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蔻儿独自在河堤旁散步,方才她无意间听说封远侯已下令要出击攻打天竺军,将其赶出瓦赤凯国,这消息对她来说应该是开心的,可是她却又怅然不已。
    因为她另外也听到了些风声,说她前来葫芦岛就是为了施展美人计,以达到挽回瓦赤凯国的命运!
    美人计?大夥说的绘声绘影,像是真的,可惜她这个主角却不知她施展美人计的对象是谁?
    封远侯邵序廷吗?
    蔻儿暗暗地摇摇头,为什么大夥都要将她的心看的那么污浊?她承认每每面对序廷,禁下住地都会有股心跳悸动的感觉,这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犹记得他吻她的感觉,腮边蓦然又酡红滥滥;还有他那盛满星斗的眸光,看似邪恶,又蓄满柔情,像是个扑朔迷离的谜样男人。
    「葫芦岛上都是男人,而且多为饥渴的男人,你还是待在帐内安全些。」序廷倚在岸边大石旁,猝不及防的出声,让蔻儿猛然一惊。
    蔻儿抚上胸口,暗自吞了下唾沫,惊魂甫定,「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正在神游当中,怎会注意身旁的事物,所以我要你回帐,一个姑娘家独自走在这荒凉的地带,太不安全了。」
    他嘴角总是溢著一抹关怀的笑意,让蔻儿不忍拒绝,但她真的不想再回到帐内,无聊极了!
    「回帐内就安全吗?」她有些闹意见。
    「那是我的营帐,没我的命令,不会有人敢进去。」他以一抹军事口吻说,更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难道你不是男人?」她笑的灿烂,其中更是漾满揶-的神采。
    「你敢说我不是男人!想不想验明正身?」
    他泛著邪魅的表情,慢慢欺近地身前,近的蔻儿都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频率。
    「别过来!」
    蔻儿清丽的脸上又染上了红彩,有过一次经验後,她知道他接近她狂猛的威力,是巨大无穷,令她抗拒不得!
    哦,她不敢想。
    下意识地,她轻抚著发烫的脸蛋,羞死人了!
    「害臊了?」好似看出她的心事,他狭长凌厉的眼眸闪烁著洞烛先机的光产,非常有威胁性。
    「我……我没有!」她大声的反驳,回过头避开他能牵引触动她的眸光。真奇怪,她从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她说话从未语塞,也不容易害羞,为何在他面前就像个羞怯的娃娃?
    他干嘛靠那么近,身上那股粗犷雄伟的男性气息充满蛊惑性的窜过她鼻间,狂妄鸷猛的深刻表情完全映在她眼中,愈来愈近……
    冷不防的,一股温热的感觉在她的绛唇上蔓延了开来,性感的薄唇更是肆无忌惮地辗转抚触著她的,灵活的舌尖并趁她喘息时溜进她的檀口,缓缓厮磨,亲密吸取著她所有的柔软与馨香。
    又是那股逼人犯罪的味道,好狂野也好诱惑人,蔻儿几乎站立不住地全身攀在他肩头,完完全全被他那剽悍的体味所撼动!
    「没有吗?」
    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脑,一手握住她纤细荏弱的腰身,将她的小腹紧紧抵著自己的男性象徵,以慰藉一时的迷乱。
    序廷也不懂,一向他在旁人面前总是一板一眼,似无情无欲般的男人,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人,并以此自豪之,但为何自从遇上这小妮子之後,他整个人生观全改写了呢?
    对女人,他不再无欲无求,对她更是想要的强烈!
    他百分之百肯定,这些改变全是因为她。
    「我……」她被一波波激情所覆没,根本是开不了口,也吟下出声!
    「你的俏脸变得好红,像煮熟的虾子似的,还敢说你不害臊?」他霸道不羁的语气,让蔻儿反诘无语。
    因为她真的难为情极了!
    序廷一再的吻她,像落雨一般的点在她的眼、眉、唇上,好似他是只蜂儿,而蔻儿是-寻觅已久的牡丹花,一黏上他就再也离不开她了?br/>
    「别……」
    糟糕!她的话怎么老是被他吞进了肚里,他是故意不让她有发言的机会吗?
    他甜甜吸吮著她唇齿间,将她轻轻吐纳的话语咽了下去,他就是不要地找理由拒绝他。
    序廷暗笑,曾几何时,他也变得这么霸道无理了?还真是拜这小女人所赐。
    「我来这是送你回营帐,顺便告诉你,我明天就要出征攻打天竺军了。」他在她耳畔耳语著。
    「明天?」那么快!
    「就是明天,我们首先攻击目标就是占领你的国家的那些家伙。」他很正经的说,眸光一反方才的调戏样。
    如今他最放不下的就是蔻儿,将她带在身边太危险,但将她留在这儿,也不安全,不知有多少男人觊觎她的美色,尤其是面对那些常年缺少女人的部队士兵。
    虽营中有军妓,但那些长年被摧残下的女人又怎能和蔻儿相提并论呢?
    就拿他来说吧!就从没去过军妓院这种地方,不是他不爱女色,而是那些女人谄媚伪装的笑容让他倒尽胃口,平常的他也只有尽其所能的克制住自己的欲念,藉由军事忙碌来忘掉生理需要。
    像秋娘,地就是个极难缠的女人,最好别惹上身,否则准是会一身腥!
    她不仅一次纠缠著序廷,以曼妙的体态、嗲柔的嗓音环绕著他,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怎奈他却像个柳下惠般无动於衷,偏偏他愈不动心,她的缠功就下的愈深,但反倒让他望之却步。
    也因此,久而久之,她不甘心地在军营中传遍了他是个不是男人的男人,更糟的是他身上莫名地又有种清香味,於是以讹传讹之下,对他的名声有下少的毁谤之嫌。
    幸而,他军事指挥的成功,战术武功也不俗,久而久之弟兄们已忘掉有关他的一些蜚言流语,慢慢由他表现出的军事战果上认同了他的能力。
    当然在过去的几年,风城的几位兄弟曾不计一切的帮了他许多忙,让他度过了一段不算短的郁闷时光,直至去年他在翰阳(聂辰云)的帮忙下破获了李尊的罪行,总算让他闻到何谓海阔天空的味道。(有关辰云的故事请各位翻阅一生痴恋系列之三——侬本唐朝多情郎)
    继而在短短的一年中,他除去了暹罗、婆多斯等对大唐有不良企图的数个国家,致使大唐版图又增加下少,这也全是他的功劳。
    经历战场无数残忍杀戮的他,可以英-沉稳的眼睛都不眨一下,但今天让他面临离开她或带她走的这种抉择时,他却却步了,不知如何是好!
    「会有危险吗?」
    蔻儿担忧之色尽上眉梢,她并没注意到此时此刻的她并非烦恼父王与瓦赤凯人民的安全与否,而是他!
    这一切却全尽收於序廷眼中,他欣慰的笑了,「战争没有不危险的,但放心,我会回来的。」
    「别骗找。」她颇为不安的问道。
    「你是关心我,还是瓦赤凯的人民?抑或是你父王?」他眯起眼,沉声问道。坦白说,他没信心她的回答会是自己。
    「我?」她的心思震了下,「全部吧!」她想了想後说。
    「真老实。」他心疼的用指尖滑过她尖润的下颚,「但我该欣慰了,至少没被你摒除在外。」
    「怎么会?我最关心的人还是你。带我一块儿去好吗?」」蔻儿坦率豪真,不善於说谎。她眼神直视於他的,闪耀著执意与真切。
    序廷-地倒抽了口气,想不到她心无城府的连伪装也不懂,但他就是爱上她这点真。
    爱!他爱上她了吗?或许吧!
    冲著这样的意念,他怎能带她在身边历险呢?留下虽也不安全,但他可以派几个亲信保护她,这也不失为一良策。
    「留下吧!我会派人保护你。」
    「我就知道,你是嫌我碍手碍脚。」蔻儿噘起唇,不太高兴了!
    「跟著去比留下来危险多了,我不会答应的,要乖。走,我送你回帐,我不在的期间别四处乱跑,这里的男人是很可怕的。」
    「但你更可怕。」蔻儿小声嘀咕著。
    「是吗?」耳尖的他,邪气的笑问。「我倒觉得自己是最善良的。」
    「恶!」蔻儿吐吐舌头,娇俏的一笑後,陡然转身跑离他身边。
    「小丫头!」
    序廷狂声一笑,也追了过去,嘻笑逗闹的声音继而传遍整个河堤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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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已出航了,数十艘军舰徜佯在海面上,威风凛凛、壮观雄伟,为首的序廷豪气干云、英姿飒飒地站在船舰顶端,目光中含有必胜的决心!
    而守在营帐内的蔻儿,却坐立不安、提心吊胆的踱著步子,虽然序廷临去前是如
    此的信心满满,但她仍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天竺军的凶猛残忍她是经历过的,尤其是靡波,他更是心狠手辣、性情残暴,她怎能放得下心呢?
    虽然门外有三名士兵在守护著她,她却一点儿安全感都没。
    不管了,她要列外头透透气,否则她真的快憋死在这营帐里了。
    「蔻儿公主,侯爷交代,不能让你乱跑的。」
    刚出帐帘,一名士兵即尽忠职守的向前说道,并阻止蔻儿继续前进的行动,这使她懊恼的又折回帐内。
    真气人,他真下讲理,这分明是软禁嘛!
    她偏不信邪,怎能就此屈服呢!她玉蔻虽心性温柔,但也聪颖慧黠,怎会乖乖的被绑在这里头,动弹不得呢?
    她灵璨的双眸滴溜一转,四处瞄了瞄,这帐内那么大,他们三人却只懂得守在帘外,还真是不聪明。
    突然,她瞧见在序廷的那张大桌案後,有一小扇窗,窗扇虽小如冬瓜,但身形纤细的蔻儿有自信一定钻得出去!
    她爬上案头,试著先将头伸出去,咦!刚好!果真她就像一条滑溜的鳗鱼钻出了帐外。
    外面的空气真好,有暖暖的和风、温柔的阳光,蔻儿紧绷的神经也因此舒展开来,只是心里头依然惦记著他的安危,始终感到沉甸甸的。
    已是正午了,序廷率军出航至今也有三个时辰了吧!算算时间,不用再多久即可到达她的国家——瓦赤凯。
    一场战役也即将开始……
    「蔻儿公主。」
    一声女声突然传来,蔻儿蓦地一愣,在这个充满阳刚之气的地方,她已好久没听过女人的声音了。
    这里除了她还有其他女人吗?那真好,可以找个伴儿来聊聊天了。蔻儿单纯的这么想。
    「我好像从未见过你,你是?」蔻儿回首一望,是个非常美艳的姑娘,於是她极为客气有礼的问候道,只是蔻儿不懂,为何这女子眸中有那么深的恨意?这恨是针对她而来的吗?但自己却不认识地呀!
    「我叫秋娘。」她冷冷的说。
    「秋娘,你打哪儿来的?为什么那么久了,我才第一次碰上你?」蔻儿突然间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产生了好奇。
    「军妓院。在最後头,你是不可能上那儿去的。」秋娘用最妖娇的手势,撩撩头发,摆出一副媚态。
    而这摸样让蔻儿打从心里反感,她厌恶的深蹙眉头,但还是过份天真的问了,「军妓院是做什么的?」
    没办法,从小失去母亲的关系,没人教过她这些。
    「哈……你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军妓院?」秋娘掩嘴扛笑,作梦也想不到世上会有这么傻的女人。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纯情玉女的世界吗?
    「有这么好笑吗?」蔻儿委屈道。
    「简直是太好笑了!」蔻儿不问还好,经她一问,秋娘却笑的更凶了。
    「别一劲儿的笑啊!你还没告诉我『军妓院』是什么地方?」蔻儿捺不住的唤住她。
    「真那么有兴趣?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是给男人玩乐的地方。」秋娘挑起一眉,暧昧不已的说道。
    「女人不能去吗?」说起玩乐,蔻儿可有兴趣了,过去在瓦赤凯国,她就常没事和察尼鲁一块儿骑马列後山采野果、逗山猴。
    「女人!女人是去给男人玩的。」秋吃吃一笑。
    「女人要怎么玩呀!」虽说她不怎么喜欢秋娘那副骚样,但闷久的她好不容易遇上个女人可聊聊,又碰上可以玩的事,当然不会放弃罗!
    「这……」秋娘一愣,她当真碰上个-丫头了?害得向来伶牙俐齿的她已不知该怎么说了。
    「有什么不对吗?」瞧秋娘脸色蓦然转红,蔻儿好心的问道。
    「没什么。」她霍地转首一笑,「你若真想知道,有空来咱们军妓院瞧瞧就行了,我等你啊!」说著,她已旋身离开了蔻儿的视线。
    人已走远,蔻儿却依然兀自深陷在秋娘的话意中。军妓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奸玩吗?
    扬眉一笑,蔻儿暗自决定,她非得去试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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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黄昏景致中,序廷所带领的军舰也渐渐进入瓦赤凯国的势力范围内,当然这逃不过靡波的监控之下,他也派出大批天竺军应战。
    远望敌军已登上军船蜂拥而至,序廷喝令一声,一双凌厉的眸子泛起烈焰,严峻的五官写著他势在必赢的决心,冷静地应对著天竺军如潮水般的攻势。
    刹那间,风起云涌,两军人马在海上交战了!
    天竺兵残忍暴戾、大唐天兵英勇善战,两军人马一触即发,顷刻间展开如火如荼的攻势,刀光剑影,烽火连天!
    序廷对上靡波,靡波功夫底子不行,只善於旁门左道的伎俩,不时对序廷发出致命暗器,但均被他给技巧的闪开了。
    「封远侯,你太沉不住气了吧!竟敢率大军来攻打我们天竺!」眼见快支持不下了,靡波虚张声势道。
    「你错了,就因为是我太沉得住气,所以才留给你们为虎作伥的机会,现在我已不会再仁慈下去了。」
    序廷一扬手,潇洒自若地挥掉靡波接二连三所发射的阴毒暗器,他那抹沉稳内敛,眉也不皱的自得样,让靡波暗吃了好几惊!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会让你後悔莫及的。」靡波霍地拉来他身旁一位士兵,在他耳畔嘀咕了两声後,眼看那士兵立即回头直冲。
    序廷挑起单边眉:心中倏地大喊不妙,该不会是?
    他急忙冲上前,想制止那人的脚步,却被靡波以一支天竺著名剧毒的断魂针隔开了去路,原本赤手空拳搏击的序廷亦抽出腰间长剑予以强烈抵御。
    两边大军更是激起了一片厮杀的壮烈景观。
    然,邪不胜正,靡波的杀戮兵团终究敌不过序廷所领大军势如破竹的威力,唐军沉稳英勇、攻御技巧兼备,不过半个时辰,天竺军已节节败退,靡波手中的暗器也已用罄,他气愤难当,极不甘心的率军退出瓦赤凯。
    「邵序廷,我不会让你完全处於胜利的状态,我将带走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哈……』
    心很手辣、城府极深的他,欲在退出前抓走了玉乔-,这临门的一脚,令序廷猛然胸口一震,是他大意疏忽了!
    果然,方才那小兵就是奉命去逮玉乔-的。
    不对,似乎有什么不对?堂堂瓦赤凯国大王怎可能被一个小喽罗给摆平呢?
    「靡波,你对玉王下了什么手脚?」他沉声问道。
    「我只不过在每天的膳食内放了点儿小东西,久而久之他就会内力全消,武功尽退了!」靡波邪气又自满的一笑;一手勒紧玉王的颈项,不肯松手。
    「封远侯,别顾虑我,只求你替我好好照顾蔻儿,求求你。」
    靡波紧扣著手让玉王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他还是拚命由喉间挤出这几句话。
    「老家伙,原来你将玉蔻公主送去他那儿了,害我找了她好几天。」靡波眼神一闪,好像又在思虑著什么邪恶的计策。「姓邵的,你白白有此飞来艳福,有没有好好利用呀!」
    「龌龊!」序廷使出师父丘妙儿的独门绝招——隔空飞掌,掌掌击进靡波的胸口,他往後飞出了数丈之外,然手上却仍抓著玉乔-,死不肯松手。
    因为他清楚,他这一松手,必死无疑。
    「国师!」天竺军几个部属立即扶他起身。
    「快,扶我上船!把玉王看好。」
    靡波使出全力拔腿往船舰上跑,当然玉王也在他的挟持下上了贼船。不一会工夫船已渐渐驶离了瓦赤凯。
    玉王被抓,可想而知这对蔻儿的冲击有多大!再过去不远就属天竺国界,他想追却又不能不顾众多弟兄的安危而贸然前进,更不能不顾及玉王的性命,他还在靡波的手里啊!
    也因此在进退维谷的情形下他选择了作罢,但他不会就此结束的,为了蔻儿,拚上一条命他也会救出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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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蔻儿溜出帐外被发现後,连著三天她完全失去了自由,使她成天坐立难安,难耐极了。
    序廷此行是否胜利,父王与瓦赤凯的人民是否平安,怎么都没有一点儿消息呢?简直都快急死人了。
    踅足至窗边,掀起帘布,偷偷吐纳著新鲜空气,她觉得自己真的快闷坏了!
    忽地,她彷佛听见在门外站岗的士兵两人窃窃交谈的话语——
    「听说侯爷率军打了胜仗,不知是真是假?」
    「你这不是废话吗?崔副将公布的消息难道假得了?」
    「那真是太棒了!只要把天竺军赶出瓦赤凯国,少了这层阻碍,天竺终究会被咱们收服。」其中一名士兵不禁得意道。
    只消一思及再不用多久即可胜利凯旋、与亲人欢聚,就难掩其雀跃的心情!唉,离乡背井多年,总算能回家了,真好!
    「那还用说……」
    至於接下来他二人说些什么,蔻儿完全没听进耳里,心中只有个念头:赢了!他不负众望,终於赢了!他赶走了可恶至极的靡波,挽回了她的国家,拯救个整个瓦赤凯的百姓。
    「哇——他当真赢了!」按捺不住兴奋的情绪,蔻儿躲进帐内疯狂的大叫了声,以发泄心中积怨已久的怒潮!好过瘾呀!
    这么说序廷快回来了!蔻儿快乐的像只无忧无虑的鸟儿。
    蓦地她想起,既然他快回来了,以後在他的保护监控下,她将失去更多的自由,如此一来,她就不能去後面的「军妓院」找乐子了!
    她曾偷偷间过守门的小哥,那是个什么地方?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竞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在她死缠烂打的追问下,他才怯怯的说: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
    刚开始蔻儿也纳闷,为什么他和秋娘说的都一样,是男人寻乐的地方呢?难道女人不能去吗?事後经过地聪明的脑子一转,才灵光乍现,因为这儿全是男人嘛!但现在多出了她这么个女人,她应该也可以去找乐子罗!
    真开心!简直是双喜临门嘛!序廷打赢胜仗,她又可以去玩,岂不乐坏了!
    只是门外那两个小哥,像被黏上帐门似的,连去解个小手也下行,小窗旁也多了个人手守著,把她像防贼似的防著,好不气人哪!
    哼,她偏不信甩不开他们!
    随手从腰际拿出个荷包,里头塞了些她随身携带的胭脂花粉盒,仔仔细细地在腮唇上扑了扑。
    「小哥。」
    她走到门帘轻声唤了下守卫,两名弟兄转身一瞧,哎呀呀!不得了了。这女人脸色发青,唇上发白,分明像得了重病的模样!
    「玉姑娘,你怎么了?」两人失了准头,真不知该怎么处理;她可是侯爷心中的宝,损伤不得的呀!
    「我……肚子疼。」呵!瞧她演技一流,额上滴下的汗可不是假的,这是在帐里头闷出来的。
    「肚子疼?怎么办?」这两人好像打出娘胎就从未生过病似的,瞧那慌样,真替他们捏把冷汗。
    「你问我,我问谁?我又没肚子疼过。」一名兵仔推诿道;他的确被她那又青又白仿若唱戏的睑给吓著了!
    蔻儿翻了下白眼,她是碰到了白痴吗?
    「你……你们这儿可有军……军医?」没办法,她只好点醒他们罗!
    「对呀!找军医,我们怎没想到?」这「军医」二字,像醍醐灌顶般赫地敲醒他俩,只见他们猛一击掌道。
    你们笨嘛!蔻儿心里暗骂。
    「你守著玉姑娘,我去请马大夫。」就这么,蔻儿乾净俐落地打发掉一个。还剩两个可就简单多了。
    「哎……哟!」
    蔻儿突如其来的又是一声大叫,所剩下的那名士兵见她黑亮亮的眼瞳拚命的往上翻,整个人都呆住了!
    「小伍,小伍,你过来呀!」他一慌乱,将守在窗边的那位兵仔也给唤了来。
    「什么事?」小伍匆匆忙忙地赶厂过来。
    「玉姑娘快不行了,你快去叫阿宏手脚快一点儿,马大夫若走不快,就用背的过来。」
    谁不行了?我看是你吧!蔻儿偷偷地瞪了他一眼。
    「哦……好。」似乎有点儿不明所以的,那人也跑了。
    嘿嘿,又甩了一个,剩下最後一个笨蛋,这下可好办了。现在知道地玉蔻不笨了吧!
    眼珠子一瞥,看见墙边有个木棒,天助我吗?简直是太完美了!
    「小哥,你……你扶我去墙边坐一会儿好吗?」
    兵仔不疑有它,立即将她扶至一旁,蔻儿见机不可失,猝不及防地抓起木棍即往他的肩颈部敲了下去,眼见他摇晃了半晌,最後还是倒了下去!
    蔻儿暗地里呼了口气,还以为自己失败了呢!
    别瞧地一副纤纤细细、温温柔柔的,也没啥功夫,但力道可不小,这就是北方佳丽与南方姑娘的不同处。
    丢掉木棍,她拍了拍手,眼珠子左左右右地瞄了瞄,现在这时机是老天爷赐给她的,她怎能糟蹋了呢?
    裙角一撩,她拔腿就跑……
    目的地呢?还用说,当然是军妓院。

《难得有情郎》