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会不会,我居然是个变态?”鹰笑笑自嘲。
    毕竟自己已从三公分的缝里,静静地观察女孩生活了一个礼拜。
    从墙上的课表,鹰清楚知道女孩是某艺术大学美术科系的学生。
    女孩的生活很单纯,不上课时就是画画,但似乎还停留在基础的静物素描练习阶段,用最纯粹的黑与白去构画摆在小凳子上的东西。
    偶而心情好时,女孩会拿起彩笔在画布上乱抹一通,然后坐在床上颇为满意地欣赏自己狂野的抽象画,看着看着,就会莫名其妙睡着。
    女孩经常会拉开窗帘让阳光透进屋子,让素描的静物多些自然的光影,这时鹰就会走出阳台,伸伸懒腰,看看湿湿泥土里的种子,除虫浇水什么的。
    “嗨。”通常都是女孩主动打招呼。
    “嗯,嗨。”鹰总是淡淡回应。
    鹰看起来不是个多话的人,就跟电影里酷酷的杀手一样。任何尝试跟鹰攀谈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事实上,鹰只是找不到话讲。他只对两件事熟悉,杀人,跟种花。
    可惜死人跟花都不会说话。

《杀手·登峰造极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