然敢暗探。”
左侧石后行出一位怪老人,长相不扬,只见他嗨嗨笑道:“老马,我金某是个随便受人驱使之辈,此来是好奇,听说你与老羊出卖百兽门、敢和独角王作对,因此我好奇,特来看看。”
老山羊哈哈笑道:“老金,在百兽门,你的鼻子比狗还强,偷东西更是全动物界第一高手,怎么样,露两手看看,你想见的是他。”他指着独孤苦!
怪老人一看独孤苦,面显畏惧之情,连连后退,也不知他看出什么,骇声道:“他身上有仙物!”
独孤苦笑道:“你怕我的仙物?”
怪老人火速转身,立即向林中急如鼠窜而去!
马先生惊奇道:“公子,你身上真有仙物?”
老山羊道:“老金的鼻子是天生的,公子身上当然有。”
独孤苦笑道:“是两只上古钟儿,没有想到,这老人居然嗅得出来,他到底是何灵异炼成人体?”
土地公道:“他就是猖,形似犬,出身暹逻,其嗅觉比犬强,犯傲性,难得驯服。然服则忠心侍主,至死不叛,这家伙胜过人类中的神偷,公子,他的克星是烟火,遇烟流泪,流尽而亡。”
独孤苦惊奇道:“居然还有这异兽,我真是第一次听过。”
池不他道:“苦弟,难道他怕你身上撞天钟和撼地钟?”
独孤苦笑道:“怕不要紧,不是他的克星就行,我倒是真喜欢他。”
典好斗道:“他伯烟火,不好相随,我们那有不生烟火的。”
在柏寿山脉中,简直如同隔绝了人世,终日见不到一个普通人,好在饮食有老山羊和马先生,但除了山中奇珍异果之外,三个真人却吃不到一点肉类。
这天到了黄昏,突然下起雨来了,马先生急急道:“快!老山羊,我俩不要紧,三位公子的衣服是凡物,大脑湿透不好,我们快到千年松洞去。”
老山羊急向独孤苦道:“公子,你这一生只怕未曾住过树洞。”
池不服道:“一株树洞能藏我们五个人?”
马先生笑道:“五十个也能躺下睡眠,我们快走。”
五人急急奔,不远到了一大遍树林,其中有株巨松,底部一洞,马先生先入,忙叫道:“快进来!”
大家进去一看,哈!犹如一间大居室,里面还有一层厚厚的松叶,典好斗诧异道:“有人住过?”
土地公道:“这本来就是老马夫妇的临时住所。”
风声已大作,谤馆大雨似倾盆而下,独孤苦笑道:“在这里过一夜也无妨。”
五人有一同样现象,无人躺下,莫不以打坐静息为习,但也不知为时多久了,忽然,独孤苦睁眼一听,立即叫醒大家道:“西面有了动静!”
马先生跳起道:“那是潦泉沟!”
池不服道:“那来武林人打斗?”
土地公道:“不是武林人,那是异类在拼命。”
雨势已消,独孤苦抢先冲出道:“快去看,有个声似那金猖老人。”
潦泉沟是一条一条在两峰夹峙的湍急小河,两岸古树参天,怪古磷峋,大家一到,突见金猖老人势如疯狂,吼叫连连,因天色奇黑,简直不知他与什么东西拼命。
马先生忽然吓声道:“是七十二枭雄!”
池不服道:“没有声音,也看不见影子,什么是七十二枭雄?“
土地公急急道:“那是此一地区的巨枭,虽未成气候,每只已有两百年道行的妖邪,枭飞无声,钢嘴凶猛,老英敌不住了。”
典好斗向池不服道:“我俩运罡气去解围吧!”
独孤苦道:“当心!两三百年钢嘴枭,有七十几只,只伯罡气支持不了多久,看势不对,火速回来,持久必伤元气。”
典、池二人冲出,如风接近老大叫道:“仙长勿慌,援兵到了。”
猖老人大叫道:“当心四面八方,那些扁毛家伙善长偷袭。
其飞无声,我要施放元丹了。”
池不服急急阻止道:“元丹发出,光照十里,必定会引来外人,千万不可。”
土地公向马先生道:“这种昼夜出来的东西真难对付,为数又多,将来如成了气候,恐怕为患无穷。”
马先生道:“老山羊,你千万勿起恶念。这是不可的,事情请问公子如何处置才行。”
独孤苦道:“先要了解事情发生起因,如错在老猖,当然不可动杀机,马先生,你过去帮把忙,同时间问老猖。”
马先生急急奔出,可是群果不分青红皂白,照样群起围攻,马先生大叫道:“老猖,你是怎么捣发它们的。”
老猖大声道:“根本不是我,有人先捣怒它们,那家伙暗暗溜了,是我倒霉闯进来。”
马先生急急道:“快到公子那里去,这是有人捣鬼。”
独孤苦已经听到,同时发现典、池两人已打火来,立即带着
老山羊奔去大声道:“大家都向这边走,池大哥,千万别放飞剑。”
池不服大叫道:“这些妖鸟死也不退,越攻越猛。”
独孤苦笑道:“抓砂石运真气打。”
典好斗哈哈笑道:“好主意,我们为何想不到。”
典。池二人立即满把满把的砂石抓在手中,运出八成真气,如同暗器一般打出。
突然,只听噗噗作响,同时处处发出猫叫之音,老山羊向独孤苦道:“公子,成功了,这虽打不死它们,可是够痛的了。”
不出多久,林中已无动静,显然是群退走啦!
池不服大笑走向独孤苦道:“老猖这次被导引到枭群里遭遇攻击,完全是暗中人看到他与我会面,这个暗中人八成又是鬼狐的手下,可惜这场大雨来得不是时候,否则我们就捉住他了。”
老猖枭向马先生道:“老马,你对我是百兽门最了解我的了,我一生不帮助别人,也一生不愿受谁的恩惠!
今夜之事,不管你们是路过看到也好,总之你们是救了我。
说罢,我能替你们作些什么?我可不愿把这件事背一辈子。说罢,叫我如何回报,但别说叫我跟你们走,我一生单独习惯了。”
土地公笑道:“老到!这算不了什么。别放在心上,没有人叫你跟着我们。”
“不行,不回报今后我就永远不痛快。”
独孤苦笑道:“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但是太危险,我们不能叫你去作,老猖,你别太自信,凭你的特长是靠不住的!”
今夜就是好榜样,凭嗅觉,照样逃不过人家引你人陷饼,你又嗅出七十二枭没有?比七十枭更厉害的多得很。“
老猖道:“这个我明白,你说,什么事?危险我也要去,不叫我作事回报,那我只有翻脸了。”
马先生笑道:“别冒火,我们这次要到幽城去,你知道为了什么?”
老猖道:“当然瞒不了我,去捉拿鬼狐。”
独孤苦道:“鬼雄身上收集了一种瘟毒,他可能要炼什么邪门,一旦炼成,不但百兽门要遭殃,只怕人也要遭大劫。”
老猖道:“原来鬼狐到处挑拨,目的就是阻你行程拖时间,
好!我接受这件工作。”
独孤苦道:“我要的是一定成功,凭你不可能达成,送了你的命事小,误了大事无法挽回。”
老猖道:“你的意思呢?”
独孤苦道:“当年你跳龙门,得一部道书‘小乘心法’是不是?我已察出你的灵光。”
老猖大惊道:“就算你看出我的灵光,但又怎知我是得自龙门?”独孤苦道:“你的灵光中含有魔火,可见你炼之不纯,但这不要紧,假以时日你会把魔火炼化,问题是你去幽城固有魔火难隐,必遭鬼狐识破,试问你如何下手?”
老猖大惊道:“你不点破,我一直不自知,此去可有补救,去是非去不可。”
独孤苦道:“你坐下,把元丹散发全身,为了大事,我替你炼化魔火。”
老猖大喜,坐下运功,须叟入定。
独孤苦走近他背后,伸常按住他的天灵盖,只见他掌心立现紫气腾腾。
不一会。独孤苦收掌喝道:“元神归位!”
老猖如遭雷声贯耳,一跳而起,同时感到神清气爽,只见他翻身要向独孤苦跪下。
独孤苦顺手拉住道:“你我虽不论辈分,但你我年岁悬殊,我受不起,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老猖向马先生和老山羊道:“你们比我高明,后会有期了!”
说完一晃身,立即失去踪影。
马先生叹声道:“这家伙嘴巴硬,他明明是服了苦公子。”
池不服笑道:“这种人才有意思,好了,我们走罢,折腾了一夜,天都快亮了。”
老山羊笑道:“池大侠不必心急,这一路上,能不再出问题就算好了,那个老狐狸诡计多端,歪点子不会罢手的。”
独孤苦道:“天性如此,这也是他的长处。”
过了潦泉沟,走了数十里路程,五人已深入柏寿山脉的最深的中部了,马先生向老山着道:“土地公,我看情形开始要紧张啦!”
老山羊郑重道:“我们不知鬼狐又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独孤苦道:“以不变应万变,大家处处小心就行了。”
马先生道:“我希望灵天会那独角王不被鬼狐所惑,这样就会分裂,分裂后的局面必定混乱,这样对我们有利。”
老山羊道:“据我看,分裂的局势有两种:一为独角王和金鬃王争雄,那只老雄狮当然不会听独角王指使,第二是本性善良的与本性凶残的意见不合。”
马先生道:“那要看灵天大会的宗旨而定,宗旨在斗,善良的不会参加,宗旨如非修道,那就不但善良不同意,也就是鬼狐的阴谋失败了。”
独孤苦忽然指向一座峰上道:“那是什么峰,上大下小,长像好奇特,不会无名吧!对了,峰上似有很快两个人影出现一下。”
马先生道:“那是柏寿山脉中第三高峰,名为‘神拳峰’,以形得名!公子,我们也要过峰顶。”
池不服道:“有人预知我们行程不成?”
独孤苦道:“那不似优兵,否则不会现影。”
马先生领着直奔峰顶,不久,他突然立住,回头向老山羊道:“是梅公公夫妇!”
独孤苦道:“梅公公又是谁?”
老山羊道:“是我们百兽门修为最深的夫妇,他们是长白山一对梅花鹿,已经过了两次天道循环了,想不到他们也出现在相寿山脉。”
马先生向峰顶大声道:“上面可是梅公公?”
峰顶出现一对男女老人,但看上去也只有五十岁,只听老人哈路笑道:“我当是谁哩,原来是你们,长脸的,怎么?跟老山羊入了红尘!”
老山羊哈哈笑道:“参加过灵天大会了?”
梅公公叹声道:“老朽是来游昆仑,不意遇到金鬃王,因他的面子,能不参加灵天会吗?”
他望望独孤苦等三人,忽然哈哈笑道:“三位是人类中大豪杰,有缘与我百兽门相聚,欢迎欢迎!”
独孤苦拱手道:“梅仙长道高德重,晚生幸会!”
梅婆婆接口笑道:“鬼狐大逞不烂之舌,八成指的是三位。”
马先生道:“鬼狐成功了?”
“不!在大会中,他是于个多数不齿的家伙,几乎被金鬃王赶了出去,不过他也有收获,一些激进之徒居然也同情他。”
老山羊道:“大会有多少人参加?”
梅公公道:“几近天下大半,总计不下五百之多,有多数连老朽也未见过,说起来你们也不信,两极及西方炼气之士也来了不少。”
马先生道:“大会没有出问题?”
梅公公道:“表面上没有,暗地非常乱。以个别而言,金鬃王与独角王斗得很激烈。”
他忽然又道:“这一次破了百兽门之例,居然有数十位人类参加,专在须弥山一处就来了二十几位剑气士。”
独孤苦道:“道只一理,万法归宗,照理说应无忌视,问题是,参加者必是正邪都有。”
梅公公道:“你们必去幽城,但却危机四优,同情鬼狐的家伙大半集中幽城,有一部分可能在路途拦截,全凭你们恐难以过关,最好有人与金鬃王有关系,能得金鬃王相助,他手下众多,那好办多了。”
马先生道:“想不起谁与金鬃王有交情。”
“听说翔天夫妇竟归顺了苦公子?”
老山羊笑道:“那家伙夫妇性烈如火,目小天下,好在他灵很深植,居然择到了主人,他不但归顺,而且终生相随。”
梅公公大笑道:“他正在死盯白额和黑大头,气得人家咆啸如雷,但又拿他们夫妇毫无办法。”
独孤苦叹道:“雕王此行,我只叫他尽量隐藏,结果还是被发现,一个性子急燥的人,他是无法作隐密工作的。”
梅公公道:“老朽几乎忘了一件事告诉苦公子,老朽此次行程经过耶蛛山,得遇一位神尼,交谈后,她托付老朽,说如遇公子转达一个消息。”
独孤苦道:“那一定是绝尘神尼,有什么消息?”
梅公公道:“她说中原总联盟正在扫荡狂杀大帝,虽有伤亡,但要公子不必分心,要公子以除掉大主教为要。”
独孤苦道:“这段时间我正在担心那面情形。”
老山羊问道:“梅老莫非在此等谁?”
梅公公道:“参加这次大会毫无益处,好在认识两位同宗夫妇,来自西牛货洲,号长角。”
马先生道:“我们不打扰梅公公了,有缘再会了。”
梅公公道:“长脸、老羊,大劫已到,希望两位好自为之,老朽不送了。”
五人告别,朝峰西继续前进,在路上,池不服问道:“马仙长,梅公公所说长角是什么?”
马先生道:“驯鹿呀,你不听说同宗!”
典好斗向独孤苦道:“总联盟如何能扫荡征狂杀大帝?那个魔头手下强手太多,又多邪门人物,总联盟人多不错,那些三山五岳只能当嫖师用。”
池不服道:“有梅哲、冰清、百通、大干、四狂犬,加白如云、沙菲、雪瑟芬、司诺奇、唐佳乔、盛迪京等等,狂杀也够受的了。”
马先生忽然面色大变,急向老山羊道:“前面山谷中有个大巨人。”
“前面山谷有大巨人?”他不信,立向独孤苦道:“公子,看到没有?”
独孤苦道:“我在看右侧的崖上,也有发现。”
池不服道:“看清形是来了!”
马先生两眼仍在瞪着前方,动也不动了,他心中不知在想什么,良久跳起来道:“我知巨人是谁了,不知是不是鬼狐蛊惑来的。”
老山羊也想起什么,大惊道:“你认为是怪手无霸!”
马光生道:“一定是他,我们两个都惹不起,他的性情独特,怎么会被鬼狐惑动。”
独孤苦道:“怪手是什么东西?”
马先生道:“天原巨象,已在恒河河谷修炼八百多年了。”
独孤苦道:“不要怕,我们继续前进。”
走了不到一望,再中已听到怒吼如雷之声。震得山谷全动了,老山羊惊叫道:“怪手发威啦,原来他已遇到对手。”
马先生吓声道:“他的对手只有独角王。”
大家悄悄接近谷口,举目一片大森林,这时在广达数亩的一块林空之上,只打得尘砂飞扬。
五人一看,原来是两个巨人在拼命,独孤苦惊问马先生道:“那个猛冲猛撞的巨人虽个子稍小一点,他是什么?”
马先生道:“那是独角王的兄弟。”
池不服道:“原来也是一头猛犀牛身,看起来他比大象更凶。”
独孤苦道:“他本性就是靠神力,奇的是怪手无霸的右臂特别又租又长。”
老山羊道:“那是他的鼻子变化的,所以人称怪手。”
池不服向典好斗道:“这一场势必两败俱伤了。”
典好斗道:“问苦弟要不要出手帮怪手?”
独孤苦道:“不到时候,注意四外,还有不明人物在暗中。”
池不服道:“我和老典去搜他出来。”
独孤苦道:“在右面林中。请土地公陪你们去,注意!对方不放元丹时,干万别施飞剑。凭内力胜他,两位好久末动手了,舒舒筋骨也是好的。
典好斗道:“为何请土地公去?”
独孤苦道:“土地公认得对方是善是恶。”
马先生同土地公道:“老山羊,灯笼接高一点,两位大侠交给你了,他们善长硬的,你是软中能手,配合不好要吃瘪哟!”
“放心!走树林钻草窝是我老山羊的拿手货,不管他藏在什么地方也要掏出来。
独孤苦只注意打斗,这时忽向马先生道:“怪手原地转,独角满场冲,这种打法太原始,冲者会筋疲力倦,转者会头晕眼花,结果真会两败俱伤。”
“公子,你不立即解决这边,只怕何公子他们又干上了。”
独孤苦道:“我没有弄清楚怪手的动向,随便出手,只怕出力不讨好。”
马先生道:“最低限度我们是知道。独角王不是好东西,你是不愿随便杀他,赶走也行呀!”
独孤苦点点头,立即向斗场走近,心念一动,忽然双手划了
一道圆圈,渐渐的,只见他双拿起了紫光,更见紫光旋动,越圈越大。
同时强风大作,发出呼啸之声,突踩沙石万扬。
马先生惊叫道:“龙卷风!”
独孤苦突然大喝一声,旋风紫光,猛将独角巨人卷住,以其强大的身体和猛不可当的冲势,这时竞也被卷得团团转。
怪手一见大惊,猛向林边退,吓得呆在当地,动也不敢动了。
马先生走过去拱手道:“无霸,好久不见了。”
怪乎一看是马先生,急急道:“老马,他是谁?”
“哈哈,他是人类中奇人!”
怪乎一听是奇人,又问道:“那是什么法力?神通真大。”
这时突听独孤苦大喝一声。只见那独角王被甩出十几丈外,落地时,四脚朝天,喘声大作。满口白沫直喷。
独孤苦不去伤他,走近怪手道:“无霸。我不是救你,我也不为难你,你走罢!”
巨人望望马先生,他似不知说什么好。
马先生向独孤苦道:“公子,独角王要他入圈子,他不理,所以想以强迫手段,因之与独角王兄弟打起来。”
独孤苦道:“原来如此,现在他可以走了。”
怪手道:“公子。你施的是什么法力?”
“不是法力。名为‘回龙紫旋风’,你想试试?”
怪手连声道:“不不不,太厉害了,我不敢,我告辞了。”
马先生本想请独孤苦收留他,但看到独孤苦非常冷淡,也就不开口了,眼睁睁看到怪手离去。
独孤苦急向马光生道:“别想了,他太笨了,让他去吧!我们快去追土地公他们。”“公子,留下怪手有大用处啊!”
独孤苦摇头道:“留在身边是个累赘,我不喜欢笨人,同时这种人不易控制,目标又大,害多于利。”
“公子,那只独角王怎么办,还是四脚朝天喘气,能不能复元?”
独孤苦道:“再过一时他就会正常。”
马先生道:“最好废了他,但不伤他性命就是了。”
“马老,不可以,修炼到这种程度真不容易,独角王个性虽猛,但不会受鬼狐所惑,我如废他兄弟,反而会激怒他走人歧途。”
“公子仁心,老朽佩服,那我们走罢,他们似在北面追逐。
不知道的是什么人?“
接近过去,只见老山羊迎着道:“公子,是三个矮小的影子,狡猾得很,终于被溜掉!”
独孤苦道:“这里地势太杂乱,确是不容易捉住他们。”
马先生道:“一定是鬼狐手下、我们现在向前走,狐群是不会死心的,他们会在暗中盯。”
正在这时,突听前方远处发出惨叫声。独孤苦急急道:“有人在前面动手!”
五人全力奔出,人未到,忽然有人叫道:“在这里。大家快来!”
独孤苦一听是雕王的声音,大叫道:“逃走之人被雕王截住了。”
马先生笑道:“公子还不知道他叫‘灵眼’,今后你得替他夫人取个人名才好。”
独孤苦哈哈笑道:“真是,我也是糊涂。”
大家一到,只见当地确是雕王夫妇,但在他们面前躺着三只灰色大狐。独孤苦骇然道:“他们未成人?”
雕王笑道:“公子,他们是现了原形的,其元神被我打散了。”
独孤苦叹道:“这就是劫数!”
一顿笑道:“雕王,刚才马先生说,要我替你们夫妇取个人名,你可愿意?我想。将来难免要随我接触人群,这样方便多了。”
雕工大喜道:“公子,取个什么字号呀?”
独孤苦道:“我已有两个随从。他们叫牛崽、虎丫,你们夫妇就号高翔天、凌蓝羽好了。名不改,加上姓可好?”
翔天连声道:“谢谢公子命名,我现在真正是人啦!”
蓝羽笑道:“你的个性不改时,世间那有这种杀孽太重的人。”
独孤苦叹道:“谈到杀孽,人类才真正可怕,比方大主教、毒尾夫人,可以说,任何百兽门都不及他们狠毒。”
池不服道:“苦弟,时间不早啦!”
老山羊哈哈笑道:“池大侠一定是肚子饿了,来!老朽刚才找了不少山果。大家吃了再走。”
独孤苦向翔天道:“你们夫妇在路上找吃的,我要你们去幽城接应老猖,他去偷鬼雄的瘟毒,我实在不放心。“
马先生道:“公子,能否得手不敢说,老猖不会出事的,他的方法太多了,又精灵又溜滑,嘴皮更是灵光,说不定他已在回程迎接你啦!”
翔天道:“公子既然担心,我和蓝羽走一趟也好,反正幽城分子复杂,又不下于人类城市,我就算找不到老猖,也好替大家摸摸底,看看鬼雄藏在什么地方。”
柏寿山脉靠西部,与昆仑山脉接头处,那确是人迹不到之处,幽城就是在那儿,翔天带蓝羽以其穿梭如风的身法离开大家,居然不到天黑就接近入口啦!
“翔天,我们从正面进入不好吧?“蓝羽轻声提醒。
“难道由第二洞口进去?”翔天看看妻子。面上似有疑问。
蓝羽轻声道:“风声早已传出,知道你我已是公子身边的人了,这样由正洞口下去,所遇的人物必多。鬼雄必闻风躲起来。
我们目前虽然不去找他,但也提高他的警觉啦!你放心!知道我们跟公子的人不会说出去,你说风声只是自己的想像,这样吧!我们曲第三道洞口进入。先找长脚打听一下,他不是住在寒泉炼丹。”
蓝羽道:“这也行。我们去找他谈谈,问题是他很少在外走动。”
翔天道:“他不是不好动,而是太好独处,又有洁癖。”
幽城是个名副其实的地方,深入地下千多丈,为百兽门最佳隐炼之所,在人类绝难找到之处,就算有武功高强的武林人,也把幽城视为魔鬼之境。
当翔天、蓝羽由一道奇怪而又阴森的崖壁石笋中穿人后,在神秘而又崎岖的石径内穿梭,不久就越走越向下落了。
常人一见那神石径,必被阴森恐怖所止步。洞口在十丈之下,这时时有异声发出,明白的那是地底风,不知的非认为妖怪的叫声不可。
以翔天和蓝羽的异能身法,在一口气之下,已经深入到中层,可是就在这阴森之中,突然有人厉声喝道:“来者通名!”
翔天冷声道:“别瞎了眼,谁敢盘问我翔天?”
“哈!原来是老雕!”一个黑影从石隙中走出。
翔天一看,叱声道:“妖獾,你作了谁的爪牙?”
出来的是个矮胖子,目露凶光,只见他嘿嘿笑道:“老雕,别说得那样难听,你是天上飞的,干啥往地底钻?”
“混蛋,当心我毁了你。”翔天补了过去。
“慢来慢来!我知你道行高,要走下去只管走,别动肝火。”
“滚到一边去,别挡老子的路。”翔天带着蓝羽大摇大摆的向下走。
那矮胖子显然惧他三分,真个不再多开口、蓝羽下到一段距离向翔天道:“凶灌出现不简单,看样子,他是奉了谁的使冷在此拦人的。”
翔天冷声道:“当然是奉了鬼狐之命,刚才我真想毁了他。”
“最好不下手,你我的神风爪不见得一下就能胜过他的阴鬼学、假如三两下毁不了他,让他逃掉就很糟。”
“他笨得很,不会去告诉鬼狐的。”
“翔天,长脚住在火部中城,还是住在冰部半地?”
“你跟我去过,怎么不记得了?他在中层呀!”
蓝羽笑道:“那是两百年前的事了,难道他一直未动。”
“在百兽门,以鹿、鹤、龟最不喜欢调换修炼之所了,长脚在幽城住了足足有四百多年。
他本来在天山,后因和蛊毒角拼了一场大的,他虽将蛊毒角杀死,但他自己也大伤元神,因此他离开天山找到幽城。”蓝羽道:“蛊毒角又是什么东西?”
翔天道:“你不是在高原杀死一条,但杀的尚未成灵。”
“是独角蟒!”
“不错,这幽城也有一条,也炼了六百年了,他可能已倒到鬼狐一边了。”
这时已接近一座石笋林,翔天走人大声道:“鹤老!鹤老在家吗?”
忽听石笋林深处响起一声朗笑道:“是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