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王爷蜀道惊艳
小玉儿早就知道师父很贪婪,她曾在丁阿姨手上弄走不少银子。
小玉儿暗然了,这就是江湖,多可怕呀!
山道上荒林边有个道士往半山上狂奔……
半山上正是三清观的所在地,这道土一路奔进三清观,没多久便见三清道长吕不愚在他四名大弟子的簇挤下直往山道上飞一般的奔去。
那三清道长吕不愚满面忿怒,鼻孔中哼声似牛,那种叫人见了吃惊的模样、宛如他要找人拼命!
他还真的要同人决斗,因为远处正有四人骑马缓缓的过来了。
小玉儿与朱丕几人过来了……
小玉儿也早就发觉三清现奔跑下来的一伙人,其实她还真打算去三清观一次,因为她似乎发觉师父脱凡与三清道长之间所发生之事,只不过充满了意气!
小玉儿从脱凡师太的眼神中发觉,师父心中仍然有个人的存在,这个人便是吕不愚。
小玉发觉三清道长吕不愚率领着他的四大弟子匆匆的奔过来,她笑了。
朱丕与他的侍卫都火大了。
朱丕在马上冷冷道:“这伙野道士,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我的侍卫他们也敢杀,哼!”
小玉儿笑笑,道:“朱公子呀!……嗯,我该叫你小王爷,是吗?”
朱丕马上回眸一笑,道:“史姑娘,你叫我什么都好,我不会计较的。”
小玉几道:“朱相公,如果我叫你小王爷,那是礼数,只不过我心中明白,你是人中龙,我不会高攀的。”
朱丕立刻笑笑,道:“你也非凡人呐,我以为你是人中之凤,甚至比凤还高贵。”
小玉儿吃吃笑了。
她笑着指向远方山道上站的三清道长几人,笑道:“朱相公,我以为他们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他们如果知道你是小王爷,他们会向你下跪的。”
朱丕道:“史姑娘,我以为他们应该知道,只不过他们装做不知道罢了。”
小玉儿不说了,因为三清道长已横身山道中间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三清道长吕不愚那份岔怒之色令人看了吃惊一
“果然把你这丫头等到了,你还不下了马。”;
小玉儿笑笑,道:“道长。你还想打架?”
三清道长冷沉地一哼,道:“等你五天了。”
小玉儿道:“可是你们打我不过呀!”;
吕不愚怒道:“过去贫道小看了你,算是上了个骄者必败的当,哼!自那次你与脱凡来过以后,贫道便下苦功研习破解你武功之法,哼,你下马吧!”
小玉儿道:“就前几日你徒弟的那套阵法?唉,对我一点也起不了作用呀!”
吕不愚道:“你还伤了他四人,未免太过于狂了。”
小玉儿道:“可是你的徒弟先伤了这二位爷呀!”
吕不愚怒道:“也是他们强出头的报应。”
朱丕的两个侍卫伤还未愈,闻言立刻又想拔刀。
小玉儿摇手,笑道:“道长,你以为我应该称呼你一声什么才适合呀!”
她这是一句奇怪的话,倒令吕不愚一怔。
“你说什么?”
小玉儿道;一我知道道长乃我师父少年时的友伴,这件事不会错吧!”
吕不愚双目一亮,道:“你提那老尼干什么?”
小玉儿吃吃笑了。
“你笑什么?”
小玉儿道:“道长,你心中真的不喜欢我师父了?”
吕不愚吼道:“我压根就没有喜欢过她。”
小玉儿道:“真的?”
“贫道从不打诳!”
“那又为何三年比武一次?”
吕不愚道:“贫道目的乃是挫一挫老尼姑的锐气!”
小玉儿道:“不是三年一次见个面?”
日不愚吼道:“老尼姑有什么好看的。”
小玉儿道:“道长不也老了吗?老更会思念往日,尤其是一生中最能勾起相思的往事。”
吕不愚大怒,叱道:“小小年纪,懂什么?胡说八道!”
他一顿又道:“几天前你趁贫道不在,伤了我四徒儿,今天你终还是又回来了,四方阵原由贫道发动,小玉儿,我不信老尼姑的屠龙剑招能破我的四方阵!”
其实小玉儿虽用脱凡师太的屠龙三绝招,但她的功力又何止那三绝招,她把神功透过剑身两丈外便令敌人心生寒意而犹如利刃沾虞了。
小玉儿笑了。
她把小川马往一边拔,下马栓在树枝上,回过身来对朱丕笑笑,道:“朱公子,你三人一边看热闹,这件事也算是自家人的事,你们别管。”
朱丕点头,道:“史姑娘,你多小心了。”
只不过,小玉儿对朱丕这几句话,却无意中免去三清观一场祸事,因为朱丕还打算找成都知府派人前来抓人呐!
朱丕才不怕什么三清观,再见厉害人物,官家也不会
害怕的,他还真不信,便是人逃观不能逃,正应了那句话……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小玉儿手上抓着一把剑,七星剑……
此剑乃朱丕所赠,如今小玉儿持剑迎敌,看的朱丕大为高兴,几乎抚掌笑了。
小玉儿持剑走到三清道长五人前面,她一副笑容令人看了她动容。
太美的女人总是令人目不他视的。
朱丕就把目光一直停在小玉儿的身上下稍移动。
小玉儿刚站定,吕不愚双目神光一厉,他指着小玉儿手剑,低呼带惊的道:“这剑……”
小玉儿剑鞘是水绿色的,但鞘上镶着七颗澹澹蓝宝石在日光的照射下发出十分清澈的光芒。
小玉儿回头看看朱丕,这才笑道:“这剑是我的好友送我的呀!”
朱丕更是得意,他心中大呼,值得!值得!
三清道长指着小玉儿手中剑,道:“七星……”
小玉儿道:“你知道剑叫七星呀!”
吕不愚道:“乃我教神兵利器,相传真人之物,贫道当然听说过。”
小玉儿道:“真人,什么真人,谁又是假人呀?”
吕不愚叱道:“小玉儿,你体得胡言乱语,真人乃我教之神人吕仙是也!”
小玉儿道:“什么吕仙?”
山道边的朱丕大声,道:“史姑娘,吕仙乃是八仙之中的吕洞宾呀!”
小玉儿回眸飞眼,笑道:“哦,我知道了。”
只这么俏声一句,朱丕全身舒畅,他此刻什么也不想,如果小玉儿有什么难,他必会为小玉儿而拼命!
吕不愚冷冷道:“小玉儿,你拔剑!”
小玉儿依言拔出宝剑,她举着宝剑直叫好。
吕不愚却带着失望的道:“冒牌之物也!”
小玉几道:“什么冒牌?”
“假的!”
小玉儿道:“你怎知是假的?”
吕不愚道:“剑虽锋利,剑身不见七星,岂非假剑?”
小玉儿双目盯在剑身上,她仔细观看。
朱丕笑道:“史姑娘,小心老道夺剑。”
他此言刚出,吕不愚突然出手,真快,把扣住小玉儿的右腕,左手便把创夺过去。
吕不愚仰天大笑了。
“哈……数百年失踪的吕祖神剑,原来不费吹灰之力的到我之手了,哈……脱凡老尼,你等着吃惊吧!哈”
小玉儿笑了。
“道长原来骗我,令我失去戒心,你好手夺剑呀!”
“不错!”
他抡“咻咻”一番舞弄,又道:“真神器也!”
小玉儿道:“这剑是真的罗?”
“不错。”
“剑鞘还在我手中,你要吗?”
“要!”
“可是我有备了也。”
她一顿又道:“你确定这剑是真品?有何方法可以证明呀?”
吕不愚道:“我告诉你不难,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好呀,我答应。”
吕不愚道:“贫道如果说出此剑秘密,小玉儿。你得把剑鞘交我手中。”
小玉儿不假思索地道:“可以呀!”
朱丕突然叫道:“史姑娘,别上当!”
小玉几道:“朱相公,东西是我的,是吗?”
朱丕一怔,忙点头,道:“不错,东西已是你的了。”
小玉儿道:“那就由我作主。”
她对吕不愚道:“快说呀!”她还举着剑鞘晃着。
吕不愚弹指剑身,立刻发出脆响声,道:“小玉儿你听听,这剑身以内功传人手指,再以手指弹剑身,立刻以发出不同声音,越近剑尖越是声音清脆,传言吕祖可在剑身上弹出歌曲来。”
他屈指弹在剑身上,果然传来不同之音,虽不成歌,可也好听至极。
喜的四个徒弟也乐开怀了。
小玉儿也笑了。
“道长,还有什么可以证明的?”
吕不愚道:“那得再等上两个时辰才可以叫你明白。”
小玉儿道:“为何要等两个时辰?”……
吕不息道:“等天黑月儿升起来,横剑月光之下,你便会隐隐约约发现剑身上有七个星儿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出来,宝物也!”
小玉儿:“为何白天不见七星出现?”
吕不愚大笑起来。
“小玉儿,你怎知此剑锋利无比,日月精华之产物也,好天阳光强烈,整个剑身发出璀璨亮光,整个剑已分不出什么不同之光了,只有月光不耀目,只有月光才能把宝物身上的七星烘托出现。”
小玉儿回头看看朱丕,她发觉朱丕正焦急呐!
她笑笑,道:“算你说对了,剑鞘你拿去。”
她可真大方,把剑鞘平伸过去。
吕不愚大乐,举步伸手接过剑鞘,他如获至宝的把七星剑插回剑鞘中,立刻仰天大笑起来。
“哈……也算物归原主呀,哈……”
他乐而忘己了,忘了面前的小玉儿是个头痛人物。
小玉儿也笑了,仿佛吕不愚收了的七星剑倒也令她十分愉快的样子。
她拍拍手,笑道:“道长,我突然觉得,我手中没有兵刃,如何应战呀!”
吕不愚道:“那是你的问题。”
小玉儿道:“不如你把七星剑还我一用。用过了再给你,如何?”
吕不愚立刻大摇其头,道:“不可以。”
小玉儿道:“这剑原是我的呀!借我一用也不行?”
吕不愚面色一寒,道:“剑在我手已不是你的了,现已是贫道之物了。”
小玉儿道:“我可以把剑给你,你却连借我一用都拒绝,这算是什么?”
吕不愚嘿嘿冷笑,道:“这就是江湖,小玉儿,你又学了一招,记住,江湖之上心眼灵,吃亏上当在眼前。”
小玉儿道:“我吃亏上当了。”
吕不愚道:“吃一次亏学一次乖,上次当也算增长了你的见识,终其一生受益无穷。”
小玉儿不笑了。
“道长,我突然觉得我不想把剑送你了。”
目不愚还真怕小玉儿出手夺剑,他把手一挥,大叫:
“摆阵!”
“哗。”
四个中年道士飞身跳,已把小玉儿围上了。
小玉儿道:“道长,你刚收了我的剑,就又想杀我呀,你这是恩将仇报了。”
日不愚道:“江湖没有是非,全凭手下功夫!”
吕不愚的身子在移动,他还真的把七星剑小心的插在背后,自己拔剑在手,吼叫道:“小玉儿,脱主老尼的那点功夫我已知几十年了,她教了你一切旁门左道功夫休想打败我日不愚。”——
他足踏罡步,带动着四个徒弟绕留转。越转越快,令人分不出何处才是生门,何处又是死门。
小玉儿的目光暗然了。
她也有一片雾气出现在她的全身,只不过她不再开口了,她痛心呐!
人呐,每个人都只为自己,这算江湖吗?
而江湖原来是这样,人不自私天诛地灭,有多少人就明白这道理,虽然是道理,但小玉儿却心痛。
就在小玉儿思忖中,突听吕不愚暴吼一声;“小玉儿,你还不准备出手,休怪贫道不提醒你。”
小玉儿仍然不动,她的眼神在动。
小玉儿的眼神动得令人吃一惊!
吕不愚就全身一震,他看不出这是什么眼神。
小玉儿不知她这眼神与当年她的生父敖杰的慑魂大法眼神有异曲同工之妙,敌人着了会分神的。
小玉儿又长得俏妙,更会令男人神不守舍了。
吕不愚的脑袋猛一摇,先稳定自己的心神,立刻大叫一声,道:“发动巽门!”
四个道士交错走,只见吕不愚突然大半个旋身,长剑指向小玉儿,另外四把长剑已交叉直取小玉儿的中盘,这光景不论小玉儿上升下闪左晃右躲;几乎无处可逃。
小玉儿不逃,她也不动,她只是双掌动。
小玉儿大吼一声:“大罗掌,”
嗖,就在她运足了通天神功摧动下,双掌何止千斤力,双掌何止百个掌影……
只听得啪啪之声传来,先是四个道士的剑脱手飞去,紧接着,吕不愚的剑自小玉儿胸前一寸地方滑过去……
小玉儿就在这时候才闪动她的身子。
当她自吕不愚的右侧滑过去的时候,她的手中已多了一把剑。
七星宝剑又在她的手中了。
四个道士往圈外闪,日不愚吃惊猛旋身。
“还我剑来!”他厉吼。
小玉儿道:“原是我的东西呀!”
“你已送贫道了。”
“但你却恩将仇报还对我出手,我便决心收回我的剑,你若想夺,你出手。”
吕不愚几乎气绝-
他怎么也想不到小玉儿的武功已至不可思议境界,一招之间败了他的四方阵。
如今见小玉儿摊”的一声拔出七星宝剑,他的心也跟着往下一沉!
江湖上还有赤手空拳对付五把修为一流长剑的人,真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吕不愚当然不同小玉儿再打了,长长叹一口气,几乎立足不稳。
小玉儿笑了。
“道长,宝剑得而复失别难过呀!”。
吕不愚无力的叹道:“有什么比此事更令人追悔莫及的?我……我悔恨……”
小玉儿道:“我以为东西不重要,道长,你的心上人几乎走火入魔,差一点没命,这才是你应该伤心的呀!”
“谁走火入魔?”
“你的心上人梅上香呀!”
她已知道梅上香乃脱凡师太未出家时的俗名,而梅上香也是吕不愚的心上人,当然,那已许多年前的情孽,但小玉儿明白,他二人各不相让可又各自怀念对方,至于比斗,那是争一时气,但也藉比斗再见上一面。
小玉儿说出梅上香走火入魔,吕不愚满面灰白,他睁大眼睛,道:“这是真的?”
小至儿道:“我不会咒我师父的。”
吕不愚道:“她……的气量太小了也!”
小玉儿道:“你是男人,你与我师父一样气量。”
“胡说,当年她只是见我同那卖蟹女子打了个招呼,便一气之下弃我而去,她竟然出家了。”
小玉儿道:“所以你也出家。”
吕不愚道:“也是对她的表白,证明我的心不在那位卖蟹女身上。”
小玉几道:“为何三年决斗一次?”’
吕不愚道:“不斗行吗?她那臭脾气。”
小玉儿笑了。
“天若有情天为老,你若有意赶快去。”
吕不愚道:“贫道是要去,走火入魔是很痛苦的。”
小玉儿道:“也许在她痛苦时候找她,那也许能感动我师父对你回心转意。”
吕不愚叹口气,道:“也只有求个来生了。”
他说走就走,双手背负着大步下山去了。
那方向正是去峨嵋的路,小玉儿吃吃地笑了。
四个道士拾起长剑一边站,他们领教了小玉儿的功夫,那真是把小玉儿当成神了。
小玉儿可不去理会四个道士,她迎上朱丕。
“朱公子,咱们起吧!”
朱丕早走上前,关怀备至的伸手拉住小玉儿,道:“刚才呀,真吓我一跳!”
笑笑,小玉儿道:“没吓着你吧!”
“我几乎命二人出手。”
小玉儿道:“咱们走吧!”
一个侍卫牵过小玉儿的马,十分恭敬地请小玉儿骑上去,再把缰绳交与小玉儿。
朱丕已对两个侍卫吩咐了。
“成都是谁主政?”
“小八爷,主持成都的人是房百年,已有五年多了。”
“快去告诉他,今夜我住他那里。”
两个侍卫一齐往成都快马加鞭赶去了。
他二人放心极了,如今小王爷身边有个小玉儿,可比千军万马呀!
小玉儿开心极了。
她也几乎忘了刚才与吕不愚师徒五人对招之事。
举着七星宝剑,笑对朱丕,道:“朱公子,你把这宝剑送了我,你不会后悔吧?”
朱丕忙摇手,笑道:“我说过,如果史姑娘拒收此剑,那才令我伤感呐!”
小玉儿道:“这剑还能弹出歌曲来,实在妙不可言也!”
她拔出七星剑,立刻坐在马上屈指上上下下地弹出不同的声音来。
小玉儿不会唱什么歌,她随口哼了几声,却也令朱丕大为欣赏,笑道:“好听,好听,哈……”
小玉儿也笑了。
这二人缓缓骑马往前行,一路除了欣赏风光之外,说说笑笑的好不快乐。
朱丕也忍不住拉过小玉儿一手,道:“小王从未有这般快乐过,哈……”
小玉儿道:“朱公子必是很喜欢我了?”
朱丕不否认的道:“当然!”
小玉几道:“可是我又不知道你家住的地方呀,对了,你家是干什么的,官吧?一定很大了?”
朱丕哈哈笑了。
“哈……小玉儿,你太可爱了也,哈……”
小玉儿道:“我说错了吗?”
朱丕道:“你说对了,我家是大官,而且是大得不得了的大官”
“有多大呀?”
“你猜吧,”。
小玉儿想了一下,道:“至少我知道比南阳知府莫少白的官大。”
朱丕一听哈哈又笑,道:“莫少白吗?他的那身官服也算是我家赏他的。
小玉儿乐了。
“太妙了。”
朱丕笑道。“怎么说?”
小玉儿道:“我以后见了莫少白,便可以对他吹牛了,我会说我认识朱公子呀!”
朱丕道:“莫少白一定欺侮过你了。”
小玉儿道:“莫少白弄了许多银子。”
朱丕面色一寒,道。“贪官!”
小玉儿道:“可是他仍然当巡抚呀!”
朱丕道:“他坐不久了。”
小玉儿道:“回去以后你就不叫他当官了?”
朱丕道:“明知贪官而用之,昏君也,我们朱家没有昏君,我们要的是文官不贪财,武官不怕死!”
小玉儿笑了。
“你们朱家,啊呀,可了不得。”
“怎了不得?”
“听你这么一说,这天下就好像你家的了。”
朱丕闻小玉儿这种天真之言,忍不住又是一声大笑。
“史姑娘,你终于说对了,哈……”
小玉儿根本从未听过什么皇家或帝王之家这些话,她只与江湖人物混在一起过,当然不知道这些。
这二人一个天真一个烂漫,一路说说笑笑地往前缓缓驰着,忽然,小玉儿侧耳铃听。
“哟,那么多骑马的来了,咱们要让让道,别撞着了。”
朱丕抬头往前看,又回头看,他什么也没看见,当然他也未听见什么。
小玉儿笑笑,道:“等一会儿你就看到了,因为你没习过我修习的功夫。”
朱丕心中更是喜欢,如果有小玉儿在身边,他就如同有一队铁甲军在身边,他还有什么担心的?
“史姑娘,你听来出了几多人马呀?”
“太多了,好像上百骑。”
朱丕道:“会不会又是什么山寇来了?”
小玉儿道:“山寇还会有那么多马骑呀,我以为……”
她忽然指向远方,三五里外的山道边,果然大队人马往这面狂奔而来。
“你看,他们来了。”
朱丕用力往前看,他似乎仍然没看见什么。
他拍马疾奔,小玉儿也追上去了。
于是,朱丕也看见了,便也愉快的哈哈笑了。
“史姑娘,我们能并辔骑过去吗?”
小玉儿把马并靠在朱丕左侧,她笑笑,道:“朱公子,是你们的人马来了?”
朱丕道:“官兵来了。”
小玉儿道:“官兵呀,哈……”
朱丕一怔,道:“官兵也引你发笑?”
小玉儿道:“我见过官兵,也见过他们同山寇打仗,哈……他们真不灵光,打不过山寇。”
朱丕道:“在什么地方?”
小玉儿道:“秦川有座大山名叫十八盘,我就曾在那儿见过官兵吃败仗。”
朱丕道:“一定是与莫少白有关了?”
小玉儿道:“是呀,是保护他去南阳的。”
朱丕冷冷一晒,道:“好个莫老头儿!”
二人刚转过山脚,嗖,大队官兵过来了。
最前面的两骑正是朱丕的两个侍卫,随之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骑坐马上右手持着大砍刀——武将也!
随在二人后面的马队一百多,有条有序的三人一排举着刀枪好不威风也!
朱丕与小玉儿勒马路中央,那为首的军官距离朱丕还有七八丈远处,便翻身滚鞍下了马,他把刀往一人的手中递过去,急急忙的奔到朱丕马前面……
“小王爷在上,小官成都统领李元寿,接驾来迟,望小王爷恕罪!”
马上的朱丕只不过点点头,一边的小玉儿开口了。
“你真的没骗我呀,不过我也认识一个都统……”
“谁?”
“那人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大家叫他于都统。”
朱丕笑笑,只见一百二十名官兵十分有序地分道两边肃立站,恭敬的先让道。
朱丕对那李元寿,道:“成都知府姜麻子他……”
李元寿忙低头应道:“姜知府正在十里长亭候驾,命小的先来迎接,为的是最近山中不宁。”
朱丕点点头,道:“你说的可是西节崃山的野龙山上强人吗?”
李元寿一怔,忙道:“难道那批恶人惊动了小王爷吗?
他们真该死!”
朱丕只不过冷哼了一下,却也令李元寿全身一震。
这光景看在小玉儿的眼中,她又笑了。
朱丕淡笑,他对小玉几道:“史姑娘,我去过成都知府衙门,那可是个好玩地方,你去了一定喜欢。”
他还真怕小玉儿拍马走掉,这时候他不能有失礼仪而向小玉儿求告别走。
小王爷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是要摆出来的。
小玉儿早就觉得好玩了。
她经过几年江湖经历,发觉江湖之上是那么的强取豪夺与忘义争利六亲也不认,那么,如今再去看一看这官场
中又是什么光景。
如果想看清官场现形,那么,什么机会有这次机会更好?她笑了。
她这么一笑,朱丕立刻也愉快地笑了。
“史姑娘,你马上会知道,我说的话绝不会有半句不实,你必会很喜欢,”
小玉儿道:“我已经相信你的话了。”
朱丕道:“你实在太好了。”
小玉儿道。“朱公子,你带我进人官府,小心我不懂官家礼议,会叫你失面子的。”;-。
“吃吃”一笑,朱丕道:“粗狂就是率真,史姑娘,我就是被你的率真吸引住了,你比天上仙女还美。”
小玉儿道:“怕是你会失望。”
朱丕道:“就叫我失望一次吧,只要你不突然离去,我就感激不尽了。”
小玉儿笑道:“也好,咱就进官府看看热闹去。”
这二人马上谈笑生了风,哈哈笑着旁若无人。
他二人身后跟了许多人,怎会旁若无人,只不过二人已忘了身在何处了。
一簇人正迎在一座大亭前,果然有个麻面的官服大人当中站,他肃然的望看迎面骑马的朱丕。
这麻面人正是成都知府姜涛姜麻子。
姜知府见来了朱丕小王爷,十个箭步交互垫,蹬蹬蹬蹬的到了朱丕前面,他来个单膝跪地。
“成都知府姜涛卜接驾来迟。小王爷怒罪!”
马上的朱丕道:“姜知府”
“卑职在!”
朱丕道:“西邛崃属那个县制管辖?”
姜涛道:“青花县,也隶属本府。”
朱丕道:“那儿有强人,你知道吗?”
“回小王爷的话,卑职正在计划亲往围剿呐!”
朱丕道:“且看你的了。”
他未下马,一片人群仍然跪道旁。
小玉儿几乎拍手笑了。
她轻声对朱丕,道:“真有意思!”
朱丕笑道:“什么有意思呀!史姑娘。”
小玉儿道:“你看,他们好像怕死你了。”
朱丕哈哈笑了。
他低头对姜知府,道:“官驿不住,今夜住在府行,你快差人去收拾,咱们随后就到。”
姜麻子一听,忙笑迎在马前,道:“回小王爷的话,卑职早就命人把府行二院小王爷住过的那幢精合收拾干净了,只等小王爷一到,沐浴更衣,十道大菜侍候小王爷了。”
朱丕点点头,道:“四川的菜是开胃的,我喜欢。”
小玉儿道:“我不喜欢!”
朱丕一怔,道:“史姑娘,你怎么会不喜欢四川大菜呀!
你吃过?”
小玉儿道:“我都吃怕了,猴儿们也不喜欢吃。”
朱丕一笑,道:“你说的峨嵋山猴子呀?”
小玉儿道:“我在峨嵋山住了几年,我师父最爱吃辣的,十道菜有九道辣,我吃不了,怕了,便把菜饭送往树林中去喂猴子们,它们挑捡不辣的吃的。”
朱丕立刻回身跟在后面的姜涛,道:“告知你灶上的人,每道菜不用辣。”
姜麻子的面皮一紧,颗颗麻洞变颜色。姜麻子再也想不到跟在小王爷身边的这个小姑娘,竟然说什么话小王爷都那么顺从她。
不由得往小玉儿瞧过去……
姜麻子乃官场中悍将,他只那么一看便明白,小王爷是被这姑娘的活泼美唬住了。
什么叫做活泼美,简单的说就是俏。
小玉儿的消美很特别,也十分自然,便姜麻子也不由多看小玉儿几眼。
朱丕骑马对姜麻子吩咐,道:“史姑娘不爱吃辣的,她是客,咱们不能待慢。”
姜麻子立刻点头’,笑笑道:“是,是,小王爷主说的对,姑娘是客嘛!”
那面已有人拍马疾走了。
成都府行在城北,衙门一进五大院,前院全是官兵捕快,分成四排站大堂,二进院全是公役与文案,三进四进到五进,均是姜知府与他内眷住的地方,官驿紧靠府衙左边,只不过官驿虽安静,姜知府却把小王爷朱丕招待在他的后街里,为的是亲自招待更贴切。
这一回当然不例外,小四爷睡的客间早命人加以打扫清楚,一应用的全套换成新的、尤其是一张锦榻换成红色枣木的发出紫红光。
姜麻子就是会摆场,当他出迎十里亭的时候,成都城内从南城到北关的主要大道上,早已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的都是军士穿新装。
军士们手持长枪带红樱,一个个站的比手中长枪还要位,头上的盔帽半遮面,活似庙里把门神。
那朱丕人还未到响,就听得轰呀轰的三声炮,呜嘟呜嘟长号吹,刹时间大街上的人们住屋内跑,大街上一个也不准停留,哪一个敢在街角偷偷看,一对眼睛挖一双。
谁敢呀,不要命了。
炮声响,号齐鸣,朱丕与小玉儿并马进城了,小玉儿可乐了,她发觉这成都城比之宝鸡大多了。
成都的房子高,街道宽,地上铺的是青石砖,马儿走在街道上,还发出“叩叩”声,十分清脆。
姜知府紧跟朱丕马后面,他得意洋洋的看着街两旁。
小玉儿便在这时开了腔。
“哟,怎么街上不见人呐,只有军士们。”
朱丕道:“人多混杂不安全。”
后面的姜知府接道:“小王爷天骄龙体,安体第一,卑职不能多加小心!”
小玉儿道:“如果是我,我宁可不当这小王爷。”
她此言一出,姜麻子就吃一惊,换个地方他早就吼叱小玉儿了。
朱丕笑笑,道:“史姑娘,你的意思是要人多呀?”
小玉儿道:“人多才热闹,人多也正表示他们喜欢这位小王爷呀!”
朱丕立刻笑道:“对,对,你说的对极了。”
他转而对姜知府,道:“姜知府?”
“卑职在!”
“你不以为百姓夹道欢迎更好吗?”
姜麻子面上一片煞青,麻子坑似乎放大了。
“小王爷,你是要百姓们出门来?”
朱丕道:“不错!”
姜麻子立刻下命令,他命人奔到前面去鸣锣!
于是,南北大街上锣声响起来,也传来呛喝声。
“小王爷驾到,百姓欢迎呀!”
真听话,成都人就是这么可爱,不叫看紧关门,夹道欢迎立刻拉开门,一家男女老少挤到大街边,还有大声呼叫的,一时间可热闹啦!
当然,最高兴莫过于小玉儿。
小玉儿最爱热闹,她见满街尽是人,一个个却又把目光盯住她看,令她惊喜参半。
惊的一半是小王爷果然是大官,喜的是她的风头似乎压过了小王爷朱丕。
那朱丕更得意,“他骑在马上对商边的百姓直挥手,跟着的官兵更是精神抖擞,走地有声。
朱丕还对小玉几道。“史姑娘,百姓们不是欢迎我,是欢迎你了。”
小玉儿道:“朱公子,你休消遣我小玉儿,我心中比谁都明白”
朱丕急问;“你明白什么?”
小玉儿道:“我是秃子跟着月亮走,沾了你的光,如果没有你,我花钱也请不到一个百姓迎我。”
她说完还笑起来了。
这还真被她说对了。
朱丕哈哈一笑,道:“史姑娘,你很喜欢这样吗?”
小玉儿却摇头了。
她这一表示,倒令朱丕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她要百姓出门来欢迎,此刻又表示不喜欢热闹,她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小玉儿原是一阵新鲜,好玩,终究她还只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
她看上去十分成熟,也许看上去十六七岁了,但她的童心未混,自然是喜怒不会放在心中。”
朱丕不知道,但朱丕却一心要讨好小玉儿。
朱丕也决心把小玉儿养在身边了。
皇家的人似乎天生有驭人的功夫,朱丕自不例外,他要等机会,如果机会来了,他是不会放过小玉儿的。
小玉儿却不知道朱丕心中在暗计她了。
成都知道府委麻子官场打滚三十年,侍候一个年纪轻轻的小王爷朱丕,自然轻而易举的便把可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天刚黄昏,两个侍女已侍候着小玉儿沐浴更衣一番。
小玉儿原是不想换去自身那大便装的,但经不起侍女二人的怂恿,把她说得比天上仙女还美,如果换了新衣,那更会把人迷死。
小玉儿可不打算迷死朱丕,她答应换衣衫只不过觉得新鲜,她如果想穿新衣衫,当然不难,金娘子也会对这宝贝女说过,想什么衣衫都有,但小玉儿不在乎穿的。
但眼前可不同了。
眼前知府后院的丫头也穿的花枝招展,小玉儿便有一种争奇斗艳的心理,于是,她便穿了华丽的女装,更被两个传女梳了个高发髻挂玉坠,翠簪垂金花,喳,真叫人看直了眼而不信人间还有如此美的女子。
朱丕就看呆了。
“你……太美了。”
小玉儿一听,还来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圈,笑道:“这衣裙穿身上真轻巧。”
朱丕哈哈笑,那姜麻子开口了。
“史姑娘若喜欢,我立刻命人再为姑娘做上十套八套的送过来,姑娘以后挑着穿。”
小玉儿一笑,道:“一定要花许多银子?”
姜麻子笑道:“只要姑娘喜欢,这点钱花的值得。”
小玉儿道:“姜大人必定很多银子了?”
一怔,姜麻子干干一笑。道。“本官该用的绝不吝啬!”
小玉儿笑笑,道:“不用了,既然姜大人钱来不易,我只这一套就好了。”
朱丕笑了。
“史姑娘,且等咱们到了京里,京广大店有得是,你要什么全有。”
他不等小玉儿回答,对姜麻子道:“上菜了。”
姜麻子立刻对门外站的几个男女侍者招招手。
“上莱,鼓乐齐奏啦!”
乐声立刻响起来。
乐声从对面的厢房门口传过来,四名舞者抖着丈五长的七彩舞带扭腰摆臀半裸腿地迎着客房门便舞了起来。
还不只这些哪,看,上菜的侍者一个个也貌美如花,双手纤指托盘,巧笑着把十香大菜一件件地往桌上端。
小玉儿坐在朱丕身边看,大菜果然不见红,红乃辣椒她是不吃的。
姜麻子对面坐着小心的陪待着。
这光景看在姜麻子的眼里,他的心下可另有打算了,他以为睡房之中应该布置得具有男女之爱的情调,他只一看小王爷对小玉儿那么的殷殷相劝,吃喝送到口边的模样,便知道小王爷真的爱上这位美姑娘了。
小玉儿高兴极了,她从未有过这种受人呵让得连当官的也拍她三分马屁,当然愉快!
小玉儿渐渐的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总是千方百计地往上爬,爬到别人头上他当老大,原来这种被人侍候的味道果然有些叫人飘飘然也。
外面鼓乐竹弦弹的声音可妙也,先是一首黄昏小唱,半个时辰再是一曲月下佳人,这时候正好圆月斜升……
曲调美,声音柔,小玉儿忍不住对身边的朱丕,一笑道:
“朱公子。”
朱丕笑问:“史姑娘,你有话说?有什么不愉快的,叫他们立刻改过来。”
小玉几道:“就是太愉快了,我才想着我是多么的笨呀!”
朱丕:“史姑娘,你是世上最聪明的姑娘。”
笑笑,小玉儿道:“我既不会唱歌,又不懂跳舞助兴,我只会,这个。”她把身边的七星宝剑举了一下。
朱丕立刻笑开怀了。
小玉儿道:“你笑话我了。”
朱丕忙道:“不,你虽然不会跳舞唱歌,但你舞剑的姿势却美妙之极,史姑娘,你若有兴致……”
小玉儿站起来了。
她举着手上宝剑,笑笑,道:“我为朱公子舞一路剑法,同时也好在月光之下看一看这七星剑上的七颗银星是个什么样子。”
朱丕立刻抚掌,道:“太好了,咱们一边观赏你的剑法与身段。”
那姜麻子却打横,道:“姑娘,小王爷面前拔剑不好吧?
我以为。”一
小玉儿一怔,朱丕已叱道。“多口!”姜麻子忙低头,再也不敢出声了”
笑呵呵的,小玉儿举步走到院中央,这时候喜乐也停了,歌曲也休唱,大伙听得小王爷身边的姑娘要舞剑,谁不站到一边看。
那成都统领李元寿与知府捕头文友臣二人并肩站在西廊上,他二人负有小王爷安全之责。
此刻觉这美姑娘那么随意的走到院中央,二人还互碰一下,只是未发出冷笑声。
他二人早听得小王爷两名侍卫说这小玉儿如何了得,但却不相信这么个美姑娘再大的本事也经不起大刀砍。
小玉儿缓缓拔出手中七星剑,她迎着月光仔细瞧。
“哟,这剑身之上真的有七颗星也,七星的位置似个书写草书‘如意’也!”
天上有个七星座,相互连起来如同草书如意。
那剑上星光闪亮着豪光,果然可爱极了。
小玉儿顺着七星弹指剑身,立刻发出不同的声音来,宛似她在拔弄着弦一般美妙。
小玉忍不住的挺身抬头,一路剑法使出来。
她使的乃是无敌屠龙剑三绝招,他从“血龙杀’‘演进到“大屠龙”,中间发出“嗡”声来,再由‘’大屠龙”演进到“龙泣血”,立刻又是一声“嗡”,那“龙泣血”到了正
中间,剑身的“嗡”声竟然历久而不绝于耳。
当小玉儿的身子平飞在半空中几乎停峙不动的时候,一片冷芒尽在她的身下流闪不已:七星剑的威力果然与武功的配合成正比。
于是,当小玉儿空翻五次未落地,“咻”的一声站稳在廊上朱丕身边时候,围着的人群中忍不住的一阵欢叫雷动。
姜麻子瞪眼。
他未然的道:“剑仙呐,天爷!”
瞪眼的还有李元寿与文友臣二人。
那文友臣道:“武功到了这种境界真叫骇人听闻!”
李元寿道:“小王爷有此女在身边,安啦!”
朱丕真叫爽,他忍不住拉小玉儿的手,笑了。
“史姑娘,好,小王大开眼界了。”
小玉儿道:“我舞的不好,朱公子,我舞的是剑法,杀人味与血腥太重了。”
朱丕道:“太好了,快进屋去,我会敬你三大杯。”
小玉儿坐下来,姜知府举杯,道:“姑娘,你是神我是人,姜涛有幸遇上神。一杯水酒我敬你。”
小玉儿吃吃笑,道:“知府大人真会说话,我喝你这一杯酒了。”
她一饮而尽,心中愉快呀!
朱丕当然也举杯,这一顿吃到快二更天。
小玉儿半带醉,摇晃在朱丕的怀中。
她如果稍运功,再多的酒也会被她逼出体外,便是毒酒也伤不了她。
但小玉儿太高兴了,她如果把酒逼出来多没意思。
江湖上有许多欢乐便是在半迷糊中发生的。
是的,朱丕不知厉害,小玉儿异于常人,他当然不明白,他便用力的乱来,他可惨了。
床上的人一个喜一个忧。
小玉儿仍然一副自在模样,她还不知道由于她的一身绝世武功而令她的身子起不了变化。
只不过小玉儿也奇怪,因为曾知道丁香阿姨与张展,肃音与周桃花他们,只要抱在一起,两个人便高兴得忍不住哈哈笑,为什么朱公子不笑,难道小王爷与凡人不一样?这是什么原因呀!
别管什么原因,天亮以后朱丕站不起来了。
小玉儿见朱公痛苦模样,她似乎也急了。
“朱公子,你这么痛苦,我不忍看,我那个继父是个名大夫,他会治各种异难杂症,容我快马赶回去问一问,也许我继父有办法。”
朱丕道:“史姑娘的继父是?”
“他叫史水乐!”
“使谁乐呀?”
笑笑,小玉儿道:“史水乐,药铺开在宝鸡半山上的小街叫大元堂。”
朱丕道:“史姑娘,你可得早去早回呀!”
小玉儿点头,道:“那是当然了,看你这么痛苦,我的
心中真难受。”
朱丕伸手拉住小玉儿,道:“史姑娘,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讲?”
小玉儿道:“我们是好朋友,当然你应该说。”
朱丕道:“史姑娘,你的继父真是名大夫?”
“宝鸡最好的。”
朱丕道:“那就请你继父也为你看看,你……”
小玉儿道:“为我看什么,我好得很呀!”
朱丕道:“可是,你的……你的……”
小玉儿吃吃一笑,道。“朱公子,我能吃能睡跳的高,我全身上下都舒服,我没有毛病的。”
朱丕道:“可是,可是我怎么……”
他想说,但厢外有人开口了。
“小王爷,卑职在外侍候你了。’”
这是姜麻子的声音,说的十分小心。
朱丕在内回道:“姜知府!”
“卑职在!”
“快为史姑娘备马,一应花用全备好,史姑娘立刻就要往宝鸡了。”
“是,卑职这就吩咐下去。”
小玉儿笑了。
她还在朱丕面上吻了一下,道:“夜来你吻得我陶醉了,你真会作弄人也!”
只是他不但此刻兴趣缺了,而且还哎呀一声!
朱丕为什么会哎呀叫?实乃因为小玉儿学着朱丕。
朱丕拥抱小玉儿是疯狂的,他抱得小玉儿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种强烈的温柔。
女人是喜欢男人拥抱的,小玉儿自也不例外了。
当小玉儿走出这间特别布置的客房的时候,朱丕对小玉儿仍是恋恋不舍的道:“史姑娘,你要快快回来唷,我们还要上京呐!”
小玉儿已到了门外,闻言回眸一笑,道:“朱公子,我怎么会忘记呀,我会很快回来,你可要好生歇着,千万别起来呀!”
朱丕闻言心头一阵暖意。
于是,小玉儿匆匆的走了,她骑上她的小马经过成都那条南北通的大街上,还真引得不少人驻足观看。
小玉儿当然心中得意,她不时的露出个笑意……
那姜知府奔人客房之中,见小王爷拥被而卧,满面痛苦之色,他可真的吓坏了。
“小王爷,你……怎么啦?”
朱丕能说吗?
他重重的道:“我还要歇几天,别来烦我!”
姜麻子道:“小王爷的面色……”
朱丕道:“我怎么?”‘
姜麻子道:“小王爷,恕卑职大胆直言,小王爷可是有了微恙?”
朱丕道:“我好得很。”
姜麻子道:“那么,卑职也放心了。”
他顿了一下,四下里仔细看。
他在看什么?
朱丕也不知道姜麻子看什么。
姜麻子看什么,他是不会说的,其实他在找那最要紧的东西。
什么才是最要紧的东西?当然是“落红帕”了。
姑娘头一夜必落红,落红帕更是一项最好的证明,如果不见落红帕,这个女子必不贞。
同小王爷睡在一起的姑娘不落红,这个姑娘也就不是姑娘了,是破锣。
那年头破锣乃是贱货,姜麻子就弄不懂,小王爷对小玉儿为何还是那么的客气,甚至还要等她回来。
于是姜麻子自作聪明了。
朱丕心中哀哀叫,痛唷!
姜麻子一边嘿嘿笑,他边笑边低声对朱丕道:“小王爷,史姑娘长的是不错,她的武功也好,只可惜她不配小王爷。”
朱丕忍着痛,道:“你说什么?”
姜麻子道:“小王爷,似史姑娘这种破锣货,太多了,小王爷如果需要完整的,卑职马上送一打进来,任小王爷挑挑捡捡的,保证小王你高兴的乐在蜀中了。”
“你住嘴!”
朱丕这一吼,吓的姜麻子入地三尺!
姜麻子双膝脆,急忙叩首,道:“卑职该死!”
朱丕道:“你胆敢说史姑娘破锣呀!告诉你,她比贞烈完壁的还贞烈完壁好多倍,你懂什么?”
姜麻子急回应;“是,是,是!”
姜麻子怎知道小王爷弄了时辰过“不得其门而入”,这还能说是破锣货?简直石头壁差不多。
朱丕对跪地的姜知府,道:“别叫闲人来打扰,我在这儿睡两天。”
姜知府忙站定:“小王爷,吃喝如何侍候?”
朱丕道:“由我的侍卫侍候,不唤使你也别进来。”
姜知府立刻退出去,他这是一肚皮的狐疑。
他永远也想不到小王爷得的是什么病,只不过小王爷有恙在身那是错不了的。
小玉儿真的把朱丕这件事当成一件大事去办了,她骑马出了成都,立刻拍马紧赶路。
小J;吗专会走山道,不过三天,小玉儿已到了宝鸡,她才刚刚到门口,只见金娘子急急忙忙地奔出来了。
小玉儿一看,就知道发生事情了。
“小玉儿,快,快呀!”
小玉儿吃一惊,道:“娘,发生什么事了?”
她发觉金娘子的眼也有些红肿,急又问:“爹呢?才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对了,天生弟呢?”
金娘子道:“你爹下南阳了也!”
金娘子忍不住要落泪了,小玉儿忙拉过马拴在门口马桩上。
母女二人走进药铺内,伙计也在焦急。
小玉儿道:“娘,发生什么事情了?”
金娘子道:“你走以后第三天,天还未黑,你兄弟天生突然不见了,你爹找了一夜到天明,还以为天生掉进渭水河淹死了,一家人哭着到河岸去找船家,却不料有个汉子送来一封信。”
小至几道:“什么信?”
金娘子道:“十八盘领山寇的信,他们把天生弄上山寨去了。”
小玉儿冷笑,道:“他们不想活了,他们在逼我杀人。”
金娘子道:“信上写的明白,只要你爹帮他们去南阳,救出他们的少寨主赵大刀,他们保证天生一根毛发也不会少的送回来。”
金娘子拭着泪,小玉儿道:“那赵大刀不是被莫少白正法了吗?他……”
金娘子:“信上说,赵大刀他爹赵疯子,单人独往南阳府,决心要杀莫少白为他儿子报仇,不料半夜里他摸进南阳府衙内,正准备往后街去找那莫知府,实听附近传来咒骂声,这声音令赵疯子吃一惊,太熟悉了,这声音正是儿子的”
小玉儿听的很仔细,金娘子却拭了眼泪。
她拧把鼻涕,又道:“当时赵疯子还以为是他儿子在显灵,迟疑了那么一下子,便又听得那吼骂声:“你们他妈的要杀便杀,想拿赵大爷来引诱我老子上当劫狱,来一个一网打尽,作你妈的大头梦吧,”
赵疯子房子上听的清,急忙跳到对面房顶上,他冲着下面望过去,哎,那面正是个大山墙,墙下有木栓。牢的另外三面,三张大网备便,长孥铁钩也备了十几根,另外还有八个捕役在两条暗道巡视着。
屋面脊背面藏着两个弓箭手,这光景别说是劫狱杀人,便接近也难了。
只不过赵疯子心中还是高兴的。
他想不到儿子尚在人间,原来上一回传言是虚传,莫少白的目的是等着十八盘的强人来劫狱。
莫少白认定他两次失财都是十八盘的强人干的,这种窝囊气,他怎会只杀一个赵大刀就会消失的?
他一心要来个一网打尽。
赵疯子带着一半忧一半喜的又奔回秦岭十八盘,哥儿几个一商量,最后下了个大大的结论——去找宝鸡的大元堂大夫史水乐,请他出马协助救人。
大伙也知道史水乐已与山寨划清界线,不再为山寨暗中出力,便是请那史水乐的教友“秦岭夜叉”石栋出面,史水乐也不会出马了。
于是,赵疯子几人打商量,就把史水乐的儿子史天生给弄上山寨来了……
史天生可是史水乐的命根子,史天生如果有事情,史水乐必然会玩命。
当时史水乐就束装上道了。
金娘子也要去,史天生也是金娘子身上一块肉呀!只不过史水乐说的明白,这里还用不到金娘子出面,他一人前去就行了。
金娘子把事情对小玉儿细表一番,小玉儿心中就有气,江湖上还有这种找人帮忙的。
江湖上有许多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小玉儿一时间忘了成都还有个朱丕在等她。她对金娘子道:“娘,我去把天生弟找回来。”
金娘子摇头道:“十八盘岭在荒山上,你若救天生,就快去南阳府吧!”
小玉儿思忖了一下,点头,道:“也罢,去帮着救出姓赵的,我自有主意再整他们。”
于是,小玉儿连口水也没喝,鞍上挂着吃的喝的还有一把七星剑,便拍马往东驰去。往东当然是去南阳府。
小玉儿拍马驰的快,当晚已赶到咸阳城。
咸阳城有家大客栈,客栈的名字叫三光,主持三光客栈的正是王大年。
小玉儿如今长大了,三光客栈的人早已不认得小玉儿了,想着当年神偷“闪电手”白树人与“空空儿”丁香,带着小玉儿前来这光客栈,匆匆已有七八年之久了。
小玉儿已是个大姑娘,她似乎还记得咸阳这家客栈就在咸阳城西门。;;
她拍马很快的便到了三光客栈门口,只见两个伙计迎上来,小玉儿表现得亲切地问:“有干净上房吗?”
提灯的伙计直点头,道:“有有,姑娘,正有一间房空着,再晚就没有了。”
小玉儿把马缰绳抛在伙计手上、道:“替我上好料,明日一早我赶路。”
“是,姑娘,你请进!”
小玉儿提着她心爱的七星剑,小包袱挂在左手弯,跟那提灯的伙计便往店内走。
前厅上正有几个人物在吃喝,柜上坐着王大年,王老板见进来一位美姑娘,她只是那么一瞪眼。
他竟然忘了这姑娘是小玉儿。
如今的小玉儿不但长的美,便是穿在身上的也是道地的绫罗绸缎,那份美就甭提了。
这时候二门桌上坐的两个瘦汉一瞪眼,紧接着四双贼眼盯上了小玉儿的手中剑。
小玉儿刚走过二门不久,其中一人低声,道:“小剑,那可是一把好剑呀!”
“烂眼张,这女子有些面善呀!”
“穿山鼠,去你的,美女你都面善。”
这二人的话早就被小玉儿听到了,但小玉儿只不过一笑置之,只不过小玉儿也多少有些佩服二人的眼光,她手中的确是宝剑。
小玉儿不想在这时候向王大年套交情,她是有重要事去办的,如果攀交情,免不了会误了时辰。
她如果说出自己就是小玉儿,王大年准定吓一跳。
小玉儿也曾是妙手帮的一员,只不过那时候她太小了,她只是跟在白村人与丁香二人身边。
如今小玉儿可也未忘掉她会学过的几手绝招,若论妙手本事,江湖上便是飞天三鼠算上也不是她的对手。
小玉儿把吃的叫在她的房间里,她打算今夜早睡明日早起好赶路。
夜似乎渐渐的深了,看样子二夏天了。
小玉儿早就睡下了,小玉儿的宝剑就搁在床头上。
小玉儿是被一阵细碎的声音弄醒过来的。
真绝,这家三光客栈的屋顶有问题。
屋顶会有什么问题?
如果行走江湖碰上黑店,别说屋顶有问题,便床铺桌椅都会出问题,吃亏上当那是家常便饭的事。
小玉儿就看的平常!
小玉儿的耳力已至绡针落地声也能听到的地步了。
三光客栈的客房屋顶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那屋顶的后房坡一角几片屋瓦是松动的,屋内那一面却又架了几块木板,看去宛如楼板。上面还放着几件物料。
此刻,细微的响动便是由那地方发出来的。
真胆大,小玉儿几乎想笑出来了。
有一条瘦小人影儿,宛如狸猫般毫无声息的自接板上滑落在地面上,那真是利爪着地不带声,只一晃便到了小玉儿的床前来。-。
这个人还以黑.巾蒙着面,露出两双乌溜溜的烂眼睛。
这人只对小玉儿好一阵端详,他可并未动淫念。
床边搁着那把七星剑,看的这人直控手。
小玉儿出气其均匀,这表示她睡着了。
那黑衣人面上什么样,别人当然看不到,只不过从他的表情就明白他太高兴了。
轻悄悄的取过七星宝剑,很快的插在他的腰带上,一转身这人已上了楼板,他从原来地方冒出屋面。
这黑衣人双手撑着屋跃出去,几块瓦立刻又盖好,嗖,他一个鹞子大翻身跳下地,黑影中已有人笑问:“烂眼张,怎么样?”
原来这人是烂眼张,妙手帮的二流头目也。
闪身跳入黑暗里,烂眼张道:“小剑,咱们快回去,得手了。”
黑暗中,小剑道:“剑呢?”
烂眼张反手摸,他吓一跳。
“怎么……不见了也!”
“你不是得手了?”
“我还插在腰带上呀,怎么会……”
“掉了?”
“掉了会有响声呀!”
“你……难道……”
烂眼张道:“我再回去瞧瞧。”
小剑一把拉住烂眼张,低声道:“睡着了?”
“错不了。”
“难道有能人摆道?”
“不会吧,你守着,我再进去瞧瞧。”、
烂眼张说走便转身,刹时上了屋顶上,他又把那几片瓦掀开来,低头往客房内看过,就在微弱灯光下,他吓了一大跳,因为,他发现那把宝剑好端端的搁在床头上。
烂眼张猜疑难决,他心想:“遇上鬼了。”
别管是不是有鬼,烂眼张随身摸出个小制钱那么小心地抛在床前面发出“叮”的一声响。
他这是问路的,如果睡在床上的人有警觉,自然会坐起来查看,这表明床上的人醒了。
人醒了当然不适宜下手。
烂眼张暗中看的清楚,床上的姑娘没有动,床上姑娘似乎睡的正浓。
烂眼张闪动着瘦巴巴的双腿,便又站在床前面,他先是两边看看,这才又抓起那把七星剑。
这一回他不把宝剑插后腰了,他拿在手上。
烂眼张也不用用他的头脑,刚才剑被人又取回去,这功夫还了得,识相的便远走高飞才是,可是他偏不信邪,来一个二次下手,真猪也!
就在他刚刚攀上楼板的时候,突觉后脑构如遭重击,“轰”的一声跌在地上。
烂眼张头昏脑胀直摇头,他几乎不辨东西,爬起来用力站定先看床上面。
床上的姑娘未动头,睡的好香。
烂眼张再四下里看,没有人呀!
再看看手上抓的宝剑,烂眼张以为刚才头碰上什么硬东西了,于是他自我解嘲的笑笑。
烂眼张不相信有鬼,妙手帮派多不信哪门,他们的“工作”差不多夜间最多,如果信邪怕鬼就别干了。
烂眼张抬头认清楼板边沿,他双臂一张又攀上楼板,只不过这一回他的腰眼上一阵痛,“轰”的一声又跌在地上,跌的他扭着腰肢咧着嘴,也忍不住的要叫出口了。
他当然不能叫出口,立刻又拨耳往上跃,冷不防楼边坐了一人,只一掌便又把烂眼张推跌在地上。
烂眼张大吃一惊抬头低吼:“谁?”
楼板边的人开口了。
“应该我问你是谁呀?”
烂眼张一听,糟了,上面是个大姑娘,他再回头看床上,哟,床上的姑娘不见。
烂眼张可不敢多停留,想转头便往大窗冲过去。
烂眼张要穿窗而逃了。
太可惜了,他还未到大窗前,双目一暗,窗前已站着那姑娘。
这可吓死烂眼张了,只不过妙手帮的人有决巧,一武二文三跪倒。
什么叫武?如遇对方是弱者,此刻发狠心打倒对方便走了。
什么又叫文:拔腿就逃不理会。
至于跪倒,呶,烂眼张就跪在姑娘面前了。
“姑娘,是小的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睁眼瞎子嘛,我烂眼张活该烂眼,我也该打,我打,我打!”
烂眼张还真的几巴掌打在自己的面颊上。
那姑娘当然是小玉儿,这时候她冷笑了。
“你是该挨打,可不是因为你弄走我的剑,而是你太没头脑了。”
烂眼张急回应:“是,是,姑娘你教训得对极了,我没头脑。”
“小玉儿道:“把外面那个小剑叫进来。”
她此言一出,烂眼张差一点跳起来。
“姑娘,你……你……”
“我早已注意你二人了,我听到你们说的话。”
烂眼张刚站起来,客房的门被推开了,只见王大年与.两个伙计进来了。
王大年一把抓住烂跟张,“劈劈啪啪”就是几巴掌,叱道:“敢在我的房里动手脚,找死不是?”
他的手猛一推,把烂眼张推到两个伙计身上,王大年吼道:“送官!”
两个伙计齐声应:“是,是!”
两个伙计尚未走出客房的门,小玉儿吃吃笑了。
王老板,休再做戏了,不把戏我五六岁的时候就听了不少。她此言一出,使两个伙计也愣住了。
王大年猛一忙,道:“姑娘,你何出此言?”
小玉儿过去把灯捻得更亮,她缓缓转身,面对王大年,道:“王老板,你可知一个人?”
王大年已心中生疑了,得小玉儿的话,立刻问道:“姑娘,你问何人?”
“丁香,我的了阿姨。”
不但王大年吃惊得跳起来,使烂眼张几人也瞪眼了。
门外有人走进来,那人正是小剑。
“是你,你是小玉儿,我们帮里的小公主呀!”
小玉儿笑了。
王大年一听面前的姑娘是小玉儿,不由拿过桌上的灯在小玉儿的面前仔细看……
“哦……你真的是小公主呀,太意外了。”
大伙围上来,那烂眼张又是几个大嘴巴打在自己面上,惊道:“我这他娘的真叫瞎了眼,竟敢偷到小公主的头上‘真该死’!”
刚才打的虽响亮,但那并不痛,此刻打的才实在,他不但痛,口角也溢出鲜血来。
小玉儿道:“我知道都是自家人,换是别人,有得他受的罪!”
王大年道:“小公主呀!这几年不见,你的武功大得吓人,我王大年为小公主贺。”
小剑道:“小公主穿的好长的美,不像从前小姑娘,一时间我小剑也不认得了。”
小玉儿道:“王老板呀,我丁阿姨他们呢?”
王大年还真小心,他对两个正在高兴的伙计点点头,示意他二人外面去瞧瞧。
两个伙计正要走出门,小玉儿道:“不用了,外面没有人。”
王大年怎知小玉儿的耳力已至无微不听了,他吃惊的问小玉儿,道:“小公主,你是怎么知道外面无人?”
小玉儿道:“我听得到,嘻……”
她顿了一下,又遭:“说呀,我丁香阿姨他们呢?是不是仍然住在韩家大祠堂?”
王大年摇头了。
王大年也呵呵一笑,道:“小公主。自从咱们两次被人弄去不少银子,韩家祠掌又漏了气被那个老尼姑知道以后,当家的便改换地方了。”
小玉儿道:“我想也是。”
王大年道:“你带过人去索银子,但当家的并不怪你,大伙还都想你呀!”
小玉儿一阵黯然。
她叹息的:“是我不好,我也无奈。”
王大年道:“小公主呀,当家的曾说……”
小玉儿道:“王老板,你就告诉我了香阿姨现在什么地方,我不想再为她添烦恼。”
王大年道:“小公主,你这话就见外了,丁当家还真对你朝思暮念苦断肠呐!怎说不去见她?”
小玉几道:“王老板,我还有急事去办,你如果放心,就先告诉我了阿姨住什么地方?”
王大年道:“小公主,再是急,也要见见丁当家一面,否则,有一天当家的知道了,我无法交待!”
小玉儿道:“王老板,十天八天我就回来了,我自会对我了阿姨解说的。”
王老板无可奈何了。
他也只好对小玉几道:“小公主,如今丁当家的一伙子应该是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