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从流行到流传

“纵横”是“四大名捕战天王”故事系列之第一部,估计全文要写一百万字,大约分上下二部完结:第二部是:“风流”,已在撰写中。
本来不是说过,只要逐一把我手头上所欠的续集、下篇完成后,就可能不再写武侠小说了吗?却怎么又冒出了这“纵横”来?
这得要谢谢黄仲鸣先生的约稿。从发表作品三十年来,几乎在什么大小报刊都写过稿、发表过作品,却从未在“星岛日报”连载过小说。黄先生对香港文坛有很大的贡献,他约了,且放手任我写,我也就在四面“稿”歌的情形下拔笔另辟“战场”,写了这部“纵横”。
这段日子,几乎超过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外旅游,四本长篇齐动笔,写得依然从心,仍然过瘾。不过过瘾过瘾,过了就没瘾,还真写得有点意犹未尽。旅途上遇上好些通讯较不便的地方,而“前方”又稿情告急,有时一页传真便给杀价逾港币百元,有时得请专人急走百里在另一城镇传送,总算都能保持不脱稿──不怕脸红说一句,除开邮误或报刊方面内部问题不计,我自六四年刊稿以来,最高纪录一天在各地有十八个连载或专栏,但从没脱过稿、请过人代笔,这算是敢于示众的事实和“荣誉”。
没办法,写稿是自己的娱乐。苦差可以迟到早退,哪个人会连自己最开心的事都缺席、延搁?好听的叫“专业精神”,中听的是“乐此不疲”,实际上可能只是“自虐为乐”。
只苦了我那几位随行同游及留守的得力助理、手足:梁先生、何小姐、陈小姐、康小姐、陈太……乃至孙先生,为我寄送传真,运输资料,尤苦了梁何二子,扑扑风尘成了滚滚红尘。
“战天王”原拟是“震关东”系列,但后来因篇幅加长,不适于“震关东”故事风格,故而独立成篇。由于“战天王”情节发生在“会京师”前后,故而文笔也舍弃近日风格,转回廿五年前的“四大名捕会京师”较为平实、朴拙的文风,以应合这一系列的完整面貌。
至于本书的中国大陆版,为报沈、韦二君对我之高谊,特此先交“中国友谊”首家出版一段时间。别的不计,情谊为先。
武侠小说是属于“流行小说”一类,而我的小说也旨在写给大众看的。我喜欢创新,但决不故作高深;坦白说,如果写作是为了要学院的先生大人们的认可或是为了获奖、得到外国、国外的赞誉,我个人可全无兴趣;但若能让个个像我一样的小老百姓都读得津津有味,乐在其中,甚或偶得个中真意,那对我而言,就是莫大鼓舞了。近几年来,到中国内地遨游,见处处有我书,地地有“温瑞安”:尽管多未获我授权出版,甚至大多数内容我个人也未曾“拜读”,但见自己“心血”能够流行一时(谁不希望自己写的作品能有多些读者看?),亦能流传一阵(至少,七十年代在中学时期的“会京师”、“白衣方振眉”25年来仍有人翻印盗版或新版推出),已是赏心乐事了。
夫复何求?
稿于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六至八日:湘湘在加拿大发表“温瑞安变温瑞安”文,并来电贺咭;LHW106敏;寻获重要法律证函;与知交通长途电数小时,酣畅;青牙决赴圳会合;华女入电,傻气愉快,将同途并旅;大马留台同学会总联会邀为“编辑顾问”;与孙收皮共进午膳;“跨世纪”杂志约诗、小说稿;为回马、来港、赴申、入京、游澳、珠江三角洲等行之安排大费踌躇;舒无信,舒人心;馆Touch有变;旅行计划改动。
校于一九九四年十二月九至十三日:霞D;欣H;无辜得病,惨受涂毒;弦信可盛;K劫;雨歌二上黄金屋“盗取黄金”意外之财;仪咭;怡函;周卡;藏问候效力;完成“纵横”大吉;开笔“风流”去也!
《四大名捕战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